眼前坐着兩人,茹意和原良。
他們對面對的坐着,中間隔了一段距離。
屋內很是安靜。
但隨着錢氏一入屋,率先打破了屋內的安靜。
她邀請劉有禮隨意入座。
劉有禮點頭,看了看左右兩側座位,他本來想選擇茹意身旁的椅子坐下,但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便選擇了原良身旁的椅子坐下。
一擡眸,目光柔情似水的凝望着她。
再次相見,他發現眼前的女子長得越發成熟嫵媚、美麗動人了,精緻的五官上那雙如秋水般的眸子深邃明亮,薄而性感的脣角掛着一絲清淺的笑容,宛如三月的陽光,溫暖明媚。
目不轉睛,視線不想離開。
說實話,錢氏今日見到劉有禮心裡還是蠻開心的,她一直把劉有禮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而最近有一段時間未見,像是敞開了話題似得,開始詢問他在外面過的好不好。
劉有禮從一入座,一顆心全都掛在茹意身上,像是失聰了般,根本沒有聽見錢氏的問話,直到後來聽見錢氏的詢問了好幾遍,他才恍然回神,尷尬一笑,隨口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給搪塞過去了。
自劉有禮入座之後,茹意和原良兩人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彷彿屋內發生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劉有禮轉過頭,看着身旁一臉平靜的原良,彷彿與他記憶中的原良有些不同,於是他問道:“阿良!你?真的完全好了?”語氣中透着一絲不可置信。
原良眼神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眼眸波瀾不驚,宛如一汪死水。
其實他與劉有禮並沒有多深的感情,所以在對待他的時候,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他薄脣輕啓,嘴角揚起一絲狡黠的弧度,淡淡的說道:“有禮,你說呢?”
聽他語氣,劉有禮瞬間懂了,他不傻了,確實恢復成了一個正常人。
錢氏笑着回道:“有禮啊!良兒他好了!完全被慧智大師治好了,這以後就跟個正常人似得,也可以爲我們原家傳宗接代了。”
聽見“傳宗接代”四個字,在座的三人神情略顯不同。
原良一臉平靜,望向茹意的眼神略有所思。
茹意怔了片刻,然後擡眸偷偷的看了原良一眼。
恰好四目相對。
茹意羞澀的別開視線,微低着頭,耳根子漸漸的浮現一層紅暈。
劉有禮悄然的望着兩人細微的神情,驀地一陣疼痛在心間蔓延,彷彿有人拿細針再扎他的心臟,一下又一下,讓人疼痛無比。他下意識的咬着下脣,望向茹意的眼神飽含深意。
原良收攏視線,餘光一撇,恰好看見這一幕。他眉頭微皺,思忖片刻後,倏然站起身,大步來到茹意麪前。
微低下頭的茹意只感覺眼前的光亮突然間被遮擋住了,她下意識的擡起眼眸,便看見眼前站着一位高大、清雋的男子。
原良。
他正望着她。
她迎上目光。
四目相對。
眼神中一股莫名的情愫流轉。
茹意微愣,薄脣微啓,語氣詫異道:“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