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凌轉過身,空靈般而又清冷的語氣從身後傳了出來,道:“所以說女子都是可悲的,完全沒有自主思想,歷史上因爲父母不同意而迫使分開的情人有很多,難道夫人想看着我們也像他們一樣,在陰曹地府相會嗎?”她開始威脅她了,要讓她放手完全是不可能的,除非聽見楚慕裡親口和她說分手。
看着蘭凌胸有成竹的模樣,秦湘湘就知道自己兒子的心肯定被這個狐狸精勾走了,要不然怎麼會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她,今天她只不過是趁着楚慕裡不在府內,想單獨見見這個女人,沒想到這個女人倒是有兩把刷子,不好對付,看來她得回去想想計策了。
秦湘湘冷哼一身,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院子,她身邊的丫鬟立即跟了上去。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蘭凌像是虛脫了一般,一下子軟綿綿的坐在石凳子上,只見那雙漆黑的眸子散發着一股清冷的目光,看來她以後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暮色降臨,院內張燈點火。蘭凌吃過晚飯,在房間裡左等右等等到了戌時都沒有看見楚慕裡回來,她實在是熬不住睏意,便上牀休息了。
亥時初刻。楚慕裡喝的醉醺醺的回到房間,桌子上點燃着一隻小蠟燭,微弱的光亮能看清楚房間的擺設,楚慕裡看見蘭凌一臉安靜的睡在牀裡側,那一刻,彷彿有股溫暖包圍着他,頓時驅逐了白天在生意場上帶來的疲勞。
他聞着身上站滿了酒氣的衣裳,眉頭一皺,怕薰着她,便趕緊遠離牀邊,去洗漱了,簡單的一番洗漱,他又恢復往日那個紈絝子弟,只是眉宇之間,多了一份成熟穩重。
蘭凌習慣性睡在裡面,將外面的牀鋪留給他,是方便他上-牀睡覺。楚慕裡脫了外衫,掛在衣架上,然後掀開被褥躺了進去,霎時間被褥裡一股溫暖驅趕了他身上的寒冷,他緩緩的閉上眼睛,內心很平靜,很踏實,不一會兒,他便陷入夢鄉之中。
……
翌日清晨。
蘭凌早早的起牀,看見楚慕裡還在休息,嘴角微微一笑,而後不忍心打擾他,便沒有叫他起牀。
服侍的丫鬟見屋內的主人起牀,手腳麻利的給她端來的洗漱用水,蘭凌在洗漱過程中,突然一股噁心涌上胸口。
“嘔——”的一聲,突然吵醒了半夢半醒間的楚慕裡,他連外衫都沒有穿,便急急忙忙的跑到蘭凌的身旁,輕聲詢問:“阿凌,你怎麼了?是哪裡生病了?”他心裡內焦急,很害怕她有個三長兩短。
蘭凌輕笑着晃了晃腦袋,道:“慕裡,你太緊張了,我沒事。”
“不行,我要讓大夫來瞧瞧,我這心頭總有股不安心在縈繞,只有大夫看過你的身體,說沒事了,我就放心了。”楚慕裡果斷道。
對於自己的身體,蘭凌清楚的很,沒有多大的問題,她覺得楚慕裡有些小題大做了,但轉念一想,他這是在關心自己,便索性隨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