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聽了蕭國公的一番話,微微一笑道:“父親放心吧,大哥就是大哥,就算是他是庶出的,也是我的大哥,我不會虧待大哥的。”
蕭國公聽了,神色十分欣慰。
對於蕭亦海,他這個當爹心情是很複雜的。
蕭亦海母親出身低賤,而且在蕭亦海小時候,蕭亦海的生母在府上還犯了事,所以蕭亦海就被送到了京外的莊子上,他原本是當沒有這個兒子的。
可是誰成想,蕭風就突然得了瘋病,怎麼治都不好,他纔想到這個兒子的,誰知這個他遺忘的長子,居然長成了如今的模樣。
蕭風病了之後,是蕭亦海一直撐着國公府,他一度也想過要不要把國公府交給蕭亦海,因爲蕭亦海足夠有能力。
不過後來在洛城,明帝的一道旨意,讓他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而且他也隱隱覺得蕭亦海雖然有能力,但是同時又更危險。
國公府若是交到他手裡,只怕氣運難以長久。
還是蕭風好,現在更好了,蕭風的病好了。
國公府的一切也可以迴歸到正軌了。
他這樣想着,便道:“對了,之前亦海把府中的府令拿去了,爲父回到府中,就去問他拿回來。”
蕭風聽了,眸子微微一閃,然後很快恢復正常,只是笑着點頭:“好。”
到了國公府,蕭國公把蕭風送回他的院子,安置吩咐了一番,便回自己的書房去了。
蕭亦海知道蕭風快要好了,然而他這幾天心裡還沒有一個決策,正心煩的不行,突然管家來說,蕭國公叫他過去書房一趟。
蕭亦海一聽就心頭一突,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麼好事。
他還沒問,管家倒是一臉喜色的告訴他道:“大公子,二公子今天跟着國公爺回府了。”
“什麼?”蕭亦海聽得一驚,瞪着管家。
管家看他神色不對,愣了一下,蕭亦海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緩和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又問:“二弟現在已經回來了嗎?”
管家點頭道:“回來了,已經回自己的院子裡休息了。”
蕭亦海聽着這話,差點繃不住臉上的表情。
他頓了一會兒,才道:“那我去看看二弟,這麼突然回來,他院子裡還有許多事宜沒有弄好。”
他說着就要出去,管家急了,道:“大公子,您還是不要先去看二公子了,二公子那邊沒有什麼事情,倒是國公爺現在急着見您呢。”
誰知蕭亦海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擡步只管往前走。
管家見了,只好快步跟上去。
蕭亦海直接去了蕭風的院子,走到門口,正好看到從裡面走出來幾個侍女。
“見過大公子。”侍女齊齊行禮。
蕭亦海點了一下頭,擡步往裡進。
一個侍女道:“大公子,二公子他剛躺下歇息了。”
蕭亦海的腳步一頓。
侍女又道:“大公子,剛纔二公子吩咐了,他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要好好休息一會兒,叫我們都不要打擾他呢。”
蕭亦海的臉色沉了一下。
侍女見了,也不敢說話,但是也沒有請他進去的意思。
雖然眼前的大公子這一年多來在國公府的地位不低,但是她們都清楚,二公子纔是國公府將來的正經主子。 wWW★ ttκΛ n★ co
蕭亦海臉色控制不住的難看之極。
他感覺蕭風是故意的。
他往院子看了一眼,然後轉身走了。
蕭國公在書房等不到蕭亦海,聽管家說蕭亦海來找蕭風了,便只好也來蕭風的院子這邊。
正好蕭亦海離開,剛走過一道假山,就看到蕭國公迎面過來了。
蕭亦海很想轉身就走。
蕭風如果是故意避他不見的話,那麼蕭國公找他,肯定就是爲了那件事情。
這樣一想,他心中就有點慌了。
蕭國公看到他,快步走了過來,道:“亦海,你去看過風兒了?”
蕭亦海道:“二弟已經歇下了,我沒有進去打擾。”
蕭國公點頭道:“他現在雖然病好了,但是還是要好好休養的,對了,亦海,爲父找你有點事情。”
蕭亦海心頭一沉道:“父親,晚點再說吧,我也有點事情要出去。”
蕭國公看他神情,遲疑了一下才問:“你要去哪?”
蕭亦海道:“我去見一個人。”
“誰?”蕭國公又問。
蕭亦海有點不解的看着蕭國公。
蕭國公擰了擰眉,道:“亦海,之前宮宴的前一天,你和爲父說,你與神啓將軍麾下的百里將軍交好是不是?”
蕭亦海點了點頭。
蕭國公眉頭凝得更重了。
“亦海,你和爲父說實話,你是不是騙爲父?”
蕭亦海看着蕭國公。
蕭國公道:“那天在宮宴上,爲父是沒有看出來啓王有對你另眼,而且,既然啓王就是神啓將軍,你與他的關係該不會是好的吧?”
蕭亦海沒有回答,只是反問:“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兒子不懂。”
“亦海啊,你有什麼不懂的?”蕭國公無奈的看着他,道,“你之前與肅王走得近,肅王與衛王不睦,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而啓王從小與衛王交好,你說與啓王麾下的人交好,這可能嗎?”
蕭亦海聽得眼皮一跳,看着蕭國公:“父親是在質疑我嗎?”
蕭國公沒說話,但是意思很明白了。
蕭亦海哼了一聲道:“不是我欺騙父親,而是有人欺騙了我,對於此事,我現在也沒辦法。”
蕭國公嘆了一口氣,知道蕭亦海說的是事實,其實當他知道謝雲啓就是神啓將軍的時候,他就覺得,估計蕭亦海是被人耍了。
不過峰迴路轉的是,最後居然是謝雲啓和慕若離救治好了蕭風,所以對於蕭亦海被耍的事情,他也不想計較了。
“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爲父也不會多說什麼,爲父今天要見你,是想和你說另外一件事情。”
蕭亦海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說,可是被堵在這裡,他現在想退也找不到理由,只好問:“什麼事情?”
蕭國公道:“就是上次你從爲父手裡拿走的府令,你也用了這麼一段時間了,爲父想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