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海心頭猛沉了一下,他就猜到蕭國公找他不會有什麼好事情,而且他剛纔發現蕭風在躲他,也想到是爲此事。
他看着蕭國公,目光裡閃過一絲怨戾。
他爲國公府做了這麼多的事情,蕭國公看在眼裡,卻是怎麼也記不在心上,蕭風剛一好,剛回到府裡,他就來找他要府令了。
“亦海?”蕭國公看着蕭亦海,神色疑惑。
蕭亦海心頭惱火,直接問:“父親問我要府令,是要交給二弟嗎?”
蕭國公沒想到他如此的直接,不禁有點尷尬,但是還是道:“你二弟已經好了,他以後是國公府的世子,這府令將來是要交給他的,只不過……”
蕭亦海打斷蕭國公的話,冷聲道:“三天後吧。”
“三天後?爲何?”蕭國公一愣,立即問。
蕭亦海看着蕭國公道:“父親,我也是您的兒子吧,您要把東西拿回去,也不是非要即刻就拿回去吧?”
蕭國公的臉色變了一下。
“那好吧,就三天後。”
蕭亦海點頭,冷聲道:“我還有點事,就不陪父親說話了。”
說着他越過蕭國公就走了。
蕭國公轉身擰眉看着蕭亦海的身影。
“管家,這三天的時間,遠遠盯着大公子,看他都去哪,莫讓他發現了。”
“是,國公爺。”管家應聲。
蕭亦海直接出了國公府,往自己的私宅而去。
到了私宅,他叫過自己的心腹來,問:“肖洪有消息了嗎?”
“沒有,半點音訊都沒有,屬下到處都查了,可是……”
“混賬!”蕭亦海咬牙狠聲罵。
心腹撲通一聲跪下,不敢說話了。
蕭亦海卻是道:“不用再找他了。”
“公子,您的意思是……”
蕭亦海冷笑道:“肖洪有多大能耐,本公子清清楚楚,他怎麼可能躲得這麼好?他這樣肯定是落在人家手裡了。”
“落在別人手裡?是誰?”心腹驚聲。
蕭亦海臉色陰沉。
以前他還不知道謝雲啓的真實身份,很多事情沒有往他身上想,現在想來,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
當然了,也少不了慕若離!
“還能是誰,當然是本公子的敵人手裡,肖洪的事情不用管了,我寫一封信,你給我送出去。”
心腹聽了,知道蕭亦海不說,他也沒有必要再問了,應道:“是。”
蕭亦海從桌上的暗格裡取出來他早寫好的信,遞了過去。
這封信他早寫好了,可是一直沒有讓人送出去,因爲他很清楚,引一頭狼來,一不小心,他就會被反咬一口。
可是現在他沒有別的辦法了。
謝雲啓若是抓走了肖洪,那說明他們早就全知道了他做的事情,他們沒動手,只是在等他暴露出來更多。
還有國公府這邊,蕭風這一次回來,他雖然還沒有看到他,但是他隱隱感覺出來,蕭風是要對付他的。
以前他覺得蕭風是一個蠢貨,可是今天他不敢這麼想了。
蕭風若是蠢,他今天也做不到不動聲色的就讓蕭國公這麼快就問他要令牌了。
更重要的是,他這段時間,爲了辦事情,把國公府府帳面上的能拿的錢都拿出來了。
現在別說是給他三天時間了,給他三個月,他都沒有辦法把這些錢給補上去。
所以,國公府這邊,他不但依靠不上,更是利用也沒得利用了。
他必須要找新的靠山和可利用的勢力。
就算對方是狼,他也只能冒險一博。
“用最短的時間把信送過去!”
心腹接過來,藏進衣服內,道:“是,請公子放心!”
蕭亦海點頭,心腹就閃身出去了。
蕭亦海見人走了,卻也沒有安下心來,他答應蕭國公三天的時間,這三天的時間,他得儘量把蕭家帳面上的東西看起來正常一些,否則,他覺得他過不了三天後那一關。
他這樣一想,他也趕緊坐上馬車,離開了私宅。
另一邊,慕若離和謝雲啓從宮裡回到了王府。
慕若離一路上都在嚴肅的警告謝雲啓,以後在外面給她收斂一些。
他居然在御花園吻她,宮裡來來去去都是人,要是被人看到,她還有臉見人嗎?
可是謝雲啓卻是半點也不當回事,臉上還是一種饜足的表情。
慕若離見這人毫無悔改之意,氣得不行,可是現在到了王府,謝雲啓更會放心大膽,所以她也不敢再多說他了。
“姑娘,我回來了。”慕若離正鬱悶,清歌從外面走了進來。
蕭風的毒既然解了,清歌也沒有留在宮裡的必要了,不過在回王府之前,清歌去做了一件事情。
慕若離看到她,便問:“你看到什麼了嗎?”
“也沒有發覺什麼,就是看到蕭公子和蕭國公回了國公府,然後蕭公子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了,不過我聽到蕭國公問蕭亦海要什麼令牌,蕭亦海說三天後再給蕭國公。”
慕若離挑眉。
清歌的輕功她有自信,她若是說聽到,那肯定是沒錯的。
“令牌?”
清歌點頭道:“是啊,我看到蕭亦海很不高興,然後他又離開國公府,去了一個宅子。那個宅子裡有暗哨,我沒敢太靠近,就在剛纔,蕭亦海又離開那個宅子,往城中的一家錢莊去了。”
“去錢莊了?”慕若離想了一下,道,“把明管家叫過來。”
清歌點頭轉身出去了。
明管家很快過來了,慕若離道:“京中最在的錢莊,有我們的人吧?”
明管家點頭道:“有的,姑娘要做什麼嗎?”
慕若離笑了一下道:“蕭亦海估計是要去錢莊借銀,傳令下去,借給他,而且是借多少給他多少,但是要最高的利。”
明管家道:“高利他若是不借了呢?”
慕若離搖頭笑道:“不會的,他一定會借的。”
明管家聽了點了點頭道:“姑娘,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慕若離點頭,謝雲啓看着她,問:“你要算計他?”
慕若離擡眸看自家夫君,笑容狡黠:“是他自己給我的一個機會,我若是不抓住,怎麼對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