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用力,不過十招便將逐月打飛而去。
逐月握住胸口,朝外悶出一口濃血,身子朝後急速退去。
“統領!”侍衛們見逐月受傷,他們迅速將逐月扶了起來。
田秋香在見到逐月脣邊的血漬時,眼眸一瞪,急切的喊道:“逐月!”
青銅面具男將逐月打飛以後,魔掌一轉,直接提起了田秋香的衣襟。
院中的其他侍衛見王妃快要被人擒住,皆是羣起而上,然後,他們的武功在青銅面具男跟前皆是柔弱到不堪一擊,青銅面具男揮掌之間,鮮血淋漓,血肉飛濺,只見衆人拆骨而飛,殘肢斷臂四處飛舞,濃濃的血腥味溢滿鼻端,讓田秋香幾欲嘔吐而出。
“爲什麼要殺他們,他們有什麼錯?”田秋香在見到如此血腥暴戾的場面時,擡首朝青銅面具男質問起來,眸中滿是狠戾與猙獰。
青銅面具男聞言,低哼一聲,話語中帶着濃濃的不屑,他說:“擋本尊者,死!”
“瘋狗!”田秋香眼眸一眯咬緊牙關,擡手想要與他過招,無奈武功相差太過懸殊,終究沒能從他掌中逃脫。
“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青銅面具男低聲哼完後,擰着田秋香一路飛上屋頂,上的屋頂後,在其上飛檐走壁起來,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這廂,君離在於騰蛇大戰幾個回合之後,身上已經是血肉淋漓了。再加之,中途被騰蛇噴了火,白色的衣衫已經被燒得有些破敗不堪了。
此時,仍舊有一部分衣料在噼啪燃燒着。
他們一路飛馳着打鬥,從田府一直打到了千水湖畔。
到得湖畔時,那些本是在湖邊賞月的遊人在見到巨大的飛蛇時,嚇得四處逃竄,偌大的湖畔頃刻間僅剩君離與飛舞的騰蛇了。
君離身上已經出現了許多血口,鮮血汩汩,朝外奔瀉,寸寸蠶食着他的神智,讓他腦中昏沉一片。他單手撐在青青的草地之上,一腿跪在地上,一腿彎曲。
他低垂着頭,大口大口的喘氣。衣衫之上的火光從星星之火朝燎原之勢逐步迸發。
騰蛇見面前此人幾乎已經沒有了戰鬥力,遂張口血盆大口準備將他吞入囊中。
“咕咕——”
然而,就在此時,忽聞風中傳來一陣仙鶴的聲音。
騰蛇在聽見仙鶴的叫聲時,血紅妖眸旋即一瞪,蛇身子僵直了一會兒後,隨後張開巨大的翅膀飛入了九天雲霄之中。
君離依舊低垂着頭,他堅持了一會兒後,終是因失血過多而倒在了血泊之中。
當他暈厥過去之後,方纔鳴叫的仙鶴落在了他的身邊。
那仙鶴性情高雅,形態美麗,身長五尺,它全身披着潔白的羽毛,喉,頰和頸部爲暗褐色,長而彎曲的黑色飛羽呈弓狀,覆蓋在白色尾羽之上,雙翅展開竟是長達一丈之寬。它的背部展平之後,可以容納兩人坐於其上。
仙鶴停落之後,它的背上飛身而下了一名身穿藍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染過風霜的臉龐依舊美如冠玉,此人不是別人,而是西華山的掌門南華真人。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瓷玉瓶,打開藥瓶後,將白瓷瓶緩緩傾斜,瓶中的液體仿似瓊漿玉露一般,帶着晶瑩的色澤,傾落在了君離白色的衣袍之上,當那些液體觸及君離身上的火苗時,騰蛇噴射而出的神火,就此被熄滅了。
一股青煙嫋嫋升起,南華真人俯身將君離抱起,朝他說道:“孩子,請原諒他,他並不知道你悅已宮主便是你,否則,他是不會傷你性命的,爲師這就帶你回西華山醫治。”
說罷,他抱着君離轉身上了仙鶴,仙鶴仰首鳴叫兩聲後展開雙翅朝天上飛了過去,白色的身影很快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田府之外,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嘚嘚響起,只見一人一騎朝府門口飛馳而來。
馬兒得到田府門口時,來人拉住繮繩,馬兒前蹄揚起,朝外噴了幾口粗氣後終是垂首立在了原處,馬背上的人翻身下馬,紅色麾袍一掀,掠進了田府之中。
此人身穿一襲銀色鎧甲,墨發高束,肩披紅色麾裘,正是護送上官媃去往胤東的南宮景軒。
他一路護送而去,不知爲何,心上總是忐忑不安,行至嶺南邊界時,他終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將護送任務交給了另一個將軍後便策馬疾馳而回了。
果不其然,在他回程的過程中,收到了逐月的飛鴿傳書,他說田府之中恐有異動。
他在聽見這個消息時,心下甚爲擔憂,甚至有些恐慌,他擔憂自己再也見不到田秋香了。
一路之上,他馬不停蹄,揮舞着手中馬鞭,恨不得長一雙翅膀能夠立時飛到田府之中。
此去胤東,他似乎已經想開了,他或許真的對田秋香動情了,因爲他抗拒過掙扎過,然而,每當抗拒掙扎之後,田秋香的音容笑貌總會與念香的笑顏合二爲一。
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如果無法控制,那麼,他便不再控制了。
南宮景軒入得田府之後,田府之中的靜謐讓他的心砰砰直跳,他穿過迴廊時見到了一名小廝,那小廝在見到他時,立刻頷首道:“靖王爺好。”
南宮景軒鳳眸一眯,低聲問道:“府中何以這般安靜?”
那小廝聽後,撓了撓腦袋,搖頭道:“奴才也不知道,方纔好像睡着了一般,奴才聽其他人說,好像府中的人都是被催眠了一般,連老爺夫人也不例外。”
“噔——”
南宮景軒心頭有一塊石頭落了下去,他的心瞬時涼若寒冰,他終是回來晚了麼?田秋香是不是已經被人劫走了?
“你家小姐呢?”南宮景軒鳳眸一瞪,接着問道。
那小廝搖頭道:“奴才不知道,奴才剛剛醒來呢,小姐許是也睡着了吧。”
南宮景軒聞言,撩開麾袍徑自朝田秋香的院落飛掠而去。
他一路飛奔,在快要到達田秋香的院落時,見到田老爺與田夫人相攜而來,他見到二人後頷首道:“小婿見過岳父岳母。”
田老爺在見到南宮景軒時眸露驚詫之意,他支吾道:“靖王爺,您怎麼在這裡?”他不是護送上官媃去胤東了麼?何以出現在田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