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笛聲的到來,人們不再躁動不安,二十平靜了心情去聆聽那悠揚的曲調。
大殿之中忽然升起了一輪明月,皎潔的明月之上忽然出現了一抹紅色的身影。
那是一名妙齡女子,她穿着一襲紅色的紗衣,上身衣衫緊緻,將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包裹得十分美妙,下身着寬大長褲,袖間繫着長長的帶稠,她一手拉着一根紅色繩索,那繩索在空中旋着圈,而她柔軟的身姿隨着那繩索在殿內緩緩旋轉,不斷變換,票務的帶稠似跌宕而起的層層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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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破空而出的美人之舞,大殿之內再度躁動起來,只聽得一聲聲驚歎,此起彼伏。
“好美!那是仙女麼?”
“她是誰?好柔軟的腰肢!”
“這是什麼舞?”
人們俯首帖耳交談起來,言語談吐中無不透露着豔羨之意。
那女子的身姿隨着繩索的高低移動,不斷轉着圈兒,而她則不斷依靠着繩索做着一些高難度的翻身動作,時而擡腿用修長的腿部勾住繩索,而她的手臂則如蝴蝶一般展翅翱翔,時而雙腿勾住繩索,身子則似陀螺一般不斷地飛旋。
一輪變換之後,她又擡手握住繩索,繩索擺盪的弧度漸漸加大,褰褰袖欲飛,盈盈腰疑折,女子纖細的手臂忽而朝外一伸展,她皓白的手掌之上不知從何處竟是變來了一杯酒。
繩索搖擺,她徑自去到了南宮博海的面前,身姿朝下一壓,將那酒杯遞給了南宮博海。
南宮博海接過手中酒盞,點頭道:“好,好!”
女子送完酒後,繩索再度高起,她的身子再度躍起,隨後又降落下來,再次下來時,她的手上又多了一杯酒,這一次,她獻給了鬱天麟。
而後,她又將酒給了雲景軼,緊接着又獻酒給了南宮景軒,只不過南宮景軒在擡手接酒時,女子卻俏皮地將酒杯拿開了,南宮景軒見狀俊眉微蹙,不知她是何意,遂不再接酒,而那女子卻將酒盞輕輕地放在了他的桌前,離開之時,還朝他拋出了嬌媚一笑,只因那女子蒙了面,讓南宮景軒不能很好的看清她的面容。
南宮景軒本來不想喝她送來的酒,不過,眼見着每個人都喝了,是以,他也只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女子爲南宮景軒獻完酒後她又獻了酒給尹致予。
田秋香靜靜地看着女子嬌美的舞姿,心下思索着這個女子是不是就是淑妃口中的南郡王郡主鬱芳。
南宮博海是要將這個女子嫁給南宮景軒麼?
想到這層,田秋香將視線放在南宮景軒的身上,此刻他正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麼,雖然她篤定南宮景軒不會願意,但是,這個男人的桃花運未免也太旺盛了吧?他的身邊怎麼就有數不清的女人呢?
想到有這麼多女人來跟她搶男人,田秋香仍舊有些意難平,遂端起桌前的酒杯,仰頭飲了進去。
一杯烈酒下肚,田秋香才知後悔,那酒,果真是穿腸毒藥啊,辣得她有些眼冒金星,礙於淑妃坐於身旁,她也沒怎麼表現出來,只將那辛辣生生壓在了喉間。
大殿之內,笛聲時而高亢時而低迷,一曲緩緩而終,女子也獻完了所有的酒。
待她舞完之際,大殿之內的燈火驟然點亮,女子此時已然單膝跪地,一手放至胸前朝南宮博海賀道:“民女鬱芳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博海笑着拍了一下膝蓋,樂道:“朕道是誰呢,竟然能舞出如此別出心裁的舞蹈,原是天麟老弟家的閨女,此舞甚妙,甚美啊!”
鬱天麟見狀,慚愧道:“真是讓皇上見笑了,芳兒她中日竟是喜歡擺弄這麼些東西,臣是在管教不住啊。”
南宮博海回道:“朕可是喜歡得緊啊。”說罷,他朝鬱芳擡了擡手,換道:“芳兒,來朕跟前兒,讓朕瞅瞅,看看跟小時候有什麼區別?”
鬱芳點了點頭後乖巧起身去到南宮博海身邊,起身之際,於不經意間回眸看了一下南宮景軒以及離他不遠的尹致予。
南宮景軒這時正巧擡眸盯着念香看,當他看見念香眸底有些微微泛紅時,朝她投出了一抹問詢的目光,是以,他沒甚在意鬱芳的動作,而他身旁的尹致予則與鬱芳的視線對了一個正着。
一旦對上,尹致予俊秀的眉毛不禁蹙了蹙,方纔在黑暗之中,他似乎沒有瞧清楚此人的長相,而今一瞥,他似乎曾在哪裡見過這樣一雙眼眸。
技藝迴轉,思索良久之後,他再度看向了那抹紅色的背影。
是她······
原來,她竟是南郡王家的郡主,難怪她的手下那般地厲害。
思索間,鬱芳已然行至了南宮博海跟前,到得跟前時,她解開了覆面的面紗,朝下盈盈一拜,道:“芳兒給皇上請安。”
南宮博海看着鬱芳,眸中露出慈愛的笑容,問道:“芳兒,你方纔那舞叫做什麼名字啊?怎會想到用這樣的方法跳舞?上面定然還有人牽着吧?”
鬱芳迴轉身看了一眼那根仍舊停留在大殿中央的紅色繩索,爾後回道:“這舞的名字叫做雲紗疊海,是芳兒自創的舞蹈。”
她這一回眸間,大殿內的衆人算是看清楚了她的長相,田秋香自然也瞧了個清楚,當她辨認出鬱芳的容顏時,着實吃了一驚,這女子不正是與她搶客棧,而後又在醉紅顏外攔住她的女子麼?
果然是冤家,還沒賜婚,她倒是與她槓上兩次了。
想到此,心中難免憤懣,她眼眸一轉,丟給南宮景軒一個“你是爛桃花”的眼神,南宮景軒恰巧也盯着她看,他挑了挑俊眉,不知念香意欲爲何,田秋香看他一臉無辜樣,莫非他竟是沒認出鬱芳來麼?
這一次,田秋香還真是猜對了,南宮景軒似乎對鬱芳一點印象也無,以至於,在殿內其他人發出驚爲天人的慨嘆時,他都沒有想起這個跳舞的女子曾是他見過的人。
首座之上,鬱芳回答完話後,南宮博海反覆咀嚼道:“雲紗疊海,這個名字妙哉,妙哉啊。”讚歎完後,他側身對鬱天麟說道:“天麟,你家女兒這個舞蹈甚爲喜歡,令朕大開眼界,朕要重重賞賜她啊!”
鬱天麟頜首禮貌道:“皇上誇獎了。”
南宮博海眉眼彎彎,問道鬱芳:“芳兒,你今年多大了?”
鬱芳垂了垂首,恭敬道:“芳兒今年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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