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和袁燦相視而笑,這件事情他們姐弟兩個就扛下了。
風言風語的一個好處就是能把小事兒鬧大,其實皇上也明白一個道理,不給手下的人一點甜頭誰願意幹活兒啊,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如果事情被放大了,引起民憤了,他也就不能聽之任之了。
就比如說這個右參政的親戚打死了人,本來知道的也就那麼一些人,而且誰也不願意去亂說給自己找不痛快,但是經過袁燦這麼一宣傳吧,廣大羣衆都知道了。
這一個兩個的還能堵住口,這悠悠衆口可怎麼能堵的上啊,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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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鬧大之後,駱鈞更加堅定了要秉公辦理的信念,因爲這些百姓都睜大眼睛看着呢,如果膽敢公然地包庇罪犯,以後百姓便再也不會相信官府了。
右參政知道之後直報怨,不知道是那個把事情說了出去,讓他難做人,他只好再吃登駱鈞的府門了,可是結果卻並不如人意。
袁晗瞅準了時候把右參政請到了雅間裡,又請了幾個門客作陪。
“袁老闆這是什麼意思啊?”右參政心裡一肚子火不好發,只得不情願地問。
袁晗也不不介意,只是笑了笑,道:“沒什麼,我不是說了嗎,小店事兒就會有些新菜品,到時候一定會讓你們這麼黃金會員最先品嚐的。”
“你現在給我吃什麼我都沒胃口啊。”右參政一甩袍袖,站起來就想走,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袁晗和駱鈞的關係呢,一定是來當說客的。
袁晗在一邊嘿嘿笑着,道:“大人你別急啊。不管什麼時候吃飯可都是大事兒。”
不一會兒,菜上來了,袁晗便在一邊招待着,“各位請不要客氣啊,動起來吧。”
袁晗招呼了那些門客,然後才勸右參政道:“大人啊,你好歹賞個臉啊。這以後我有個什麼的也好找你求情辦事啊。”
右參政冷笑一聲
[暮光]燦爛陽光。辦事,眼前就有一大樁事沒辦好,右參政氣歸氣。腦子一轉,忽然又清明過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駱鈞是個硬石頭說不動,而且現在輿論那麼大。他就更加不會手下留情了,但是依袁晗和駱鈞的關係,如果袁晗去求情的話,就不信駱鈞不賣面子。
右參政一想到這裡。臉上的表情也就鬆泛了,笑道:“袁老闆說的也是,那我就先用點東西再說。”
大家推杯換盞了一段時間。右參政纔開口道:“忘了恭喜袁老闆了,我聽說你的弟弟是當今丞相的親生兒子啊。真是可喜可賀啊。”
“哪裡哪裡啊。”袁晗皮笑肉不笑,只有他才覺得應該恭喜,自己的弟弟突然變成別人家的了,有什麼可恭喜的。
“袁老闆無須謙虛了,如今可好了,你即有榜眼做靠山,有何狀元是好友,如今更有兄弟是丞相的兒子,真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啊,這洪都只怕無人敢動你了。”右參政像是說了一通好話,這句話本來也不假,雖說狀元榜眼官職不大,可是畢竟都是青年才俊,有的是機會升發,且有丞相,他也必須向她示好啊。
袁晗搖了搖頭,“大人真的過譽了,我哪裡有那麼能耐啊。”
“當真啊,可不是開玩笑,”右參政才都興高采烈的,忽然就嘆了一口氣,“哎。”
袁晗當然知道他所嘆爲何事啊,只是不能馬上點破,假裝不懂道:“大人究竟有何事愁眉不展呢?”
右參政又嘆了一聲,這才道:“說來可不是煩心嗎?最近的確有些事情啊。”
“大人有事爲何不說呢,我雖不懂,但是在座的有的是懂的人,何不大家一起出出主意,也比大人一個人傷神的好啊。”袁晗正愁無法打開話題呢,要是能夠鼓勵他自己說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在座的門客右參政也都熟悉,只不過這些人都是趨炎附勢之人,如今見袁晗得意,哪裡有不奉承之理啊,聽袁晗這麼說,都兩聲附和說是。
“說來還是我家不爭氣的親戚啊,和人發生口角不小心將人打死了,”右參政便把事情說了,接着道:“碰巧這件事情由駱大人處理,我還想着,大家同僚一場,我找他求求情,說不定就能化險爲夷了,可是沒想到,駱大人剛直不阿,不爲所動啊。”
袁晗聽的出右參政說剛直不阿的時候那種咬牙切齒的樣子,假裝沒聽出來,笑道:“我早就說過駱鈞那小子不適合當官,太一本正經了。”
“袁老闆也如此認爲?”右參政還以爲袁晗要幫駱鈞說話,沒想到她竟然站在駱鈞的對立面。
袁晗點了點頭,道:“是啊,你說他,一個小小的官,那麼認真幹什麼啊,何必得罪同僚呢,大家你幫幫我,我幫幫你,多好啊。”
“是啊,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駱大人聽不進去啊。”右參政提到此事都要氣炸了,任憑你好話說盡,人家只一個字,不。
袁晗嘆了一口氣,道:“哎,這件事情我要是早知道的話,我就幫您說說了。”
右參政見袁晗挺上道的,心裡覺得大有希望,便道:“可有什麼辦法嗎?”
袁晗笑道:“之前的話我還有辦法,可是現在我恐怕愛莫能助了。”
“這是爲何啊?”右參政趕忙着急的問
職業正妻。
“之前知道的人少,只要大人肯花點銀子安息死者的家人,他們不告,那也就平安無事了,可是壞就壞在官府插手了。”袁晗慢條斯理地給他分析起來。
說到這裡右參政就咬牙切齒啊,誰會想不到呢,本來死者的家屬都動心了,說要考慮一下,結果第二天一去,人家不幹了,一問才知道是駱鈞去過。
不用說也知道,死者家屬要求撤案,駱鈞不肯,遊說人家了,袁晗道:“大人,我斗膽問一下,大人的親戚可是誤傷人致死的,還是說大人的親戚就是視人命如草芥啊。”
“這......”右參政不好說話,有錢人家的孩子有幾個把人命放在眼裡的。
袁晗不等右參政給個答案,接着道:“如果說大人的親戚是無意爲之,那倒也罷,如果是慣犯的話,那我倒是覺得大人不該趟這趟渾水。”
“你這是什麼意思。”右參政臉上一變。
“大人別急,請聽我說,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民憤,如果大人還要堅持保這個人也沒問題,我可以幫您勸說駱鈞,他也一定會聽我的,不過大人可得仔細了,如果您的親戚這樣都能全身而退的話,你覺得百姓會說什麼?不會說駱鈞徇私枉法,卻會說大人你目無法紀。”袁晗先把一切責任推到右參政的身上,讓他害怕。
右參政一愣,不禁有些寒意,袁晗接着道:“可能大人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很明顯啊,大人的官職比駱鈞的大許多,百姓肯定會認爲駱鈞是在你的壓力下才輕判的,大人啊,你犧牲你的聲譽救下的人值得你救嗎?他以後不會再犯嗎?有一句話叫做事不過三,如果你無法保證,你就要做好下一次的準備。”
“有這麼嚴重?”右參政覺得袁晗有些危言聳聽了,他幹過的事情又不止這一件兩件。
“當然了,我們就說皇上吧,那肯定是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的,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是如果有些事情激起了民怨,那顆就不是鬧着玩的了,外邊鬧得這麼沸沸揚揚的,大人以爲皇上不知道?皇上這是在考驗你們,這不就是看你們下一步怎麼做嗎?做到他的心坎裡了就好,做不到了,大人爲官多年,這些不用我多說吧。”重頭戲就在這裡,之前說的那麼多都是沒用的,只有搬出最讓他有壓力的一個人,他才覺得事情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先不說那些門客在哪裡連聲不迭地稱是,右參政心裡也一驚,皇上的耳目是最多的了,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哪怕是無意提一句,會不會真的是在看他的行動啊,“那該如何啊?”
袁晗來了一個狠些的表情,往右參政跟前攏了攏,道:“那就要看大人把什麼看的重要了,親情,仕途?這種話不好明說的。”
右參政權衡了一下袁晗的話,覺得非常的有理,其實說這個人是他的親戚也有些過了,不過是一個比較寵愛的小妾的兄弟,妾都是婢,更何況還是她的兄弟啊,而且這幾年她的兄弟也實在熱了一些麻煩,如今事情鬧的大了,他也不能幫着兜了,失去一個無關痛癢的人來換取自己的名聲,挺划算的啊。
“讓我再想想。”右參政心裡已經活動了,只是不好馬上答應。
袁晗也不催,笑道:“大人慢慢想,要是這件案子公平審理了,百姓們也不會說駱鈞秉公辦理,只會稱頌大人你大公無私,來,盡顧上說話了,大家吃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