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蕎你別丟下我,熙蕎我就剩下你了,熙蕎……熙蕎……”杜沉含幾乎跟孩子一樣哭啼着,可終究留不下眼前這人。
“我要走了,他來接我了,來接我了……”手悄然無息的落下,嘴角卻帶着幸福的笑容,因爲她看到了當年拋棄她的杜沉含來就自己了。
“熙蕎……熙蕎……你別走熙蕎……”杜沉含拼命的搖晃着那熙蕎的身子,可無聲無息終究並沒有任何跡象生還。
杜沉含哭的心碎,就跟孩子一樣,夏歡歡不懂什麼是愛?所以並不明白對方的疼,卻也忍不住嘆息,下一秒房間大門被踹開。
迎面便有着一個人走進來,一進來……便抓住那杜沉含,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男子漢大丈夫,看看你的模樣,丟盡杜家的臉了……”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拋妻棄子,選着一個染病的賤人,杜沉含你可真夠了,”夏歡歡沒想到進來的人,會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人。
等對方打了後,也是微微一愣,下一秒就聽到對方罵,在看到那中年男子,跟杜沉含有着相似的容貌時,頓時微微一愣。
對眼前這人便是杜沉禮,是這杜沉含的哥哥,與杜沉含那翩翩公子的模樣不同,杜沉禮那一身冷然的威嚴,逼人的氣勢低着一股凌厲,都清晰的告訴了夏歡歡,眼前這人身份不一般。
而此刻跟在杜沉禮身後的人,還有着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此刻一襲青衣,容貌與那杜沉含有着幾分相近,稚嫩的臉頰上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沉冷。
看着自己的叔叔時,目光有失望,當目光看向夏歡歡時,僅僅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過多停留。
“哥……”杜沉含被打,微微一愣擡起頭看了看自己的哥,目光帶着那說不出的複雜,“她不是賤人,哥了是我不許你說她,”
“侮辱?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杜沉含身爲男人,你就該有擔待,好啊……你這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休棄了木碗……讓人家一個女兒家,帶着一個孩子,跟肚子的孩子,回孃家……杜沉含……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說着便又一巴掌甩了過去,杜沉禮可算是氣壞了,自己這弟弟可真夠好的,休棄了懷孕了妻子,還拋棄了自己的兒子,就爲了這一個染病的女人。
當杜家聽到這消息後,冒火的趕來,而此刻這杜沉含被打,卻沉默了下來,“我知道我對不起木碗,可……熙蕎不可以沒有我……”
“狗屁,杜沉含你別跟我說這水話了,你既然如此重情重義,當年就該義無反顧的娶,而不是此刻在來反抗,杜沉含說白了就是你懦弱,你的懦弱害的杜家名聲盡毀,你的懦弱害了二個女人,杜沉含你可真夠了,”
杜沉禮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弟弟跟眼前這女人的關係,在當年的時候弟弟要娶對方,父親不讓……他跪在門外。
最後因爲母親以死相逼選着娶了那木碗,那時候他就問過了,“沉含一旦選着了,就別在後悔,否則你就是你的錯,”
當年他要走他不攔着,母親的以死相逼,他還不清楚,母親壓根就是叫叫,只可惜……眼前這弟弟拿不出那勇氣來。
沒有勇氣跑,最後娶了木碗,可此時此刻對方卻在自己面前叫對不起熙蕎,這可氣壞了他,此刻他們虧欠木家的,因爲眼前這人杜家在京城丟盡了臉。
所有人都知道,杜沉含爲了一個戲子拋妻棄子,如果當年他也拿出這勇氣來,他會很佩服對方,可此時此刻他卻只想抽死對方。
“給我收拾回京,你自己惹下的火,沒有理由讓我給你擦屁股,你也是杜家一份子,別給我愛這裝死,”杜沉禮憤怒的摔門離開。
而此刻這杜沉含被這杜沉禮的話沉默的低着頭,眼角下還有着淚水,“叔叔……跟我父親回去吧,你這一次可真惹大禍了,”
“嬸嬸在回京城路上,遇到了意外,從馬車摔下來,小產在路途,此刻還昏迷不醒,木家將我們杜家告道皇上哪裡了,叔叔……身爲男兒該回去了,”
聽到這話的杜沉含整個人都傻了,“木碗她怎麼會出意外?”
“叔叔是不是想說,我們騙你,叔叔認爲可能嗎?嬸嬸一個人回家,你認爲中途真的安全嗎?叔叔……當年的的是是非非我不懂,也不知道,可父親說的對,無論你當年有多無奈娶了嬸嬸,可最委屈的人,不是你是嬸嬸,此刻你該回去承擔這一切後果,”
說着對方也轉身離開,夏歡歡聽到那木碗出了事情,看到這少年出去了,連忙追趕出去,“這位公子……”
對方見夏歡歡追出來,頓時微微一愣,皺了皺眉頭的看了看夏歡歡,“何事?”
他見夏歡歡在房間內,便認爲對方跟那熙蕎有關係,一開始未曾表露惡意,可見對方追上來,頓時便有些不喜,認爲對方有歪心思。
夏歡歡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目光,而是開口道,“木姐姐可好?”
她跟木碗有不少交情,可此刻這木碗出了事情,她不可能不過問,更何況……夏歡歡忍不住有些內疚,因爲當初木碗離開,有她慫恿的因子在其中。
“你是?”聽到對方詢問木碗,杜惜寒微微一愣皺了皺眉頭,不懂眼前這女孩到底爲何詢問木碗?難道是因爲熙蕎的所作所爲內疚了?
“小女子夏歡歡乃是一名醫女,跟木姐有過幾面之緣,”夏歡歡的話讓對方微微一愣,看了看這女孩。
臉頰上的稚嫩清晰可見,清澈的目光無一不是告訴別人眼前這女孩的年紀,不過十五的年華,而此刻對方卻說自己是醫女?
要知道在這大周內,醫女說真的少的可憐,所以抱着懷疑的態度,不過還是將對方的情況說了出來,“我們也不清楚,大夫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可人卻偏偏沒有醒來,如果沒有事情我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