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朕的錯,是她的錯,朕沒有錯……”周帝看着夏歡歡道,那些記憶在心中不斷的迴旋着,那些記憶不斷的在那胸口衝撞着。
“朕從一開始就沒有讓她死,是她自己選着的,是她自己的錯,她自一定要走上這道路的,不是朕……”對,是那穆沉香自己的選着。
不是自己的錯,是她自己的選着,周帝的聲音,讓夏歡歡臉色難看,直接就一巴掌甩了過去,“你口口聲聲自己沒有錯,那爲何夜難眠?你欺騙了天下的人,可你騙不了自己,是你的自私逼死了她,她是你的妹妹,爲你金戈鐵馬的妹妹,”
夏歡歡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的厭惡了,第一次覺得眼前這人如此的讓自己覺得面目可憎,聽到這話的時候,那周帝微微一愣的看着夏歡歡。
“妹妹……哈哈哈……對,她是我妹妹,那她難道就不該付出,而不去奢求回報嗎?是我辛辛苦苦的養大了她,是我在她年幼沒有能力自保的情況下,護着她周全,是我……不是別人……”
周帝激動的連朕的沒有用,夏歡歡聽到這話的時候,那眸色冷漠了起來,“你就是一個自私的,如果身爲一個哥哥,對妹妹好,是希望妹妹可以回報的,那不叫兄長,”
最少穆沉香沒有奢求過自己的哥哥如何回報自己,從一開始在道最後都沒有,而眼前這人,“我現在知道了,你不愛任何人,你愛的僅僅是你自己,你對穆蘭秂好,不過是那一份不安,讓你壓抑着,纔會對他好,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私自利的人,”
她算看清楚了,眼前這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私人,這人早已經是無可救藥了,他在索取所有人對自己的好,卻從來不願意拿出自己的好。
夏歡歡在這山頂跟周帝爭論,而此刻這穆蘭秂也來到了這皇陵,“太子殿下你不是不來嗎?”懾冷言看到這太子殿下來了後,頓時微微一愣,不是京城有着事情沒辦法走開嗎?
“本宮要親自處理這事情,你們都在這等着本宮,”穆蘭秂看着那山頂道,然後脫掉自己身上的披風,就直接山上了,懾冷言想跟着。
“太子殿下你一個人……”那夏歡歡的厲害他是知道的,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少女變了,他其實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前世這些恩怨沒有出來。
而在今生的事情,卻全部出來了,前世的他從來都不知道,那賀蘭長公主死會有着如此多的蹊蹺跟齷蹉,而今生他卻突然感覺到皇家這二個人在的殘酷與黑暗。
“你留下,本宮會處理好,這是本宮的事情,”穆蘭秂沒有多言直接就轉身離開,穆蘭秂對於夏歡歡的事情,眼下忍不住抿了抿嘴。
他對於年幼時候的事情,記得的很少,幾乎很多都忘記了,可……冥冥之中也許是天註定的,他在趕路的這些日子,想起了很多事情。
在皇姑姑是的時候,他的母妃抱着自己,“秂兒以後你千萬別想你父皇一樣,那般的不懂情義,秂兒母親的孩子,母親多怕你也會變的那般面目全非,”
他還記得母親說過,“秂兒離開皇宮,去看外面的海闊天空,去看外面的世界,別被困在了這裡,”
還有着那拐帶自己的人販子頭頭,掐住自己的脖子,那般的恨着自己,恨着所有人,“爲什麼死的不是你,爲什麼?你告訴我,”
那時候的他以爲對方說的是自己,可此時此刻才知道,那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是自己的父皇,而那夢中也讓自己,清楚的知道,那人販子的頭頭就是馮震。
可這夏歡歡卻告訴自己,馮震是自己的親舅舅,如果是親舅舅爲什麼要如此對自己?而當自己跟以前調查的事情聯合後,他突然明白了。
這是上一輩子的恩怨,而此刻他會去解決,皇姑姑……哪一個明媚的女子,哪一個總是愛笑的人,哪一個英姿颯爽的人,卻最後還是輸在了這一場的爭鬥裡頭。
他突然覺得很累,母親當初讓舅舅帶自己離開,是不是就是在恐懼着自己,也會變成父皇那樣的人,而舅舅是不是也是恨慘了父皇,纔會如此對待自己。
二個最愛的人,同時被一個人逼死了,他知道如果是自己,也一定會恨的發狂的,穆蘭秂越是往上走,心就越是沉重,他不知道該去如何面對這夏歡歡?
山上的雪花很大很大,容媽在看到這穆蘭秂的是,“太子殿下……”直接跑了過去,穆蘭秂看到這容媽後,“太子殿下奴婢知道自己該死,可奴婢想弄清楚,陛下長公主的事情,”
“你下去吧,”穆蘭秂知道夏歡歡就在前面,讓這容媽下去,容媽點了點頭,可在走的時候,穆蘭秂道,“皇姑姑是怎麼死的?”
聽到這話的容媽微微一愣的看着那穆蘭秂,“奴婢不知道,可……壽辰公主說是陛下逼害死的,奴婢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前……以前還是好好的,”
以前的陛下對賀蘭長公主真的很好,可……什麼時候變的如此面目全非了,聽到這話的穆蘭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容媽下去,然後往這上頭走去。
“壽辰公主……”穆蘭秂大聲叫了一句,夏歡歡站在那懸崖邊上,淡淡掃了一眼周帝,便直接挑眉看像下面站着的穆蘭秂。
“我當是誰啊,原來是你太子殿下,”這是第一次叫太子殿下,叫的如此譏諷,讓這穆蘭秂聽到時,有着那難受,很難受。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這女人時的模樣,物是人非,如果可以如初見那該多好,那時候的她們,並不是敵人,他是保家衛國的將軍,她是救死扶傷的大夫,他敬重她,她欣慰他,沒有過多的算計。
只可惜……人終究不可能停在最初,我的表妹,穆蘭秂跟夏歡歡是表兄妹,二人的經歷如此的相似,皆是年少被擄,可成長的道路,卻又如此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