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也弄不明白，爲什麼喬公子會願意幫我，後來我知道了，我對他充滿感激之情，就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在喬家藥鋪裡做活，直到……”
陸三娘眼睛裡過憤怒與不甘。
有些事情不是她隱藏這些人就查不出來。
“哦？”嚴律己表示他越發感興趣了。
陸三娘緩緩道：“我不懂那歐陽大小姐爲什麼要與我對上！更不懂爲什麼要讓人打我，逼得不我不得逃離上京！”
“那你與上官九霄一塊兒回來，是知道他的身份？”嚴律己問。
“對，我知道他變成了喬大將軍，”陸三娘點頭，她說的都是真實的事情，含糊其詞的部分他們自己也能補充上，不用她說，所以她說的都是真話。
嚴律己發現，他看不出陸三娘說的話裡有哪裡不誠之處，也是有些無奈的轉頭看向張中令。
“我無意接觸一世方方士，習了一身的醫術，再加上喬大將軍的這陣東風，我是不是就能……”陸三娘想到歐陽家，便是咬牙切齒，生動卻壓抑的情況變化，越發看不出哪裡不對勁了。
“那就得看喬大將軍能替你做到哪一步，”嚴律己幽幽道：“不過，現在你想要他替你做些什麼都難，別牽連你纔好。”
陸三娘知道，這話是有轉折的，最慘不過是死，死前最慘就是挨刑，她都想到，所以在嚴律己話鋒一轉之時，她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你在喬家藥鋪做事之時，可有發現哪裡不對勁？還有……上官九霄獻出來的藥方，是他自己或者是喬軍研究出來？”嚴律己銳利追問，根本不讓陸三娘帶過任何一個過程。
“不，那藥方是一個民間偏方改良而成，我逃難到上京時無意所得，要說治……我也曾拿人試過，都沒成功，後來我將藥方送出去後，他們改了改，果然……對那病有用，”陸三娘想到當時的情況，神色有些恍惚。
她前頭說的話都是真話，假話是自喬家藥鋪有哪裡不對開始說起。
能不能說得過去……
陸三娘心臟“怦怦怦”跳着，她很慌，可越是慌，她越是擡頭無比坦然的面對眼前的事情。
“你的眼神不錯，”張中令突然道。
陸三娘心頭一緊，意識到不妙的事情出現了！
張中令是刑部的，刑部審訊常用的辦法是什麼？刑罰啊，而這刑罰，她不信她自己熬不過去，只是她這一雙手……太重要了！
陸三娘心中發緊，手心冒出絲絲冷汗，卻硬是要自己穩定下來。
“只是不知道在刑罰之下，是否還能擁有這雙眼睛。”張中令起身，陰鷙的臉色看向一旁的官差。
官差立馬轉身去後面取刑具了。
陸三娘雙手緊握成拳，牙根緊咬，看向一旁的嚴律己，這個時候，能阻止張中令的，也就是嚴律己的。
至於底牌……不是這個時候使用的。
“你可是還有什麼瞞而沒說？”嚴律己趁着陸三娘現在心理防線低的時候，突然問。
陸三娘心頭打了個激靈，硬是不讓身體打激靈，緊抿雙脣，凜然無愄的望向嚴律己：“說真話你們不信，難道要我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