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種直覺,那就是……
好事不上門。
陸三娘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又將頭髮重新梳理一回,秋菊忍不住道:“主子,今天這事,我們可以直接跟上官將軍說。”
陸三娘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轉頭對秋菊笑笑:“我心裡有數。”
冬梅伸手扯了扯秋菊,示意她不要再說。
陸三娘透過鏡子,看見她們的小動作了,不過她卻是假裝自己沒看見。
陸三娘起身,再次自自己房間出來,走到院門口:“聽說姑母喚我,我這便隨你去瞧瞧。”
夏竹與春花都覺得憋屈,之前在上官將軍府過得多愜意啊,都是上官將軍與主子說了算,而現在……
頭上就跟壓了一座山似的。
“夏竹,你去照看問兒,”陸三娘怕夏竹這脾氣過去,萬一暴了呢?那就麻煩了。
上官九霄能爲她鋪路,處處爲她着想,不會計較她失身了,還生了一個孩子的事情,她也要爲他,好好與他的親人相處。
夏竹點點頭。
“就在外面瞧着就成,也別讓人傳消息給他知道,”陸三娘想要讓小陸錦華過一個沒什麼煩惱的童年,她心疼他的早熟。
“是,”夏竹點頭,看向春花,彷彿再說:春花,主子就靠你了。
春花若有似無的點頭。
陸三娘看向那丫環說:“走吧。”
丫環也不是一個不知規矩的,她有跟春花與夏竹橫中直撞,胡亂攀咬,可是陸三娘不一樣,她雖然還沒有嫁給上官九霄,可已經是半個主子般的存在了,哪裡有奴才與主子頂嘴的?而且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豈不就是落下話柄讓別人抓?
陸三娘腳步每一步,都如計算好了般,儘管她頭上只是兩根素簪固定髮型,可依舊難掩她這一身優雅腹有讀書氣自華。
她一出現在後院,也就是黃姑母所居住的院子的暖閣之內,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來跟黃姑母攀關係的人目光一轉,急忙起身:“想來,這就是陸大夫吧?陸大夫不止是有一個的好醫術,還有這長相也是個頂個的,再就是這優雅舉止……果真是從小刻進骨子裡的。”
對方是一個三十歲的婦人,夫家姓韓,大家喚她一聲韓夫人。
韓夫人見着陸三娘,就將人捧起來,那恭敬的態度,甚至是對黃姑母都不曾有。
陸三娘給行了一個平輩禮。
韓夫人急忙側身避開,回以平禮:“使不得使不得。”
而他這側身,就相當於是受陸三孃的半禮。
黃姑母想到她與對方互相行禮,對方大方的受之,而此時,與陸三娘,卻是平輩禮都是受一半,這算什麼??!
陸三娘看向黃姑母,給她行了一個晚輩禮:“不知姑母喚我來,有何事嗎?”
她聲音溫溫柔柔的,當然,此時心裡有刺的人聽着這聲音,可不會覺得溫和,只會覺得刺耳。
黃姑母笑着招手:“你快些過來,我與你說……”
陸三娘走近,黃姑母伸手順勢的握住了陸三孃的手,親親熱熱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多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