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軍在心裡斬釘截鐵的想:對,我是爲了喬家藥鋪,纔不是爲了陸三娘出頭!
喬軍很煩,很煩的他的確是自密道之中離開的喬家藥鋪,可這五天來一直在跑這種類的病情,看起來像是腸癰之症,也針對這病下藥,卻始終不得效果,五天來沒一夜好眠的,他煩死了。
“大夫就該仁心仁德,大公無私,你是大夫,你說什麼報恩太自私了!”
這就是道德綁架了。
喬軍冷笑:“你他孃的宅心仁厚你上!跟我這瞎逼逼什麼?嗯?!”
“這算哪門子的大夫!”
“這人不配爲大夫!”
“他不配爲大夫!”
“……”
圍觀的人在喬軍一翻痛駡發泄之下也有些沉不住了,看這情況是打算暴動,已經有人帶頭砸東西了。
陸三娘當機立斷的扯着喬軍進來將大門“碰”的關上。落了栓。
可就算是這樣門外那些情緒激動的圍觀之人也沒打算放過他們,不停的砸門。
“報官!”陸三娘在房間裡空喊:“少方你腿腳好,翻牆去衙門報官,就說藥鋪門口有鬧事的,通通抓起來,我們要告他們,不拿個二三十兩的贖銀不許離開大牢!”
喬軍就看着瞎喊的陸三娘,對着空氣喊話,真的很像一個傻子,而這個傻子是在利用這樣的辦法從而減輕藥鋪的損失。
陸三娘這一喊起了效果,門外一羣被激動憤怒衝昏頭的人羣,被要賠“二三十兩”銀子的事實砸醒了,一下子做鳥獸四散開去。
可這事情還不算完。
喬家藥鋪原本就開在角落裡。 。生意不怎麼樣,現在還在上京的各種巷子口被傳成人品超差、沒有醫德等傳聞,更是沒人光顧了。
門外的人散了,陸三娘張了張嘴,艱難遲疑的開口:“喬大夫……你剛纔……惹衆怒了,你……知道嗎?”
“哼!”喬軍斜了陸三娘一眼,他不承認他已經動了惻隱之心。
“只怕藥鋪更加沒生意了,”陸三娘低低道。
“死相,你以爲我是爲了誰?!”喬軍生氣跳腳,口頭禪又蹦出來了。
此時陸三娘就有些明白了,這喬軍吧……一身男子氣概,人高馬大的,可似乎是男兒的身女兒心,那句“死相”他也用得太順口了些。
——其實喬軍是娘炮吧?
陸三娘抿了抿脣:“其實……我在逃到上京的路上。。已經看到像剛纔那樣病死之人。”
“什麼?”喬軍轉頭看向陸三娘。
陸三娘將元少方在其他藥鋪裡買來的金錢草幹拿出來,“這是春天時經常能見到的一種藥草,根本不值錢。”
問題來了,現在是冬季,這是春天隨處可見的草類,可現在是冬季,這會兒估計是芽兒還不知道埋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土裡。
“嗯?”喬軍提高了音調,瞪大雙眼,一臉的兇相,不會跟她說,這藥材對現在這類似於腸癰的病症有效吧?
“有效無效我也不敢十成肯定,”陸三娘皺眉。
比起陸三娘所說的這個,有人更不能理解的是……
“你不是想要趕走陸三娘嗎?現在就是機會,不管事情是不是她搞出來的,都與她有關,趁機將人趕出藥鋪不就好了?又爲何要出手幫她?”
喬軍“嗤——”了聲,不予正面回答,——老孃想怎麼做,還用得着旁人指手劃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