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九霄也是爲難,這裡默認這些的是他的手下,他不得不小心一些,做同公平對待的的樣子出來。
他的視線自陸三娘身上移開,看向一旁的其他人,將這院子守了起火。
“姑老太太的情況不容耽誤,”段奶孃目光閃了閃,瞄了陸在娘一眼,看向上官九霄。
她心裡樂開了花。
陸三娘是清楚的知道這就是栽贓陷害她,可是她還不得不站出來,替姑老太太解了身上的毒!這口氣,估計得憋屈死?——哈哈哈……
段奶孃低垂頭,隱藏起自己眼睛裡的幸災樂禍,再擡頭時,她已經是換上那副擔憂姑老太太的模樣。
上官九霄也覺得是這麼回事,然而……他想到的是,如此這就是一件針對陸三孃的陰謀,而陸三娘也的確沒有做這件事情,而她卻要去解這個毒,可見其憋屈。
然而,總不能看着黃姑母去死吧?
所以上官九霄也只能看向陸三娘,尊重她的意見。
段奶孃恨不得陸三娘不給黃姑母解毒,到時候就找府外的人解此毒,找太醫什麼的也是成的,如此,也就順利的在上官九霄與陸三娘之間,埋下了一個心結。
陸三娘腦子裡,是上官九霄爲她鋪的那些路,如果不是他早就安排好替他洗白,那麼現在……她或許早在顧縱文的安排下,萬劫不復。
雖說現在她的確是因爲這個,而心裡不舒服,然而……
“段奶孃說得是,我還是先給姑老太太瞧瞧,”陸三娘原是跟着上官九霄一起稱呼黃姑母爲姑母,而現在……她的稱呼是跟着段奶孃一塊兒。
上官九霄心裡一緊,莫名的就有些喘不過氣來,可他是一個理智的男人,並沒有因爲心裡情緒不對,從而便失了方寸。
段奶孃有些擔憂的看着牀上的黃姑母,也不說話。
陸三娘走上前,坐在牀旁新搬來的小凳子上,把了脈,淡淡道:“剛纔送進來的解藥不對。”
其實她早就嗅出不對了,卻是到現在才說。
段奶孃心裡一緊,看看空空的碗,也是鬆了口氣,這可是她親手喂的,怎會留下把柄給旁人?
“藥裡多了一味相生相剋的株草,”陸三娘走到空藥碗放着的小桌上,拿起空藥碗嗅了嗅,道:“可以取一點清水?”
段奶孃恨不得將頭埋進胸口處,心臟就跟被人握緊似的,呼吸都是發緊發疼的。
——藥都讓她一滴不剩的喂進黃姑母的嘴裡,不可能發現得了,必定是發現不了的……
她在不停的自我安慰着。
“是清水,”陸三娘看着來人,對方拿着一個水壺,水壺是蓋着的,可是她卻早一步的知道,那裡的不是清水。
“是清水,”來人將水壺的蓋子打開,讓大家瞧。
“不是,裡面放了鹽,”陸三娘神色淡漠。
“什麼?”來人也是一副懵圈臉,他低頭看看手裡的水壺,乾脆直接倒一點在嘴裡償償看,然後他傻眼了:“鹹的。”
而對方那表現,顯然也是不知道,這水裡是加了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