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簽字畫押,時間晚了,元氣大損,到時候就算是真的神醫再世,也救不了你,”在陸三娘心裡,神醫之名,直至之終都只有一個孔燕配得起。
“好好好,”他不想死,於是他催促着周昌生。
周昌生將小桌擺到牀上,看着父親激動的抖着手,落筆之時雙穩住簽字的模樣,看着他畫了押,然後將這六張憑證都恭敬的獻到陸三娘面前。
陸三娘瞧了瞧,遞給身旁的丫環,讓她幫着收好,然後她再次拿出李文雅給的銀針拖針了。
李文雅在昨天酒樓之時,送來的禮物不是旁的,正是銀錢,是他自己動手打製的銀針。
李文雅竟然在細小的銀錢之上留下了一個“李”姓於其上,陸三娘也着實是想笑。
一頓銀針紮下來,周茂盛只覺得自己越發有力氣了,他感覺他會活下來。
“我這裡有一種藥,也就是說要治好你,就必需直接將這藥注射進你的血脈之中,你如何看?”陸三娘看着周茂盛。
“可以,”周茂盛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只要能活着,除了違背底線的事情,他都答應。
“嗯。”
陸三娘又自藥箱裡拿出一個小白瓶,然後拿出一個管裝的東西,直接她用簡陋的東西將液體吸進那管裝的東西里,套上那粉大的針頭,光看着這東西扎進身體裡,就覺得疼。
周茂盛看着那針頭,也是嚇得打了個哆嗦,直接閉上雙眼,告訴自己他想要活着,這點疼痛怕什麼。
實際上……
這落後的技術,能有這針管已經是很不錯了,當然,不精緻,也不細,很粗,所以陸三娘要扎錢,就一定要選那有大動脈的扎,否則這針還沒辦法紮了。
“撲噗……”
針入肉的聲音都那麼清晰。
周茂盛沒忍住,又是打了個激靈,疼得眼前一陣金星亂冒,感覺剛纔有的力氣,又一下子消失了。
陸三娘將那粗大的針管子裡的藥液推進周茂盛的經脈之中,然後看向周昌生。
周昌生看着也怕,神醫果然不同,就連這治病之法……都是前所未聞,只是要他上前做什麼?
“我拔針頭後,你壓着他這裡,用力一些壓,像這樣……”說話間,陸三娘已經拿着用高濃酒精消毒的棉花壓在了周茂盛那裡,然後按下去,示範給周昌生瞧。
周昌生看得心驚肉跳的,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生病啊。
“是,”他上前接替陸三娘,然後看着陸三娘。
“只要這樣子按住個半刻鐘後即可,”陸三娘幽幽道。
周昌生連連點頭,想着剛纔打針那麼疼,他還是輕柔一些,風果行動,心思就被看破。
陸三娘說:“你要按鬆了,他就會血流不止,直到血流而忘,明白?”
周昌生一聽,不敢再馬虎了,帶着些力氣壓下去。
半刻鐘過去,他也不敢鬆手,巴巴的看着在一旁的陸三娘。
“可以了,”陸三娘也是怕他鬆手,所以沒敢就這麼轉身離開。
周昌生害怕的心驚膽顫鬆手,深怕周茂盛突然血流不止,結果鬆手就發現沒有流血,他不禁震驚的瞪大雙眼。
只是那疤,也是很明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