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有兩道微小的聲音,主要是其中一道在說話。
“你不是很想讓她離開嗎?正好也幫了你。”
“嗤。”
這聲落下之後,暗處便沒再發出聲音。
陸三娘自藥鋪裡走出來,看着放着擋在門口的門板,以及門板上的屍體,皺眉:“怎麼回事?”
“是你給我男人看的診,他纔沒的命,你還我男人命來啊……”一個同樣面黃的婦人衝上前,就要撲到陸三娘身上撕打。
陸三娘急忙閃避開去,沒讓人碰到她,對方呼吸沉而無力,粗而且短,並不只是因爲情緒激動才如此,而對方身上還散發出一股臭味兒,如她所猜無錯,對方只怕也與那躺在地上的人一樣的病。是疫症!
“你身上有病,別碰我,”陸三娘喝斥。
被喝斥的婦人怔住。
陸三娘看向跟來的兩個披麻的孩子,再看向跟來的兩個青壯年,他們是負責擡門板的,她急忙,從氣色上來看,這四個人身上健康纔是。
“你是不是與你男人一般大便拉血?”聲音柔柔的陸三娘板起臉認真嚴肅的追問婦人。
婦人目光慌亂的閃了閃,心中害怕,用手捂着臉哭:“你這是治死我男人之後,又要忽悠我嗎?然後也把我治死了,我那兩個可憐的孩子要怎麼辦?天殺的喲……哪裡來的庸害人命啊。 。嗚嗚……男人啊,一家之主啊……你走得好慘,都是因爲這天殺的假大夫害的……嗚嗚……”
“閉嘴!”陸三娘到是想要溫溫柔柔的說話,可眼前這人允許嗎?!不允許她好好說,那她就換着辦法來。
非要她變得潑辣不可!
“你他孃的給老子我閉嘴!”陸三娘對婦人喝斥,身上是模仿的喬震的氣勢,對方一震,忘了哭,也沒了鬼叫。
“老子在這裡就把話給你撩下了,”陸三娘手指着婦人的鼻尖,身子往前傾了些,加之她站在高臺階之上,還真有幾分威懾出來,令在場所有人都禁了聲。
這樣的陸三娘,不一樣的陸三娘,身上彷彿都罩上了一層光芒。。令人窒息的奪目的光芒,所有的視線都定在她身上移不開去。
而隱藏在人羣裡的某人只覺得心裡一沉,暗叫一聲:不好!
站在臺階上的陸三娘兇瞪着雙眼說話了,好好說話不聽,非得她發脾氣!行!那她就兇起來。
“先不論你男人是怎麼死的,就單說你,你即已經生病,也不怕怕隨你男人一塊兒去,就是給兩個孩子找好後路了?”陸三娘胸口起伏,男裝也藏不起她高聳的雙峰起起伏伏着,見婦人要說話,她擺手打斷,自有一股不怒自威氣勢:“你以爲把你兒子交給親戚,親戚真的會對你兒子好?!你是腦子塞草了還是長漿糊了?!見過別人對不是自己的孩子好嗎?!”
婦人捂着臉抽泣着,可是能怎麼辦,她也跟男人得了一樣的病啊!而且這病必須死,她也會死,她能怎麼辦?只盼着這次敲詐一筆大的,他們能看在這筆錢的份上照拂她兩個兒子一二。。
“呵……”陸三娘冷笑,火辣的氣勢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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