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上傳來撕裂的疼痛,王秋菊伸手扯着自己的頭髮,就跟瘋婆子似的被人就這麼扯着頭髮拖出去,頭髮上的疼痛可想而知。
早上的時候左右鄰居已經有出來的,正好有打開門的,就看見那麼一幕,嚇得急忙躲回院子裡將門帶上,深怕與此時的沈縱文對上。
此時的沈縱文身上散發出一股彷彿能看清質的黑氣,空氣已經夠冷了,然而他經過之處,更是如寒霜似的,彷彿天氣不是漸入夏天,而是又回到了寒冷的冬天,太可怕了。
沈縱文拖着王秋菊一路人,就這麼走到喬家藥鋪門口。
喬家藥鋪現在的生意清淡了不少,現在疫症也已經過去,不過門口也有一些抓藥的客人,看見這樣的情況紛紛避開去,深怕與那瘋子般的男人扯上關係。
“陸三娘你出來!”
沈縱文對着喬家藥鋪門口喊。也沒走進去。
他很清楚,他進去喬家藥鋪就有權力將他趕出來,與其那樣,不如他就站在門口。
沈縱文似乎……不一樣了。
沈縱文不再如之前那般瘋狂的模樣,冷靜的……就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陸三娘,你不出來我就將你的事情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來了!”沈縱文冷靜的大聲喊着話,冷靜的威脅。
陸三娘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沈縱文威脅得了她?答案是……她的兒子小陸錦華的生父!
在喬家藥鋪內的陸三娘心頭一顫,心裡有些慌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三娘該不會是叫……”
在藥鋪內抓藥的客人們嘀咕着。 。將視線投向一身男裝的陸三娘身上。
“你就在藥鋪櫃檯後面,我看見你了,”沈縱文的聲音再次響起。
陸三娘抿脣,早看見沈縱文抓着王秋菊的頭髮拖着她到喬家藥鋪前,畢竟動靜鬧得如此之大,她想要注意不到,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縱文腦海裡是發燒那一夜夢見的片段,是那樣的真實……
是什麼時候的汛河旁他不記得了,他一手摟着王秋菊的腰,將陸三娘綁在河旁的大樹上,另外一隻手提着一個小孩子,雖然是在夢中,可他還是一眼認出,這就是陸三娘生的兒子。
夢裡的他有些感嘆,這孩子長那麼大了,可同時的是,他憤恨!
——陸三娘怎麼生出別人的兒子,還養得那麼好??!只有陸三孃兒子死了,他纔有機會再與陸三娘重新開始!這個孩子必須死!
哪裡是在夢中。。也是與現實中的沈縱文是一個想法。
沈縱文是想要與陸三娘過的,可他接受不了陸三娘生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他容忍着,也受夠了!
於是扯着王秋菊一塊兒,打算殺了這孩子,到時候將王秋菊也一併推進汛河裡,讓陸三娘明白,讓她明白,讓她明白他還是想要與她好好過的,至於那孩子……
等回頭他會與他說:“我們還會有孩子的,不要難過。”
夢裡的他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然而……
夢中的他才推那男孩子進汛河裡,陸三娘滿身是血的爭脫出繩子的束縛衝了過來,將他也一併推進汛河的水裡。
被水淹沒的窒息感是那樣的真實!就如那夢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般。
那根本就不是夢,而是前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