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v57賤人,你爲什麼還要回來
“這……”宇文長及本想拒絕,但又怕如此下去會對流霜不利。
一時之間,他糾結不已。畢竟,這一邊是自己的親哥哥,另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流霜又不傻,自然看清楚了是什麼形勢。
於是,爲了鞏固自己在宇文長及心目之中的地位,她故作善解人意之態,溫柔地說道:“五爺,您就先跟這位公子回去吧,我們之間的事以後再談。”
果不其然,話音一落,宇文長及只覺心裡緩緩淌過一絲暖流。
而後,只見他依依不捨地望了一眼溫柔可人的流霜後,扭頭對宇文長恭說道:“好吧,三哥,我隨你回去!秈”
“這還差不多!”宇文長恭雖然板着臉,但是說話的態度卻分明比方纔好了很多。
不過,對於流霜,他心中仍舊沒有好感。不知爲何,他只覺得這個美麗的女子今後肯定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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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涼,華燈初上。
一個偏僻的小巷口,站着一男一女。
隨後,只見那男子衝着那女子恭敬一拜,臉上滿是欽佩的神色:“夜鷹見過老大。”
毋庸置疑,這女子便是鳳傾狂,而這男子是她的小弟夜鷹。
“趕緊起來吧。”鳳傾狂微微一笑,在她的眼裡夜鷹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沒有必要向她行禮。
“老大,這次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夜鷹直起腰板後,一臉疑惑地問道。當然,他也知道鳳傾狂找自己定是有要緊事情相商。
“夜鷹,你有沒有聽說過月水閣?”鳳傾狂開門見山地問道,眼神裡沒有一絲遲疑。
“這個,我想想哈。”聞言,夜鷹忍不住用手撫着下巴,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過了大概五分鐘,他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於是,只見他張口,不緊不慢地說道:“老大,這月水閣是二十年前民間最強大的組織,後來不知爲何,便銷聲匿跡了。”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那司空雲闕說的話不假。”鳳傾狂恍然大悟的說道。
夜鷹見狀,不禁有點詫異,索性提了膽,好奇地問道:“老大,這月水閣都已經消失那麼多年了,您怎麼突然提起來了?”
而後,鳳傾狂便向夜鷹講了自己偶遇司空雲闕的事。
“原來月水閣還存在了啊,天!”夜鷹一邊認真地聽着,一邊情不自禁的發出感慨。
與此同時,他心裡更是對鳳傾狂產生了十二分的敬意。
不消說,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能像自己的老大一般英明神武、霸氣十足。當然,他也爲自己當初的選擇而感到慶幸不已。
畢竟,倘若沒有老大那個時候的循循善誘,爲胡媚娘賣命的他說不定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可不,我還莫名其妙地就當上了那裡的閣主。”鳳傾狂淺笑,一雙美麗的桃花眼裡閃爍着燿燿之光。
“恭喜老大,賀喜老大。”聞言,夜鷹面露喜悅地向鳳傾狂表示慶賀。
“碰巧罷了。”鳳傾狂一想到這閣主之位本該是屬於宇文長恭的,不由得有點心虛,說起話來自然不那麼理直氣壯。
爲了避免尷尬,她故意錯開了話題,問起了夜鷹關於鳳老夫人的事情。
誰料,夜鷹的回答竟然是毫無頭緒,引得她不禁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那你吩咐兄弟們現在好好繼續着手上的工作,那件事還是交給我親自處理了。”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得選擇自己承擔責任。
“是,那老大以後有事,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夜鷹恭敬地說道,見鳳傾狂點頭後,他便轉身離開。
於是,這幽靜的空巷子裡便只留下鳳傾狂一人。
冷風陣陣,陰氣森森。
她猛地打了個寒顫,隨即,立馬撒腿就跑。
不知往外走了多久,她還是心有餘悸,緩緩地擡起了頭,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熟悉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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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長恭兄弟兩一出幻音坊,便見姚姍兒衝着自己盈盈一拜。
“起來吧!”兩兄弟異口同聲地回答,同時二人的臉上都掛着不愉悅的表情。
姚姍兒看不明白,只得選擇沉默。畢竟,對她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怎麼着也兩兄弟之間的事兒,與自己無關。
而後,三人便一起往回走去。
許是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氣氛變得緊張不已。
宇文長恭始終板着一張臉,似乎在恨自己這弟弟怎麼能如此不知事。
而宇文長及則是低着頭,臉上的表情複雜不已。他恨自己怎麼會如此不小心,竟會被宇文長恭抓了個正着。
不多時,幾人回到了東宮之中。
可能府上只有些僕人,所以顯得不太對勁。
宇文長恭反應了好久,才意識到東宮中會這般冷
清完全是因爲少了鳳傾狂。於是,他心裡忍不住對她產生了思念之情。
鳳傾狂不在東宮,最高興不過的人當然是姚姍兒,因爲平日當慣了空氣的她現在終歸是有機會狠狠地刷一把存在感了。
宇文長及一進東宮,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鳳傾狂,畢竟自己和她前世有一段姻緣。只可惜,現在她是自己的嫂子,他只能遠遠地望着她罷了。
隨後,各自懷着小心思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令他們意外的是,大堂中間居然站着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
“傾兒!”頓時,宇文長恭以爲是鳳傾狂回家了,興奮不已。
隨後,只見他跨着大步,激動地跑了過去。
姚姍兒見狀,氣得牙癢癢,可是卻不得不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當然,她的心裡對鳳傾狂不禁恨得刻苦銘心:賤人,你爲什麼還要回來!
宇文長及見到那女子時,自然以爲是鳳傾狂,本來還打算衝過去好好和她交談一番。
可是,當他瞅見宇文長恭搶先一步時,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一時之間,竟有點黯然神傷。
宇文長恭衝進大堂後,趁着那女子背對着自己,索性猛地一下將她摟在了懷中,溫柔地說道:“傾兒,你總算是回來了。”
“大膽,竟然敢從背後偷襲本郡主!”突然之間,一個尖叫聲響起。
宇文長恭一聽到回答的聲音如此陌生時,立馬慌張地撒了手:“雲蘿,怎麼會是你?”
“怎麼了,長恭哥哥,爲什麼不能是我啊?”雲蘿郡主一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宇文長恭時,眼睛便開始不停地眨巴,試圖放出些嫵媚的目光。
誰料,宇文長恭對她一點兒也不感冒,還疑惑不解地問了句:“雲蘿,你眼睛沒事吧?”
話語一落,雲蘿郡主的臉突然沉了下來,小嘴撅得都可以掛醬油瓶了:“長恭哥哥,你真是討厭……”
“這……”宇文長恭無奈,有些木訥地站在原地。
正在此時,姚姍兒和宇文長及也相繼進了大堂,一見是雲蘿郡主時,他們的臉上竟露出了一抹放鬆之色。
“雲蘿給姚姐姐和長及哥哥請安!”經過上次被鳳傾狂關柴房的教訓,雲蘿郡主終歸是明白在別人的地盤上不能太囂張,於是便心不甘情不願地衝着姚姍兒和宇文長及行了個禮。
“雲蘿妹妹,你真的太客氣了。”姚姍兒見狀,立馬彎腰去扶雲蘿郡主。
而宇文長及則是對着雲蘿郡主一笑,眼神無時無刻不在說,快點把荷包還給我!
這下子,宇文長恭倒是鬆了口氣。只是,因爲沒有見到鳳傾狂,他心裡還是有幾分沮喪。
“哈哈,沒有想到今天東宮裡面如此熱鬧,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啊!”雲蘿郡主見這麼多人在,忍不住故弄玄虛地說道。
隨後,只見她四處張望了一番,見並沒有鳳傾狂的影子,嘴角不由緩緩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
“雲蘿,你今天來東宮有什麼事嗎?”宇文長恭作爲東宮之主,自然要問明客人的來歷。
“這個嘛,我不告訴你們!”雲蘿郡主冷哼一聲,同時,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兩封請柬分別遞給宇文長恭和宇文長及:“兩位哥哥自己看吧!”
“哦。”接過請柬,宇文長恭和宇文長及兩人臉上的表情神同步,引得氣氛突然變得神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