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v74太子爺,孩子在踢我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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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只見皇后一下子跪倒在地,滿臉委屈地說道:“陛下息怒!”
“皇后快快起來,方纔是朕太激動了,實在是對不起。”宇文承峰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控,立馬走了過去,一邊伸手去拉皇后,一邊語氣溫和地道歉。
皇后雖然心裡既是委屈又是憤怒,但是卻不得不表現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隨即,她微笑地宇文承峰一眼,並拉了他的手,起了身:“陛下真是太嚴重了,臣妾明白您只是太心急了,所以才這樣的。”
“嗯,謝謝你的理解。”聞言,宇文承峰一下子將皇后摟在自己的懷中,笑得一臉欣慰。當然,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皇后的眼裡帶着多大的怨恨圍。
“能爲您解憂是臣妾的福分。”皇后壓抑着心中的怒火,硬是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她發誓只要一有機會,必定將琳琅除去,以絕後患。
“嗯,好,有你這句話朕就滿足了。”宇文承峰淡漠一笑,隨即望了望屋外的天色,不緊不慢地說道:“現在天不早了,皇后先回去歇息吧。羿”
“遵命。”皇后下意識地回答,見宇文承峰的臉上仍舊帶着些許擔憂,這才反應過來,溫柔地問了句:“那陛下您呢?”
“朕打算等太醫給這丫頭堅持完了再走。”宇文承峰淺笑道,同時扭頭望了一眼躺在牀上面容憔悴的琳琅。
話音一落,皇后只覺得嫉妒不已。因爲在她的記憶中,這宇文承峰還沒有一次在自己病重的時候留在過身邊。
“那臣妾陪您一起等吧。”她思忖了片刻後,從嘴裡吐出了這句話來。
宇文承峰本想拒絕,可見皇后一片好心,便也點了頭。
不多時,幾名太醫急急忙忙地趕到。
一見宇文承峰便滿臉諂媚地行禮,可卻被直接阻止了。於是,他們便開始一本正經地認真幹事,忙得不亦樂乎。
宇文承峰坐在一旁,瞅着忙碌不已的太醫,心裡既是緊張又是擔憂。
而皇后則一直在注意着宇文承峰的表情,當看到他的眼中除了擔心沒有其他的時候,她又不禁嫉妒起來。
在她的印象中,曾經只見過兩次這樣的情景,還都是二十多年前,第一次是宇文承峰的寵妃王氏生孩子,第二次是王氏被人縱火燒死。
好不容易等太醫診斷完畢,宇文承峰的心情再一次澎湃起來,滿臉焦急地問道:“琳琅怎麼樣了?”
“啓稟陛下,琳琅姑娘應該只是暫時暈倒罷了,不過……”領頭的太醫說着,突然頓了一下。
宇文承峰見狀,板起了臉,深邃的眼眸裡猛地射出一抹精芒:“有話就直說,不然,朕砍了你們的腦袋!”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死。
太醫們何嘗不明白這些個道理,於是也不敢輕易隱瞞。而後,他們面面相覷,終於還是決定讓那領頭的太醫說完方纔的話。
“啓稟陛下,微臣剛剛方纔琳琅姑娘的氣息不穩定,似乎是有人故意不讓呼吸。”
“什麼!”話音一落,宇文承峰立馬勃然大怒,手的青筋暴起,恍如一匹兇猛的獅子。
“陛下息怒,臣所言句句屬實。”太醫一邊下跪,一邊唯唯諾諾地回答。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害朕的救命恩人。”宇文承峰咬牙切齒地說道,恨不得將那人立馬找出來殺死。
皇后表示很少見到宇文承峰這副暴怒的模樣,嚇得身子一顫。同時,她也一點兒都不理解那琳琅到底有什麼魅力。
“陛下不要生氣了,害琳琅那人肯定不能夠逍遙法外的。”她本想勸宇文承峰,誰料卻將自己給詛咒了。
“那是必然,朕一定叫他付出血的代價。”宇文承峰一邊咬緊牙關發誓,一邊叫來了好些個信任的侍衛保護琳琅。
聽見宇文承峰的詛咒,皇后頭皮一陣發麻,可是作爲後宮之主的她卻不能夠太激動,不然漏出了馬腳可不好看。
而後,她思忖了幾秒,開口說道:“陛下,現在琳琅的身子這般的弱,臣妾想多派幾個靠得住的丫頭過來伺候她。”
“行,那便有勞皇后了。”宇文承峰再一次覺得自己的結髮妻子善解人意,自然也很放心地將這事交給她去辦了。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前腳一走,皇后後腳就把最開始伺候琳琅的那個丫頭給杖斃了。
其實,琳琅一直都在裝暈,當聽到門外丫頭的慘叫聲時,她本想直接爬起來阻止。可是,一想到現在自己身邊都是皇后的人,她也便忍了。
聰明若她,當然知道現在的皇后雖然有些喪心病狂,但是宇文承峰都已經下令要保護她,所以自己也算是暫時安全了。
何況,這樣的情況,她二十多年前就遇到過,現在再次體驗,也沒有什麼恐懼可言。
————
宇文長恭見鳳傾狂面無表情地瞅着自己,一時之間,也不知所措。
現在的他是糾結的,畢竟這一邊是和他最愛的女子約會,另一邊是去看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怎麼辦?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他忍不住在心裡猶豫不決,臉上的表情更是完全暴露了他的所有想法。
鳳傾狂自然看出了宇文長恭的小心思,可是卻故意裝作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
沒錯,她就是要逼着這個男人做出選擇。
只可惜,宇文長恭最後還是決定去看一眼姚姍兒。
瞅着宇文長恭漸行漸遠的背影,鳳傾狂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掠過一絲憂傷。
漣漪和靜香站在一旁,不敢說話,畢竟她們還是瞭解鳳傾狂的脾氣。
空氣在不知不覺中冷凝起來,鳳傾狂只感到身體有點涼,便叫漣漪關了門。
不消說,現在的她心情是低落的。她從未想過自己竟會輸給姚姍兒的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而且還輸得這般的徹底。
她越想心裡越不平衡,便吩咐漣漪和靜香將屋子收拾收拾,而自己呢,則是走到牀邊,倒頭就睡。
宇文長恭急急忙忙地跑到北苑後,見姚姍兒正在屋裡繡東西,便關心地問了句:“你在繡什麼呢?”
姚姍兒當然聽出了這是宇文長恭的聲音,卻故意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條件反射似的回了句:“在給我的孩子繡鞋子呢。”
“哦,是嘛?給我看看?”宇文長恭走近姚姍兒的身邊,溫柔地說道。
姚姍兒擡頭,見是宇文長恭,立馬錶現出一副吃驚不已的樣子,還故意用針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哎呀。”她痛得喊了一聲,隨即馬上不管不顧地給宇文長恭下跪行禮:“給太子殿下請安!”
宇文長恭見姚姍兒的手被刺傷,有點心疼,又考慮到她有孕在身,連忙俯下身子去扶她,並溫柔地說道:“你個傻瓜,都大晚上的了,還繡什麼鞋子啊!還有,不是都說了不用給我請安了嘛。”
“殿下,人家只是想早點給孩子準備好衣服嘛,還有我現在雖然有孕在身,但是該講的規矩還是得講的,不然被人說閒話了怎麼辦?”姚姍兒淺笑着回答,一起身後,便立馬倚在宇文長恭的懷中。
宇文長恭本想推開姚姍兒,可是見她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又於心不忍,便拉起她方纔被刺的那隻手,柔聲說道:“讓我看看你傷得嚴不嚴重。”
“謝謝太子殿下的關心。”姚姍兒見宇文長恭如此緊張自己,心裡簡直樂開了花,一想到此時鳳傾狂的可憐模樣,她更是欣喜不已。
“好了,以後可要小心點哦。”宇文長恭親自給姚姍兒包紮好後,溫馨地提醒了一句。
姚姍兒微微點頭,一雙美麗的眸子中帶着幸福的笑容:“好!”
“那你早些休息吧。”宇文長恭確認了姚姍兒沒事後,本想着再回去看看鳳傾狂。
可是,他剛剛轉身,卻聽見姚姍兒激動地說道:“太子殿下,快點過來,孩子在踢我的肚子呢。”
“啊?真的嗎?”聞言,他立馬扭了頭,畢竟他是第一次做父親,聽到這樣新鮮的事情,自然充滿了好奇。而後,他便走到了姚姍兒的身邊,然而扶着她坐在軟塌上。
姚姍兒莞爾一笑,隨即拉起宇文長恭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旁邊,溫柔地說道:“太子爺,您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