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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帆。』
略懂帆船的人都知道,西式的軟帆船正面順風的利用率不高,比硬帆低上不少。但是,軟帆船沒有硬帆受力面積的制約,所以可以做得很大來彌補順風的不足。
爲了進一步提高順風航,又加裝了球帆,那就是船垂直海面的一塊四角帆。
因爲帆面吃風面積大,重心又低,幾乎與船平齊,所以是提最明顯的一塊帆。
正面滿風的情況下,若是風力過大,都不敢張滿。因爲帆力太大,有時候甚至能把木結構的船拉散架。
中世紀的西方帆船爲了追求度,有的還把球帆裝的比船還低,壓低了帆船重心,又快又穩。
現在海面上雖然風力適中,但是主帆還沒升,就直接開球帆,船工們自然心有疑問。
這要是......
不過,唐奕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船工也只得照辦。
砰!!
帆繩的扣子一開,船一面大帆砰的一聲張滿,震得人耳朵麻。
還沒等大夥兒反應過來,只覺船頭猛然向下一紮,有如脫疆之駒,直接就射了出去。
得虧這是小船,若是大船,只此一下,不說散架,帆繩、桅杆也全得被拉斷不可。
咣噹!
不出所料,毫無準備的憤青王一個不穩就載到了地上,摔得王安石是七葷經學開啓。今文經學講究“微言大義”,比較注重從思想理論角度闡儒學。
聽上去就是創新、窮理,好像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可惜,它雖開展了義理之學,但因其喜歡借天的名義立說,終於流爲讖緯神學。粗俗的說教代替了哲理的論證,濃重的神學氛圍窒息了義理之學。
很不幸,王安石就是新學,也就是義理之學的代表人物。
用唐奕的話說,這就是借老天的名義忽悠人,特麼就是神棍。
新學表面上看和唐奕的求索之學是一回事,可是內地裡差了十萬八千里。
而且,更戲劇性的是,現在站在這的程頤,後來就正面懟過憤青王,直言:“介甫之學,大抵支離。”
王安石還想收編唐奕,收編二程?
美的你!
唐奕實在拿這可愛的王安石沒辦法,一臉無奈。
“佐證還是算了。不過,哪天你要想通了,想給我當佐證,可以來找我,咱們再聊。”
“......”
於是乎,王大神又被無視了。
唐奕轉頭繼續與祁雪峰聊天。
“也不瞞你,大宋改新在即,篡儒是極爲重要的一環。”
“所以,天下至圓也就尤爲重要。只不過,王則海你也看到了,雖然跟了我幾年,可到底還是個年輕人,又有點愣。”
“第一次出航就讓他走那麼遠,着實不動心啊,歷練幾年再說吧!”
......
“你要革新!?”
得,王安石又呆不住了。
也許,這就是這人的可愛之處,唐奕不待見他吧,他還不生氣,遇上走心的話題還想摻合進來。
一聽他又插話了,唐奕這回可不淡定了,王大神在改革上的殺傷力可比對立說的威力大得多。
“停,停哈!你當什麼都沒聽見,這事兒你別摻合!”
“你!”
讓唐奕連着懟,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是王安石?
“一個坐不讀書的瘋王爺,尚可言政,安石爲何不可摻言?”
你大爺!
唐奕心說,你沒完了啊?只會這一句是吧?老子可是差點中狀元好不好?
“黑子,把他給我弄船尾去!”
“得勒!”
黑子笑着上前就伸手,倒也不用強。說實話,這個邋遢官兒挺好玩兒的,最起碼這世上可是少有人能讓大郎這般吃癟。
王安石那小身板肯定掙不過黑子,只得乖乖被架走。不過,要是這麼就算了,他也就不是拗人了。
不是不讓我摻言嗎?好,咱自己來,不比你癲王差!
回去之後,憤青王一宿沒睡,奮筆疾書,極盡才華,寫了一道洋洋萬言的奏摺,還起了個十分霸氣的名字——《上官家言事書》。
唐奕要是知道因爲自己的一頓擠兌,王安石的萬言書提前了一年問世,非得吐血不可。
......
——————
當然,這些是後話。
此時的前甲板少了王安石,立時輕鬆不少。大夥兒吹了一會兒風,祁雪峰又開始研究唐奕的新式帆,其他人則是再次坐到一塊,打麻將的打麻將,吃茶的吃茶。
在京中雖然守着回山這塊寶地,可是心不靜,自然也不得清閒。此時船木淡香、藍海爲夥,又有好友知交左右爲戲,這纔是真正的悠閒、真正的寧靜。
午間,船就停在海上,大夥兒垂鉤海釣,現釣現做,好不愜意。
唐奕玩瘋了,趁着董惜琴不在甲板,三兩下脫的只剩一條襯褲,撲通一聲就跳到了海里。
秋天的海水微涼,卻也不難受,盡情撲騰,盡情遊曳。
衆人看得眼熱,也想下水,可是苦於船上還有福康、蕭巧哥等人不好放肆,只得在船上吃味地罵唐奕,罵他是個瘋子,想一出是一出。
而船上年紀最大的三人,曹佾、潘豐、祁雪峰倒是安靜,靜靜地站着,靜靜地看着,看一衆年輕人嬉笑玩鬧,看唐奕游魚入海,自在混然。
“年輕真好啊......”
潘豐不由一聲長嘆,甚是羨慕。
曹佾則笑道:“國爲兄也不算老。”
“嘿!”潘豐訕笑附和。“說起來,咱還真不覺得老。”
“最起碼在京中的時候,我就覺得我比大郎還年輕。”
“這傢伙比我心事還重,看上去比我還老!”
“是啊!”曹佾也嘆。“大郎不容易。”
祁雪峰詫異地看着二人,其實他之前只覺得唐奕思維跳脫,與曹國舅和潘國爲也只是生意、利益上的往來。現在看來,倒是不然。
別看潘豐年近五十,曹佾也比自己還大一點,近四十歲了,可是與唐奕是真正的兄弟之情。
不然,以他們的身份,卻是說不出這樣的感慨。
此時,船上衆人沒有什麼爵勳之見,貴賤之別,祁雪峰自然而然地問出口。
“子浩不易,來源於範師、陛下的期許?”
曹佾看了祁雪峰一眼,“都不是。”
“沒人在奢望他什麼,更沒人向他索取更多。”
“那是什麼?”祁雪峰不解。“累財之不易?”
“累財不易?哈!”潘豐大笑,與曹國舅對視一眼。
“你知道他有多少錢嗎?累財不易?唐子浩要是累財不易,那這天下就只剩下窮鬼了!”
“呃......”祁雪峰一陣茫然。
他知道唐奕有錢,但還真不知道他有錢到什麼地步。
想來也屬正常,若非知情之人,恐怕沒有人可以知道唐奕的財富到底有多大吧?
祁雪峰依舊不解,卻是曹佾看着唐奕的身影悠然開口:
“他的不容易,你理解不了的......”
“世人只道唐瘋子癲狂奇才也,瘋人隨性爾。卻不知,在其癲狂的麪皮之下,裝着的,卻是整個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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