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老虎,聽着威風,但是實際上,騎老虎可比騎馬難受多了。
首先老虎是貓科動物,從生理上來講,就不適合騎乘。威威是給多羅紗面子,才讓郭業騎上身的,但它心裡面是一點都不樂意。所以,郭業一上虎背,威威就不停的搞些小動作,讓郭業難以駕馭。
其次,虎背上光突突的,又沒有個虎鞍、虎蹬、虎繮繩之類的東西,郭業坐在上面沒抓沒撓的,全靠自身保持平衡。這就又增加了一層難度。
當然,最重要的是,騎馬走的是平地,騎老虎卻是要爬山。這個難度增加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郭業騎上虎背沒多久,就被老虎給顛下來了。
郭業大怒,先是狠狠得瞪了威威一眼,然後往四下裡觀瞧,找着了一塊大石頭。郭業把大石頭拿到了威威的面前,擺好了姿勢,給威威表演了一個單掌開石。
斷石儆虎的效果很好,不僅僅威威馬上由不怎麼情願變得低眉順眼,多羅紗也嘖嘖稱其奇,道:“你這個怪物力氣真大!”
郭業順嘴胡謅道:“力氣大?哥哥別的東西更大,還沒讓你見識呢!”
“那你還有什麼東西大?”
“啊……我是說……是說……膽子!對,我的膽子比較大,你沒見我騎在虎背上,一點都不害怕嗎?有句話叫做騎虎難下,那意思就是說,騎着老虎的人非常害怕,不敢下來。這句話在別人那還行,到了咱郭業這就不好使了,哈哈!”
多羅紗聞言點了點頭,道:“對!你的膽子是不小。除了紗紗,族裡邊還沒有其他人敢騎威威呢!”
說到這裡,多羅紗忽然眼珠一轉,道:“不對!你不是人,你是怪物!人怕老虎很正常,但是你們怪物爲什麼要怕老虎?你的力氣比威威大,不怕威威不是很正常嗎?”
怎麼又繞回這個問題了,郭業無奈,道:“紗紗,你也別總說怪物。我問你一件事兒,你有沒有見過山外的人長什麼樣?”
“山外?”多羅紗苦着小臉道:“族長不準紗紗去山外!憑什麼別人可以去,紗紗不準去?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郭業繼續試探,道:“那族長有沒有告訴紗紗,爲什麼不准你去呢?”
“族長說,紗紗還小,山外的人都太醜了,怕他們嚇着紗紗!”
日!
醜?恐怕是這裡的男人才是真的醜吧!
這個所謂的族長真是惡人先告狀!
……
……
郭業和多羅紗騎着老虎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了一座小城之內。
城中人來人往,也還算熱鬧。
果真如多羅紗所言,這裡的男人們個個青面獠牙,渾身黑毛,滿頭紅髮,看着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出乎郭業意料的是,這些男人身量雖高,大部分也就是兩米一二左右,個別的個子高的也不過是兩米四五的光景,絕對到不了三米。
另外,郭業還有一個意外的發現,那就是這裡的女子,質量出奇的好!年少的青春靚麗,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也是風姿撩人,可以說,個頂個的有傾國傾城之姿!
人們見到郭業的到來,也是一片譁然。
“怪物!有怪物!”
“快跑呀,怪物吃人啦!”
“哥哥別跑,那個怪物看着面善,不一定有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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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說妹子,你可別被這個怪物給騙了。老虎吃人不?那能騎着老虎的怪物,能是什麼好東西了?”
聽了這話,多羅紗可不幹了,高聲喝問道:“你們怎麼說話呢!本姑娘就是騎老虎的,難道就不是好東西!告訴你們,這個怪物是本姑娘新收的一個寵物!它不吃人,乖得很呢!”
“寵物?”
“對!這個怪物和威威、花花是一樣的,只吃野獸,不吃人!
要不,你們摸摸他!”
有了多羅紗的保證,看着郭業也確實是老實,這些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試探着對郭業摸了兩把,
待會還要有求於人呢,郭業努力的擺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笑臉相迎。
這下子人們的膽子就更大了,七手八腳得對着郭業亂摸。
尤其是那些女子,雖然沒見過市面,認爲長成郭業這樣算是“怪物”,但是銘刻在基因深處的潛意識,讓她們分外想親近這個面善的怪物,紛紛上下其手!有些膽子大的,甚至把手伸向了郭業的敏感之地。
郭業感覺自己成了進入女兒國的唐僧,再也忍不住了,高喊一聲,道:“住手,別亂摸!”
譁~~
人羣一下子就散開了!
“這個怪物怎麼會說人話?不會是妖怪吧!”
“也可能是人家天賦異稟呢,八哥還會說人話呢,怎麼能算是妖怪?”
“可是這個怪物,長得太好看了,我看不是什麼好路數!”
“哼,這麼好看的怪物,哪怕真的是妖怪,奴家也甘願死在他的手裡!”
很明顯的,男人們都對郭業懷有莫名的敵意,而女人,則對郭業有着莫名地好感。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郭業現在就是長人國內,絕對意義上的,第一帥哥!而且,與第二名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計!
人們議論紛紛,多羅紗卻是頗爲吃味,道:“都別吵了!我告訴你們,這個怪物是我……是我的獵物,是我一個人捉來的。他就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打他的主意!”
“那我們出錢買怎麼樣?我給你一兩金子!”
“我出二兩!”
“我出十兩!”
……
……
多羅紗大怒,道:“不賣!不賣!威威,快走!”
威威虎嘯一聲,嚇得人們讓開了一條道路,郭業這才和多羅紗衝出了人羣。
小城不大,三轉兩轉,郭業就和多羅紗來到了一座小院,多羅紗道:“這裡就是我們的家。怪物,你是喜歡住在屋裡,還是讓我在院子裡幫你壘一個窩?”
郭業大汗,道:“屋裡,我當然是住屋裡了!”
進到屋內,郭業一看,這裡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三個房間收拾得倒是很乾淨,但是傢俱就十分簡陋了。
一個房間裡,有一張火炕,上面鋪了幾張動物的皮毛,看來這就是少女的閨房。
至於其他房間,則擺着一些農具和簡單的炊具。幾個陶罐擺在了牆腳,這裡面應該就是糧食之類的東西了!
郭業納悶道:“紗紗,你家裡就是你一個人?”
多羅紗剛要回答,院子裡已經腳步聲聲!緊接着,一個聲音傳來:“來得可是鼻荊郎?鼻荊郎你在哪裡?可想死老夫了。”
鼻荊?
這裡的人怎麼會知道鼻荊?
就算知道新羅有個叫鼻荊的,又爲何斷定自己是鼻荊?
這裡面必有蹊蹺!
簾櫳一挑,一個老男人出現在了郭業的面前。這個老人一見郭業就是一愣,道:“你……你不是鼻荊?你到底是誰?難道說……你是鼻荊派來的?”
郭業心思電轉,看來鼻荊果然有問題!他和這個老野人早就認識!
怪不得鼻荊費盡心機,攛掇金春秋出兵呢!自己原來還暗自奇怪,新羅打了敗仗,對他鼻荊有什麼好處?金城一破,還不是玉石俱焚?
原來,鼻荊和自己一樣,也打着長人國的主意!
當此國破家亡之時,鼻荊如果能得到長人國之助,力挽狂瀾。他的聲望一下子就會達到頂峰,徹底壓制金德曼,坐上新羅的王位!
那現在問題來了,自己到底要不要冒充鼻荊的使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