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毒被解了?”清塵問着荊離,可是眼神卻瞟向了莫言,莫言慌忙的低頭,不應一聲,心卻突突突的跳了起來,荊離又是輕笑,開口道:“堂姐真是會開玩笑,朕這毒如何能解?不過是靠着吃些冰石榴配着湯浴暫時止住了毒性的曼延而已,離兒真是罪過,讓堂姐惦念了。”
誰惦念着你了?清塵心頭恨恨,立刻瞪了荊離一眼,她越是吊兒朗當的樣子,就越是讓她恨的牙癢癢的,而這時莫言則是感激的望了荊離一眼,其中的許多話語,自然是不言而寓了。
“堂姐,明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若是朕能夠滿足你的要求,自是會滿足,我們便結束了這場戰亂,如何?”荊離不想與她這樣相互的挑釁下去了,徑直開了口,只是她的話一說完,清塵卻笑了,她搖了搖頭伸手指着荊離道:“皇上啊皇上,當皇上要多好啊?一諾千金,衆人拜服,雖然我清塵無能,現如今只能領上個區區十來萬大軍,可是這足以吸引了本王,若是皇上問本王到底想要什麼,那你可就聽好了,本王要的就是你的皇位。”
大軍中立刻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唏噓聲,荊離不說話,清塵看着荊離臉上的驚變,似是解了心頭的恨意那般爽快,她似笑非笑的望着荊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荊離冷冷的一笑,用着低低的聲音,卻又能讓所有的人都聽到的聲音說道:“既然你一心想反,那麼朕便只能昭告天下,將堂姐以謀亂罪通輯了。”
“通輯本王?啊哈哈哈……”清塵好似是聽到了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了那般,她笑完了後,這才停下了聲音,望着荊離那張絕美的小臉,高吼道:“將士們,你們聽到了嗎?通輯本王?就她?她有那個本事嗎?”
隨着清塵落下的聲音,四周立刻傳來衆軍哈哈大笑的聲音,荊離仍然是沒有動,但是卻比她氣急敗壞更加的有用,清塵的大軍不知不覺的停下了嘻笑,都一本正經起來,清塵轉過了頭,伸手一指荊離道:“好了,看在你是我堂妹的份上,現如今讓你選一種死法,你是自栽,還是要我動手。”
荊離仍然是笑着,她的大手向天空一揮,便立刻傳來軍士們大吼的聲音,只聽到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道:“皇上威武,威武威武,皇上萬歲,萬歲萬歲!”
清塵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待到大軍的聲音消失了以後,她才又冷冷的問道:“堂妹,看來你是不同意了?”
荊離淡淡的點頭,臉上再無笑意,只有一臉的涼薄,冷冷的道:“堂姐問的好,軍士們打的更好,若是朕此時退縮,豈不是死的更加的難看嘛?”
“既然如此,那麼本王就不和你浪費時間了!”清塵也學着荊離的大手一揮,衆將士立刻衝上前來,因爲官道不是很寬,所以荊離的大軍也佔了很大的便宜,人少嘛,而且又不需要全數都拼了進去,自然會好上許多,這一開戰,兩邊便打開了來了,冬末的天氣風還是很大,一時間血腥味便四處曼延開來,荊離的臉上不知道是濺上了誰人的血,但是她的心卻也似在流血。
“皇上,您還是去後面吧,這裡刀劍無眼,怕是會傷了皇上!”程嫣騎着戰馬,一邊擋在了荊離的前面,一邊焦急的說着,荊離紋絲不動,她冷冷的與清塵對視着,清塵也望着她,眼底裡有着驕傲和囂張,眼見着戰場上面的局面與荊離不利,而這時竟從京都那裡奔過來了一個人影。
只見她下了馬,直直的往清塵奔去,也不知道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清塵的臉色一變,立刻恨恨的瞪着荊離,大吼道:“這個賤人,竟然敢和本王玩陰的,本王決不能留她。”
清塵的雙手一拍馬背,整個人也立刻騰空而起,拿着銀針的手也立刻朝着荊離打了過來,邊上的莫言一見,心中大驚,立刻伸手一扯清塵的手臂,焦急的道:“師姐,不能啊。”
莫言的這一拉扯,讓清塵手中的銀針偏了方向,射到了周圍的將士身上,其中還有自已人,這可把清塵氣壞了,她猛的回過身子,正對上莫言的那焦急的小臉,而莫言的目光,不是看着自已,而是望着荊離,這讓她氣的更加不行,也顧不上許多,伸手一揮,拍的一巴掌打在了莫言的臉上,口中怒吼着道:“你這個賤人,原來是巴上荊離,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被她這一擋,荊離自然也有了防備,而清塵那一巴掌打在莫言的臉上,也讓荊離看了個一清二楚,她的眼光一冷,對着身邊的程嫣低語了幾聲,程嫣駕馬向前,一馬當先的衝到了最前面,她那勢頭直逼着清塵,清塵忙往後退去,可是待到程嫣殺到清塵的身邊,身子卻突然一轉,來到了莫言的身邊,莫言此時捂着臉,整個人靜靜的呆在那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程嫣低吼道:“莫言小主,快跟我上馬。”
莫言一怔,而程嫣的話也一句不落的聽在了清塵的耳中,清塵牙一咬,立刻抽劍前來,莫言當時也沒有顧的了那麼多,伸手用銀針一戳馬屁股,用程嫣能聽到的聲音道:“替我謝謝皇上,只不過莫言是郡主的人,不能跟你回去,對不起了。”
程嫣的馬兒受了驚,長嘶一聲四處亂竄,原本清塵是直衝着程嫣來的,可是現如今被她的馬這樣一攪和,自已竟也沒有了方向,程嫣見莫言自已不肯給她走,她只得又駕馬回來,小聲的對着荊離稟報着,荊離的目光越過了衆人,與莫言相望,看到他決然的目光,荊離也只能嘆息一場。
這個時候,清塵還想率軍直衝過來,可是那剛纔從京都中奔來的人,立刻又在她的耳邊說了句什麼,清塵只得恨恨的瞪了荊離一眼,然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