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放心好了,憑你兒子我的才華,難道您還怕娶上不媳婦不成?”看到孃親意動,我趕緊自吹自擂道。
“罷了,由着你自個鬧騰去,不過,若是等你滿了十八,還沒有適合的,那到時候,你就得聽孃親的。”娘思來想去,半晌之後輕拍了拍案几,朝着我鄭重地道。
“呃,十八,那才兩年?娘是不是太急了。”我扳了扳手指頭一臉無奈。
“你不答應,那就去娶吳侍郎家的女兒。”孃親腦袋歪到了一邊,懶得看本公子滿是哀求的表情。十四歲,本公子難道要腰問揣着裝金魚的塑料袋,手裡邊拿着棒棒糖,在這小妞跟前一蹲,露堊出了一個看似和藹,實在猥瑣的大叔笑容不成?
賣糕的,一想到自己的大叔金魚佬形象,然後旁邊蹲一個十三四歲的剛剛過期的小蘿莉,那簡直就是倭國最經典的畫片。本公子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舉起了手對這個提議表達了堅決的反對。
“娘,能不能再晚上兩年,要不一年也成?”我很清楚孃親的脾氣,平時很好說話,但是,只要她認定的事情,就算是本公子雪天裸堊體七百二十度旋轉跪求,也別想讓她改變心意。
“就十八,十八歲,你還沒尋着願意等十八歲再嫁你的女子,就給老身老老實實成親,不然……”孃親很堅決,本公子很無語。
“成,十八就十八,這下娘您不用着急了吧?”我一咬牙,拚了,十八歲,後世十八歲談戀愛的一大堆,反正還有兩年的時間,到時候本公子好好琢磨一下……
“什麼十八,哥?”妹子不知道啥時候轉了孃親的身邊,探出半個腦袋過來好奇地問道,兩眼裡的八卦精芒實在是太過耀眼。
“沒你的事,哼,記住了,想要找十八歲才成親的女子,娘就看看你能夠從哪尋得出來。”孃親拍了一下妹子的手,回過了頭來,一臉的勝利。
“娘,你告訴我嘛……”愛好八卦的妹子擠進了孃親的懷裡邊開始耍無賴,本公子對着那火爐子上曦曦冒着熱氣的水爐子發呆,腫麼辦?上哪泡個願意十八歲纔跟我成親的妞?
天氣漸暖,原本已經褪去了所有葉片的樹木,在淋漓的春雨裡,浸潤出了淡淡的綠意,春芽也破鞘而出,彷彿在召喚着生命的氣息,碧藍色的天穹,可以看到排列成行的大雁,正向着遙遠的北方飛去。
沒有污染的天空,碧藍得讓人堊心醉,淡淡的雲朵,緩慢地,變化着形狀,彷彿若奔騰的馬羣,又似那連綿起伏的山巒,只不過,顏色,一直是那樣的潔白。
行走在城外,呼吸到的,全是那透着春天氣息的草香,讓人堊心曠神怡,身上的座騎,撒開四蹄,在那浸潤着綠意和潮溼的泥土上,打下一個個的印跡。
春風得意馬蹄疾,這句詩,實在是寫得恰如其份,實在是很適合踏春的心情。今年的踏春,我可是輕鬆多了,不像去年的時候,病纔剛剛好,出門都是揣揣不安的,哪像現如今,不但事業有成,收拾了那兩個謀奪家產的王八蛋,拿回了屬於自己的一切。而且跟李世民兄妹還有楊師道等人的關係好的快穿同一條褲腿了都。
“哥,快點吧,怎麼你今天這麼拖拖拉拉的。”妹妹帶着銀鈴般的歡笑聲從前方傳來,騎乘在馬背上,穿着一身胡裝的她正衝我不停地招手。她的旁邊,亦是同樣一身胡衣的李瑤光,妹妹顯得那樣地嬌俏,而李瑤光顯得份外地英姿颯爽。
“不用趕得那麼急,如此春色,不好好欣賞一下,豈不是太可惜了?”我拿在手中的馬鞭指向那奔騰的洛陽,兩岸的綠柳透出的青綠色,份外的醉人。
是的,除了在學校的時候會去春遊和秋遊,成年之後,除了偶爾的朋友聚會野餐,就再也沒有機會,或者說沒有心情去感受大自然的景緻,哪怕是我所在的鄉鎮風景很是優美,可是,成天爲了工作而奔波的我,哪裡還有精力去欣賞?
至少不會像現在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負擔,用一種完全輕鬆的心情去欣賞着春天的景色和風情,是怎樣的讓人沉醉。
“哥,再不快點,宏基大哥他們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妹子不由得撇了撇嘴,指了指前方,正在嘰啦鬼叫的跟薛萬徹比一比剛買的寶馬腳力的劉宏基和薛萬徹的身影越來越遠。
“這兩個傢伙,就像是兩個沒長大的小屁孩似的。還真是夠無憂無慮的。”我只能無語地搖了搖頭,揮鞭縱馬朝前而去。聽到了我的形容,妹子與李瑤光都不禁笑出了聲來。
“世兄你最好小聲點,不然,讓他們聽去了,可有你受的。”李瑤光笑得兩腮染彤,一雙清亮的杏眼微微地眯着,透出了難以言喻的嬌媚。
“哼,我早就受不了了,可又能怎麼樣,真恨不得把這兩個傢伙扔遼東去,大家好歹也能清靜一點。”我的確很頭疼,這兩個哥們實在是極品中的極品,這段時間,已經確認,薛萬徹和劉宏基被徵召入伍,參加第二次征伐高句麗,可問題是,這兩位出身勳貴世空的黑社會份子,自從被本公子耳渲目染,明白這場戰爭的艱苦性和困難性之後,這兩個傢伙已經喪失了去遼東戰場上建功立業的雄心。
這幾天,他們想出了很多神奇的辦法,來想着怎麼逃過後役,各種神奇的辦法,讓我們聽得哭笑不得,什麼打架爭取打到被關進牢裡,又或者是化妝跑去其他地方潛伏一段時間,又或者是犯其他的時候錯,以期逃過兵役。
李建成這位已經確定要前往高句麗的李家長子也被這兩個傢伙教唆得有些動心,也開始謀算起怎麼跟這哥倆一塊逃脫兵役。每天都要在本公子的面前,就像是三隻蒼蠅似的嗡嗡嗡直叫喚,不斷的拿他們的各種逃脫兵役的辦法來請我鑑定,甚至還希望我能夠弄出一個完美的逃脫兵役的辦法。
聽到了我的報怨,看到我一臉的無奈,妹子和李瑤光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若,甚至比盤旋在天空和樹間的雀鳥還要明媚動聽。
“賢弟啊,你看,現在距離咱們要被徵入軍中,已經不足一個月了,你要是再不給我們想招,到時候,哥哥我還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你……”劉宏基感情無比充沛地道,聲音甚至都有點哽咽,可問題是麻煩你眼睛別睜那麼圓行不行,另外手裡邊也最好別拿着一個剛啃了一半的雞腿。
“兄臺這話說的,不是小弟不給你想辦法,而是實在是沒什麼辦法可想,畢竟你們幾位可都是能吃能跑能路的大活人,兵部都已經徵召了你們,我能夠有什麼辦法?難道我還去告訴兵部的人,你們仨突發重病,別說是去遼東,就算是走出長安一步,說不定都回不來。這話我能說,可問題是有人信嗎?”我咬了一口鹿肉脯,一臉無奈地解釋道。表情同樣很沉重,嗯,好歹也要配合上宏基兄的演技。
“那怎麼辦?難道咱們真去挑個傢伙來猛揍一頓?”薛萬徹的眉頭緊緊鎖着,拿着一根細骨頭,在嘴裡邊品抿着,一邊含糊地道。
“我說二位,真要揍一頓,揍輕了,辦法關,可萬一揍重了,Nn寸候,可就不是咱們想出來就可以出來的。”李建成很反對這種粗俗而野蠻的辦法。”到時候,說不定我孃親巴不得我出不來。”
聽到這話,劉宏基也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嗯,竇女王太剽悍,跟老李家的娃相熟的我們都很清楚,萬一竇氏給惹毛了,這後果實在是太難料。
旁邊,表情囂張,目光純真的李玄霸繼續盤膝坐在草地上,繼續着涮雞腿和涮羊排的活動,反正不論是雞腿還是羊排,伸出他嘴裡,那麼一涮,肯定只會剩下一根乾淨潔白的骨頭,看到這傢伙吃東西,會讓人喪失食慾的,至少我吃東西的時候不太敢看,不然,光是看他的吃像,就會覺得肚子發漲,需要弄幾片江中健胃消食片不可。
至於俺妹子和李三娘子,此刻完全把俺跟那哥仨之間的對話當成了小品,反正這兩個丫頭笑得前僕後仰的,沒個正形,靠!
而李世民,此刻正一臉深情地在欣賞着一隻鳥,沒錯,就是站在阿赫的胳膊上的那隻海東青,還真夠奇怪的,原本這隻瘟鳥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成長之後,身上那灰撲撲的羽毛漸漸的褪去,如今,已經換上了一身淡淡的,透着天青色的羽毛。
如今看起來,那白玉一般的利瓜,墨黑如夜的鷹喙,還有那雙銳利的雙眼,還有那一身天青色的羽毛,把它襯托得越發地神駿起來,至少現在要是把它擺在鳥市,相信絕大部份的愛鳥者,都不會像當初一般,把這隻海東青再當成一隻瘟雞似的不知名鳥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