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好奇的就是,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裡看到了那段文振的長子段詮、次子段綸,這哥倆皆盡在場,而段綸這丫居然也一身的戎裝,提弓挎刀,一副鬥志昂揚的模樣。另外我看到了一身胡衣的段一娘正跟一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勳貴家的女兒姐妹之流呆在一起。
似乎是看到了我投來的目光,段一娘只是淡然地看了我一眼,繼續跟身邊的女伴在那裡嘀咕聊天,本公子不禁失笑起來,也是,看樣子今天的比武招親大賽,已經變成了勳貴重臣還有勳貴子弟們聯誼會了。
不過更令我好奇的就是,爲神馬來的這些年輕勳貴子弟中,不少人都掛弓挎劍,一個二個跟打了雞血針似的很是興奮,甚至於有好幾個傢伙瞅向本公子的時候還明顯地帶着敵意。
這到底是神馬情況,本公子一把拽住了李世民這丫的。“我說賢弟,那些傢伙來這裡於嘛?”
“這個……哦,這個嘛,是家父的主意,其實,嘿嘿。小弟實在不知,哎呀,家父喚我了,小弟得過去了,兄臺加油”李世民吱吱唔唔半天然後撒開腳步丫子竄出了老遠,害得老子被他拽得差點摔個狗啃泥,靠
難道說李淵這傢伙嫌兩個人爭他閨女太少了不成,想要弄成東都洛陽勳貴紈絝子弟比武招親暨君子五項全軍冠軍爭奪大賽不成?本公子覺得自己的額角開始有冷汗在流了,他妹的,李淵這老傢伙是不是閒得蛋疼沒事做了?
而俺孃親此刻正與那竇女王呆在一起,找了半天才發現俺妹妹正跟李瑤光一起躲在一個角落裡,鬼鬼崇崇地朝着外邊偷瞧,看到了我之後,妹妹衝俺揮了揮手,又比劃了個加油的手勢。
李瑤光撇了撇嘴,似乎是不怎麼高興,不過,還是衝我嫣然一笑,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之後,臉色很嚴肅地衝我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姿勢,乖乖,莫非這妞的意思是告訴我,你要是沒辦法贏,就於脆去死,省得丟人現眼?
汗,這妞的這種宣言也實在是太剽悍了,不過嘛,這也太瞧不起我了。看來,李瑤光對本公子的信心不強,本公子揚了揚眉,很是神完氣足地擡手迴應之後,繼續尋找,嗯,看到了,柴紹此刻一身嶄新的暗花湖藍色胡衣輕裝打扮,刻意地擺出了英姿勃勃的模樣,在那裡跟人一一的打着招呼,就連楊雄這位的老痞子,不管理不理會他,柴紹也會喜笑顏開的湊上去搭了幾句腔。
本公子不禁暗暗搖了搖頭,這樣的人,至少在我的眼中,絕對不是三娘子的良配,現在,本公子來了,帶着穿越者那威猛無濤的磅礴氣勢,帶着改變歷史的雄心壯志,帶着把漂亮妞泡回家以改變美女未來命運的歷史沉重感與責任感。
此刻,我感覺到了自己似乎剎那之間有了一種明悟,似乎在腦裡邊聽到了叮咚一聲,觸發了隱藏技能,穿越者的憤怒,武力值、防禦力、統率力增加百分之百……好罷,這只是俺的想象,但是我此刻真的覺得自己雄心萬丈,別說擋在我跟前的是柴紹,就算是一百個柴紹,本公子也有信心把他們全扔進糞坑
俺的狐朋狗友在這個時候全都湊到了正在那裡吆喝買定離手的宇文承基跟前,兩千貫兩千貫的砸得宇文承基兩眼發青,不過這貨不愧是大隋朝有名的敗家紉絝,咬牙之下,全盤都接了下來。
其實,這裡百分子七十以上的人都在押柴紹勝,光是押其勝的賭資已經超過了兩萬貫之巨,這傢伙頂天也就是賠個四萬貫而已,對於宇文家而言,不過是毛毛雨。
“賢弟,你可得好好加油,家父有言,他可是在你的身上下了重注的,若是你輸了,嘿嘿……”楊恭道這哥們笑得一臉的猥瑣。靠,想不到楊雄這位表面上看起來顯得那樣道貌岸然的老傢伙居然拿本公子當成了賭具。
本公子悻悻地揮了揮手:“放心吧,就算是你爹不下重注,小弟也定然要贏下這場比賽。”
看到比賽雙方都已經到齊,不大會的功夫,李淵這位李家家主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開始給這些諸位來賓解釋起了今天這場比賽的目的,自然是因爲本公子和柴紹都很喜歡他的三閨女,嗯,都恨不得掐死對方,然後去迎娶他閨女。
這讓他既喜又憂,喜的是自己的閨女如此的受歡迎,憂的是萬一那些愛慕自己女兒的勳貴世家子弟,拿着大刀片子在大街上單挑實在是有損世家子弟的風度,所以爲了讓他老李家的三娘子在未來能夠獲得幸福生活,而又不會太傷兩位追求者之間的和氣,更爲了保證勳貴世家之間爭鬥的優雅和觀賞性,所以決定舉辦這一場比武招親大賽。
此言一出,本公子和那柴紹皆是一臉黑線,不過,那竇女王安坐於榻上,跟我孃親不知道說了啥,孃親笑意吟吟地連連頷首,雖然有些錯愕,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而李瑤光和俺妹子都是一副早知道的如此的表情,汗,就本公子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不少已經有了準備的勳貴子弟嘰啦鬼叫的竄了出來,鼓着胸肌在那裡顯擺不已,惹得那邊不少的世家貴女嬌笑不已,嗯,場面更顯熱鬧,那楊雄老兒樂不可支,險些笑趴在榻上。他妹妹的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早知道,俺提前十天半個月跑老李家提親就好了。
現在,竄出來要求參加比武招親大賽的勳貴紈絝足足有二十來人,不過最終,年紀小於十七的人全被扔到了一邊,原本李淵想把年紀超過二十的也全部剔除。
可問題是裡邊也有不少二十七八還沒娶媳婦的無恥之徒則把柴紹當成了例證。李淵也汗如雨下,一番折騰下來,比武召親大賽選擇手人數仍舊達到了二十七名之多。
李淵又宣佈另外一個消息,就算是最後的優勝者,想要娶她女兒,也必要等他女兒滿十八歲。聽到了這話,加入比賽的不少選手齊齊譁然,不過卻只有六個年紀較大,二十多歲的勳貴子弟退出,而柴紹卻陰沉着臉,一聲不吭地繼續蹲着。
剩下的那一票嬉皮笑臉的傢伙,嗯,真心想娶瑤光妹子的怕是沒幾個,閒得蛋疼想要湊熱鬧的佔多數。
汗,等李淵嘮叨完,本公子一把抓住了李淵這老貨,小聲地問道:“伯父,那豈不是說我跟柴紹之間的比試變成了和這一大票勳貴子弟的比試了?”
“你以爲我想啊?”李淵一臉的哭喪:“你沒看到天子也來了嗎?他覺得就你們兩個人,爭我女兒,實在是顯得太過小氣了,所以昨日一早,就在朝堂之上宣佈,但凡是願意的,家中有適婚男子的勳貴重臣的子弟們皆可參加。”
說到了這,李淵表情一變,嚴肅得近乎嚴厲地道:“原來只是你和柴紹之爭,而今,卻因天子,鬧得東都皆聞,不過不管怎樣,老夫還是相信你,希望你莫要讓老夫失望纔是。”
“伯父放心,如今的這些挑戰者,我長孫無忌還真沒放在眼裡。”本公子輕蔑地用鼻子哼了哼,掃視着這一票嘰啦鬼叫的無恥之徒,目光湛然,神完氣足地道。
看到了本公子刻意顯擺出來的高手風範,李淵不知道是滿意還是無語地點了點頭,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扔下了一句好自爲之,拍屁股閃人。接下來,一位年約最少得也七十來歲,鬚眉皆白,卻仍舊顯得精神抖擻的老人走了出來
清了清嗓子之後,老傢伙開始自我介紹起來,他姓陳名嘯,乃是大隋皇室中的老樂官,今天的樂試,由他負責主考,很簡單,每個人選擇一種樂器,然後演奏一首曲子,根據這首曲子的受歡迎程度,來確定勝負。
嗯,包括天子在內的二十餘名沒有子弟在下面參賽的勳貴重臣擁有着投票權,每個人的手裡邊都有一枚特製的大內棋子,等音樂完畢,得到的石子最多的人爲勝利者。
聽到了這話,本公子不禁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這正是本公子所需要的戰鬥方式,只要不規定樂器,不規定曲目,本公子有信心挑戰這個時代的任何一位音樂大師。
衝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邊,爲了提弓背琵琶的李元芳勾了勾手,李元芳很是心領神會地把那裝着赫梯琵琶,呃,應該是吉他的軟布囊遞了過來。
拿着包裹在布囊之中的吉他,本公子信心無比的十足,結果這才注意到那個老傢伙要我們過去拿號,拿到了號的,自然就要按着順序來演出。
等本公子知道趕過去拿的時候,悲劇了,俺拿的是二十一號,最後一名,靠靠靠,不過這樣也好。有句老話說得好,落尾結大瓜,本公子就是屬於這種典型,也正好看看那些裁判們的欣賞水平如何,是喜歡悲情的呢,還是喜歡歡樂的,知道得越多,對本公子越有好處。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勳貴世家,還是很有底蘊的,不敢說琴棋書畫樣樣皆盡,但至少能夠弄出點樣子,就算是再次的紈絝子弟,也能夠假模假樣,中規中舉地彈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