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位從未接觸過火器的人能夠從之前華夏帝國的戰鬥結果中敏銳地捕捉到火器的使用模式,這就不得不引起我的重神。於是把他扔進了禁衛軍剛剛成立的火器團。
結果,他訓練極爲嚴格,每次演習,都能夠拿到第一,而且嚴於厲已,並且還能善待士卒,頗有其父之風,最終本公子大膽地將其提拔到了禁衛軍火器團代理團長的位置上。
而今天,將是禁衛軍火器團第一次在大庭廣衆的面前展現他們的英姿,嗯,雖然沒有普通老百姓當觀衆,但是今天可是來了一大票的軍方重將,更有參加軍演的超過兩萬華夏復興軍將士作爲觀衆,希望屈突詮別讓我失望纔是。
很快,各由六馬牽拉的二十四門黃銅火炮出現在了人們的眼中,這種火炮採用的是精鋼爲炮架,而黃銅爲炮身,另外還採用液壓復退機作爲減少後坐力的裝置。
“這是步兵野戰炮,整體重量爲一千三百七十五斤七兩,採用子母銃設計……”旁邊一位鑄炮專家開始給在場的文武重臣們解釋起了這種火炮的由來和型號。
“……可以將重達六斤的開花彈發射至一千五百米的距離外,而如果想要攻堅的話,就必須採用實心炮彈,炮彈重量在十一斤,射程大約在八百米左右,該火炮的角度可以由四十五角調整到零度發射,嗯,也就是火炮平射,平射時,可以採用散彈攻擊,每枚散彈炮彈可以噴射出超過三百五十枚鉛子,覆蓋殺傷力最遠可達三百米……”
聽着這位火炮專家的講述,一面欣賞着那些那些漂亮而又修長的火炮,炮彈重量與大航海時期的六磅炮重量十分接近,但是由於我們採用的是圓錐形彈頭,所以口徑要小上很多,所以炮管顯得很是修長。不但減小了口徑,同時也節約了重身所使用的黃銅,減輕了火炮的重量,但是即便如此,火炮的重量仍舊接受一千四百斤。
很快,二十四門黃銅火炮全部準備完畢。隨着旁邊的指揮員報着距離,一門門的火炮開始調整火炮的仰角,然後,當令旗揮下之後,一門門的火炮噴出了一管管的白煙,天空中,一陣密集的尖嘯劃過了天空,然後落在了一千三百多米外的用草人紮成的步兵方陣而去。
雖說是草人,但是,這些草人最前面是近百具全副武裝的重裝陌刀手的重鎧,而之後,有近三百具是板鏈複合甲,之後,是明光鎧、山文鎧等各種鐵、皮、甚至是布甲。
所以,遠遠望去,沒有草人的呆板與稀疏,反正倒的很像是一隻紀律嚴明的軍隊立於原野之中。就在這時候,尖嘯聲漸漸地來到了軍陣的上方。
遠遠的,就能夠看到在步兵方陣的上空十幾二十米處爆出了一團光焰之後,就是滾滾的濃煙冉冉升起,不過有幾枚炮彈直接落在了地面,僅僅有一枚落在地面上的瞬間爆炸,其他的直接落地之後就沒有了反應,還有另外幾枚在近百米的高空就已經爆炸。
不過,能夠在步兵方陣上空五到三十米距離處爆炸的炮彈約十五枚,佔成了近六成多的比例,我已經非常滿意,在這個只能使用火藥引信的年代,能夠達到這樣的成功率,已經是千難萬難。
爲了使得火藥引信能夠燃燒速度相同,引信的火藥有着一個極爲嚴苛的標準,並且完全採用機械來製作,這樣減少了人爲因素而造成的燃燒時間差異。
接觸式引信現在實在是沒辦法,本公子只能於瞪眼,雖然我能夠使用燧石發火,但是,採用燧石發火的速度太慢,根本不適合使用在炮彈之上。
就在本公子感懷的當口,第二次射擊又開始了,熾白的濃煙和如雷的轟鳴聲響徹天地,而草人所扎的步兵方陣的上方已然籠罩在了一大片的濃霧之中,哪怕是離得很遠,仍舊可以看到那些草靶不停的東歪西倒,就好像是即將秋收的麥田突然遭受了一場冰雹。
碎裂開來的彈片,無情地肆虐着,瘋狂地撕碎着一切阻攔它們進行道路的物體,不論是鋼鐵,又或者是皮革。
看到了這一幕,所有在場欣賞的朝庭重臣們都完全處於震驚甚至是震撼中,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畏懼,以及慶幸在他們的眼中游移着。
慶幸這種武器掌握在華夏帝國的手中,畏懼的是這種武器那種令人震驚的可怕殺傷力。不過有不少的文臣給嚇得差點一個屁股墩坐倒在地上,半天才回過神來,卻也懶得再坐下,站着欣賞那連天的炮火轟鳴。
五輪火炮之後,那個巨大的方陣已然是一片稀爛,所有人都站起了身來伸長脖子朝着那邊觀望。看到有幾位將軍一副心癢難耐準備撲過去的模樣,我趕緊攔住。“別急,還沒玩呢,還有好戲,待都欣賞完之後,再去看效果不遲。
五炮射擊完畢,所耗時間最多也就四十秒鐘,這樣的射速,讓本公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十分滿意。這就是本公子結合了後世的佛朗機炮、後膛炮,以及老式前膛炮的特點之後開創發明出來的新式後膛炮,每發射十發再清理一遍炮膛即可。
不過,如果真的想要連續的高強度發射,那麼就必須每五發清理一遍炮膛,並且要用水淋炮身以降溫。最高耐受試驗是前個月做的,照些程序做後,可以做到連續發身一百發炮彈而不會炸膛。
當然,這也利益於優良的黃銅炮身材質更具有延展性和超強的耐磨性。不然,若是鑄鐵炮的話,怕是最多也就七八十發鐵定要炸膛了。
“姐夫,讓他們快點,咱們還等着下去欣賞呢。”李玄霸抓耳撓腮一副猴急的模樣看得令人無語,都已經當爹的人了,還這麼不着調。
嗯,這傢伙的娃已經降生,還真是個男娃,起了大名,嗯,本公子起的,可惜清華、復旦已經成爲了李元芳兒子的大名,所以本公子這位皇帝陛下在接受了竇女王交給我的重任之後,絞盡腦汗,看着那個膚色極白,模樣也不撿李玄霸而是撿他婆娘長的小孩子之後。
本想按他的膚起叫李白,想想又害怕另外一個歷史時空的大文豪畫圈圈詛咒俺,決定還是叫他李慕白。也就是說他爹太黑了,他不喜歡跟他爹一樣黑漆於瘦的,很嚮往自己孃親的膚色,所以叫李慕白,當然,這個解釋我只告訴俺婆娘,惹得兩個婆娘直接笑趴在地板上。
而當時咱是這麼叫的,白者,按陰陽學說而言,代表的是陽,陽剛之類的讚美,而慕嘛,自然是說明這娃很喜歡像自己爹爹一般英武。
喜得竇女王合不攏嘴連連稱好,而李玄霸更是樂得連那後槽牙都露了出來,忒惡心。將來,不知道這位李慕白會不會像他爹似的成日就想着去打架鬥毆,嗯,看樣子,教育李玄霸兒子的事還得落在幼兒園身上。
嗯,這個時候,六百胸甲火槍兵整齊的列隊出場,隨着竹哨聲的節奏,邁着整齊的步伐,來到了距離一個草靶軍陣約一百米處,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分裂成三排每排兩百人的散兵線。
然後,隨着哨聲,胸罩火槍兵開始舉槍瞄準射擊,然後退後裝彈,第二排開始瞄準射擊,第二排射擊完畢之後,又開始退後裝彈,三排開始瞄準射擊,猶如浪濤一排一排又接着一排的硝煙翻卷着向遠處散去。
而這六百胸甲火槍兵有條不紊的射擊着,每一排子彈都猶如一柄鋒利的鐮刀收割着成熟的莊稼。一直退到了兩百五十米處射擊時,仍舊能夠看到有草人靶子被擊得草屑紛飛。
最終在兩百五十米處停止了射擊,而就這一百步,已經有數萬發子彈飆飛入草靶所排列成的戰陣中,整個戰陣已然倒伏了近三分之二。哪怕是還屹立着的,也已然是滿身傷痕。
然後所有槍兵伴隨着哨聲的響起,整齊劃一的取出了腰間的刺刀,卡在了槍口下方的卡槽上,然後整齊劃一地斜指向前,猶如六百柄銳利的長槍一般開始表演起了刺殺。
第一排怒吼着刺出了刺刀,緊接着便是第二排、第三排……每一次刺殺,都會發出整齊劃地喊殺聲,激得一票將軍們都站起了身來,甚至有些人情不自禁地撫上了腰間的佩刀刀柄。
終於,在連續地衝殺回了距離倒黴的草靶百米處後,再一次整隊以示演武完畢,而所有人還沒來得及長出一口氣,便有五百名身披着亮銀板鏈複合甲的槍騎兵越衆而出,縱馬向前狂奔,隨着一聲尖銳的哨聲,五百名槍騎兵擡手瞄準前方,猶如炒豆般一陣轟鳴,兩百米處一個草靶陣型頓時東歪西倒,
然後一個漂亮的迴轉,然後奔跑,開始在奔馳的馬背上裝藥,射擊,再裝藥,再射擊。就那麼在馬背上,依靠高橋馬鞍以及雙腳控制馬匹,上身迴轉射擊。
雖然射速要遠遠的低於弓箭,但問題是,其射程卻是弓弩的一倍,也就是說,槍騎兵能夠在對方的射程之中攻擊到弓騎兵,而弓騎兵卻無法擊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