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這是怎麼?”李淵最先發現蹊蹺,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不過,李世民等人沒有開口,只是一個二個繼續鬼鬼崇崇地看着老子,他媽的
罷罷罷,本公子再出一計便是。“無忌的家奴曾與突厥人做過生意,而且,還見到過義成公主與始畢可汗。”
“什麼?”幾乎所有人都跳了起來,嗯,莫說是李淵等人,就算是李世民等人也是一臉的驚駭。“不會吧,做點馬匹貿易,居然能夠進入突厥王庭?
本公子白了一眼李世民這貨,想了想,仍舊決定不把真相告訴這些人,反正啥酒都是酒,普通的烈酒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也算是高度酒,只說是一點酒馬貿易而已,然後繼續順口忽悠道:“那是因爲本公子做的量挺大的,再加上家父與始畢可汗之父啓民可汗乃八拜之交,情同手足,故爾,對待無忌的家奴,比較寬仁。”
李淵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一臉的恍然與懊惱。“老夫怎麼忘記了季晟兄了?季晟兄之威名,至今仍舊在草原部落之中傳誦,前朝之時,突少鉢略可汗求婚於北周,周宣帝愉趙王宇文招之女許之……”
娉娶時,北周與沙鉢略可汗各自炫耀本土能事,並精選驍勇之士充爲使者。而武藝超羣,馳射無雙的長孫晟被派遣爲使者,做汝南公宇文神慶的副手,送千金公主至沙鉢略可汗處。
北周曾先後派數十名使者前往,但是沙鉢略可汗多輕視不禮,卻獨看中長孫晟,並常與長孫晟遊獵,以至我爹在沙鉢略可汗王庭呆了竟一年之久。
有一次出遊,遇二雕飛而爭肉,沙鉢略可汗給長孫晟兩枝箭,並說:“請射取之。”
而長孫晟馳馬奔行,正遇雙鵰迎空爭鬥,遂一箭而貫雙鵰。沙鉢略可汗大喜,命諸子弟貴人皆與長孫晟親近,學習其射箭的本事。而長孫昂與突厥諸多勳貴交情都是極爲深厚的。
而之後,沙鉢略可汗乘隋朝新立,實力尚不夠充實之機,依靠大騎兵集團的快速機動,全面攻掠大隋北方要地,使得大隋處處防備,卻總是敗多勝少。
而且我偏宜老爹,正是藉着他與諸多突厥勳貴深厚的交情,暗中分劃突,削弱和孤立沙鉢略的策略,最終使得達頭可汗、阿波可汗、處羅侯等人皆與沙鉢略可汗離心離德,最終使得沙鉢略可汗由強變弱,最終向大隋遣使進貢,並言公主自請改姓,乞爲隋文帝女,隋文帝許之。
而開皇四年,隋文帝遣俺爹以副使職隨虞慶則出使沙鉢略可汗,賜公主姓爲楊氏,改封大義公主,五年,沙鉢略可汗向隋請和稱藩,從此北部邊患基本消除,解除了隋朝南下滅陳的後顧之憂。
而在開皇十九年時,突利可汗奏報都蘭可汗欲進攻大同城,隋文帝下令三路大軍進擊突厥,而都蘭可汗得知隋軍來攻,大懼,遂與達頭可汗結盟,合兵掩擊突利,,突利可汗大敗,都蘭盡殺突利的子侄兄弟,然後率部渡河進入蔚州。
而突利與我爹率五騎趁夜南逃,最終使得突利得逃生天,並被隋文帝冊封爲啓民可汗,而突利對我爹甚是感恩,結爲兄弟。
聽着李淵將我老爹的事情娓娓道來,本公子實在是悠然神往,以其之智計與武藝,絕對是個文武雙全的主,絕對很牛叉,可惜早亡了,不然,說不定未來會變成什麼模樣。
“……難怪賢侄能夠做生意做到突厥王庭,看來,始畢可汗,還是記着幾分汝父的情份。”雲定興亦不由得喜動眉梢地道。“不知賢侄可願擔此重責?
“啥?”聽到了這話,我不由得大吃一驚。“大將軍莫非是欲讓在下爲使前往突厥王庭?”
“然也”雲定興很是興奮地搓了搓手道:“依賢侄汝父與突厥人的交情,料想汝即便遇上了突厥人,當可無恙。”
“不是吧?”我靠你妹,我靠你女兒,我靠你母親,這丫是啥子意思?交情也不是這麼用的。“大將軍,若是平時,就算是大將軍不言,在下也定當自告奮勇,可問題現如今乃是戰時,我等視突厥如仇寇,突厥人亦視我隋人爲虎狼,豈會輕易放過?”
本公子把求援的目光投入了那李淵的身上,這個老傢伙眯着眼睛在那撫着長鬚似乎在深思着可能性。而我旁邊的韋雲起卻一臉按捺不住的興奮之色。“賢弟你說是去,一定得帶上爲兄。”
“…”我呆呆地看着這貨,這是神馬意思,不作死就會死的節奏嗎?
“能夠親自參與這等大事,實乃韋某之志也。”韋雲起沒有注意到我的目光,而是一臉狂熱狀的昂首向天。“若是能解雁門關之危,我大隋十數萬軍民能避兵禍之厄,雖死無憾爾。”
聽到了這話,本公子不由得有些汗顏,說真的,光是相比勇氣,本公子就遠遠不是這些古人的對手。而我的心裡邊,亦不由得因其志而開始熱血沸騰起來。
“不若,咱們將所俘獲的一部份戰俘,由着賢侄你送予突厥人,以獲好感?”良久,李淵這才眨巴着眼睛說道。
“這”雲定興眉頭一皺,良久臉上多了幾許精明的笑意。“唐國公此言甚善,不過,可就要辛苦長孫賢侄了。”
“既然如此,在下願往。”罷罷罷,看到那一張張羨慕而又激動的臉龐,特別是李瑤光看向本公子,俏臉興奮的都快要發光了,一雙漂亮的秋水雙眸盡是小星星,嗯,說明這妞崇拜英雄,既然如此,本公子就裝一回英雄有什麼?
重要的是,本公子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已經想好了什麼樣的戰俘最具有價值。我記得歷史上,正是因爲義成公主正是得到了指點,派出信使知會始畢可汗,終使退兵的。所以,想來這一趟苦差就算是有些驚險,想必性命無憂。
“在下也願追隨齊國公一同往之。”韋雲起越衆而出道,很快,本公子的一票狐朋狗友全都跳將出來,靠難道你們以爲這是去旅遊嗎?
看得雲大將軍與李淵都不由得一陣無語。
“爾等休得胡鬧。”李淵這話雖然是對着我們說的,但是他的目光惡狠狠地盯在自己的兒女身上。
“爹,不管怎樣,我都要去,咄吉王子可是我抓的。”李瑤光倔強地撇了撇嘴,梗起了受脖子亢聲道。“連無忌哥哥都不害怕,我難道還不如他嗎?”
“……”本公子不由得一臉黑線,難道說平時本公子就應該是那種膽小如鼠的猥瑣人物不成?這話說的。
“在下曾出使過突厥,雖然不敢說對突厥瞭如指掌,但是有在下在齊國公身邊,必有助益。”韋雲起趕緊擺實事講道理。
“齊國公孤身一人,身邊焉能沒有護衛?末將願隨於齊國公左右。”秦瓊?靠,這傢伙也是一臉的狂熱模樣,而裴元慶同樣鼓起了胸肌跳了出來。
而李世民和李玄霸雖然被老爹惡狠狠地瞪着,卻也毫不示弱地站了出來,表達自己也同樣是忠勇禮智信全面發展的熱血男兒。俺不禁暈頭轉向,很感動,但是也很哭笑不得。
韋雲起看了我一眼之後悠悠地說道:“不過,什麼樣的戰俘,最能夠打動那些突厥人的心呢?”
“不錯,那數千戰俘,如果放得少了,怕是突厥人多有怨憤,反而不美,若是釋得多了,那豈不是等於資敵?”雲定興撫着花白的長鬚,一臉深以爲然
“麻煩,真是麻煩。”李淵也不由得搖了搖頭。我想了想,嗯,其實最好的人選,就是那個咄吉王子,不過,這話我可不敢說出來,楊廣那廝萬一被救之後,又羊顛瘋發作,回頭來找碴玩,認爲本公子分明就是私放突厥重要大人物,收拾本公子咋辦?
而我看韋雲起開口欲言,趕緊一把拉住了韋雲起,衝他緩緩搖了搖頭。
“賢弟何意?莫非你不知道那咄吉王子是最佳取信於突厥人的人質嗎?”韋雲起雖然梗直,但也不是傻子,所以他的聲音壓得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聽得清楚。
“若是我等釋了咄吉王子,到時候,天子事後遷怒,我等的性命怕是難保。”我很坦白,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玩什麼虛的。“天子向來喜好顏面,若是他自己親手釋之,可以顯示他的大國天子風範,而我們呢,若是爲了求他,而放走了這麼重要的人質,這對於喜好顏面的天子來說……”
韋雲起定定地打量我良久,最終只能輕嘆了一聲,不再多言,而我也是暗鬆了口氣。而且萬一天子不想放這丫的,而是想要拿來剁肉餡子包餃子吃了泄憤咋辦?
要知道斛斯政就是被煮了吃掉的,萬一楊廣又想弄人肉湯鍋宴或者人肉包子宴,而人被我們放了,那到時候,楊廣這貨絕對會玩找你碴遊戲。
所以,咄吉王子這貨的去留,不能由我們來決定,只能留給楊廣自己玩,他就算是想跟咄吉玩好基友遊戲,我們也最多磕點瓜子當觀衆,絕對不能去參與演出。
而最終,確定可以跟隨我去的,秦瓊、程咬金、裴元慶、韋雲起、李玄霸,而李瑤光的固執,讓李淵這位當爹的十分絕望,畢竟自己的三個子女都來到了這裡,總不能全都扔進這樣一隻充滿危機的隊伍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