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之後,就拉着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去了‘紅妝樓’——興高采烈的帶着自己的相公去逛青樓,她大概是古往今來的第一個吧。
鍾離月自己就是個水靈靈的小美人,更別說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兩人,一個冷峻,一個飄逸,不論氣質還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這三人走在路上,可謂是備受關注。
路上的年輕少女們,一見到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便兩眼冒紅心,以繡帕掩面,害羞的朝着兩人拋媚眼。等視線轉到鍾離月身上的時候,又是深深的嫉恨,她們恨不得吃了鍾離月好取代她的位置。
可惜的是,那兩個人中龍鳳,優秀的無與倫比的男人的眼裡,卻只有鍾離月一個人。
不論是街上的喧鬧,還是對他們含情脈脈的少女們,他們都沒看進去。
他們的雙眼只緊緊的鎖着鍾離月一個人,衷情一人,便是一生一世,絕不輕易改變。
如此出衆的三個人,自然是一到‘紅妝樓’就備受關注,特別是紅媽媽一瞧見鍾離月臉就綠了。
她早就猜到鍾離月當日沒有騙她,說的是實話,可是,當時要帶鍾離月走的人是當朝三皇子,她也沒辦法所以才把鍾離月送給鳳離輕的。
鍾離月臉上帶着愜意的笑,其實她知道,紅媽媽對她其實不錯。
要是別的老鴇,聽到年夫人那人的吩咐,一定會折磨她,讓她接客什麼的,但是紅媽媽卻任由她胡鬧了,雖然讓她做了一些粗活,但畢竟沒真傷害過她。
至於跟鳳離輕走的那件事,她明白鳳離輕的身份,更是不會怪紅媽媽。
她今天之所以選擇先來‘紅妝樓’是感謝紅媽媽那時沒讓她接客的,順便,也打聽一下以往被年夫人賣到這裡的其他可憐姑娘。
“紅媽媽,幾日不見,小月好想你呢。”
鍾離月臉上帶着真誠的笑,說的也很真誠,但在風月場所裡打滾幾十年的紅媽媽卻認爲她這是笑裡藏刀,眼底藏着驚愕,她戒備的望着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面上掛着嫵媚的笑:
“喲,是阿月啊,你回來了,想必這兩位,就是你相公吧……呃……”
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糟了,她怎麼能順口這麼說呢,哪有女人會有兩個相公呢。這兩個男子看上去都是人中龍鳳,能從三皇子手中把鍾離月帶回來,必定是不簡單的人物,得罪了鍾離月和他們,不知道紅妝樓會不會受到牽連。
紅媽媽正在自責,鍾離月卻歪頭微笑着說;
“對啊,他們就是我相公。”
然後她環顧一下四周糜亂的景象,微微蹙了蹙纖細的眉:
“我今日有事找紅媽媽,不知道紅媽媽能不能找一間乾淨的房間,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既然猜到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的身份不簡單,紅媽媽自然不敢怠慢,立即點頭道:
“好,請跟我來。”
只要不找紅妝樓的茬,鍾離月要做什麼她都不反對。
而司徒流風和司徒流雲則有些不滿鍾離月能夠面不改色的望着這種風月場所的糜亂場面,他們怕自己的小妻子會被這裡的環境給教壞……
這般想着,便更緊的跟着鍾離月,亦步亦趨,保護她也阻礙了四周一些男人放在鍾離月身上淫邪的目光。
鍾離月,司徒流雲,司徒流風三人坐定後,紅媽媽立即讓她的貼身丫鬟拿出了珍藏的茶葉泡給他們三人。
“阿月。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當日在紅妝樓,我任你被人帶走是我的錯,你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什麼都儘管衝着我來,不要對紅妝樓下手。”
鍾離月稍稍的錯愕一下,繼而微笑道:
“紅媽媽哪裡話,你對我是有恩啊,怎麼會有仇呢,若是李秋月把我賣到別家青樓,估計我早就淪爲真正的妓奴了,哪裡還能和我的夫君們相聚呢,今日來,我是答謝紅媽媽的。”
說完之後,她便眨巴着黑亮的眼睛望着司徒流風,伸手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
司徒流風立即會意,絕色妖嬈的臉上掛着慵懶的笑,從懷中掏出一枚白色的玉牌,那是宮內部人員都有的玉牌。
他伸手將玉牌遞給了紅媽媽:
“這是內子給你的答謝,日後,不管紅妝樓遇上什麼困難,都可憑此玉牌到白雲城城主府上尋求幫助。”
紅媽媽滿臉驚詫,雙手顫抖的接過玉牌。
在白雲城當中,最大的當然是白雲城城主,眼前這人,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讓白雲城城主代替他完成一個承諾???
努力的壓下心中的震驚,紅媽媽看向鍾離月的目光越加的柔和了:
“妾身打滾於風月場所,指不定哪日就會得罪哪位達官貴人,有了公子這番話,日後紅妝樓也多了條活路——月姑娘這份禮着實是重,不知月姑娘有什麼需要妾身幫忙的,儘管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紅媽媽在不知不覺中,已將口中的阿月給改成了月姑娘。
鍾離月聽了她的話,撲哧一聲笑了:
“紅媽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幹嘛說的那麼恐怖,人家纔不會讓你做那麼恐怖的事,不過,的確有事找你幫忙——我想把這些年來,李秋月賣到這裡的姑娘都帶走……當然,過後,我會讓年府帶她們的贖身銀兩來的。”
紅媽媽都是老人精了,一聽鍾離月這麼一說,立馬知道她下步要做什麼,微笑着點頭:
“沒問題,妾身馬上幫姑娘辦妥。”
鍾離月聽此回頭望了一眼司徒流雲,微微勾起脣,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