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那個人跟了咱們一路。”
鍾離月拿起被司徒流雲隨手放到桌上的拜帖,邊看邊開口道。
司徒流雲連眼眸都沒擡,只是點了點頭:
“恩。”
鍾離月坐到他對面,趴在桌子上,眨巴着兩隻烏黑明亮的眼睛盯着司徒流雲那張如刀削般的英俊容顏。
“他爲什麼老跟着我們啊……相公你知道他的身份麼?”
司徒流雲驀然眯起眼眸,看向鍾離月,想從她的小臉上看出什麼來。
“你想做什麼?”
鍾離月怔了下,吐了吐舌尖:
“沒什麼啦,只是對那個人有些好奇,我覺得他很奇怪……他到底爲什麼非要跟着我們呢?”
司徒流雲直直的望了她一會兒,沒有開口。
而旁邊的司徒流風,則驀然開口道:
“晴雪和雲軒呢?”
“啊……”
說起鍾離月心愛的寶寶們,她立即站了起來,驚呼着:
“哎呀,在婆婆那裡,我都忘記喂他們了……”
司徒流雲點了點頭:
“去吧。”
他們在外面待了很久,宮內積累了很多事,又沒有孔璉幫他們,所以一回來,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就開始忙了……
宮內的一切都按部就班。
沈子聰卻知道自己不宜拖太長時間。
國不可一日無君,因爲對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的執着,他已經浪費一些時日了,不可以再浪費下去了。
實在是不被待見,沈子聰便只好不請自入了。
鍾離月匆匆的走在路上,去找自家的寶寶們。
卻突然聽到——“司徒夫人。”
咦?
有人叫她?
鍾離月四處看了看,突然看到從假山那裡探出了一張俊臉。
“司徒夫人,是我。”
鍾離月驚訝的瞪大雙眼,用下手掩住櫻脣才硬生生的把驚叫壓了下去。
“沈子聰?你怎麼進來的?”
好奇的望着他,鍾離月心中對這人能出現在宮充滿好奇。不過因爲出於對宮和司徒流雲司徒流風的信任,她並沒有感覺到害怕。
沈子聰摸了摸鼻子,從假山中走出來,整了整衣衫:
“咳咳,本在下有方法,那個,司徒夫人,在下此次來此,是找夫人幫忙的。”
“幫忙?”
鍾離月的眼神晶亮,雖然有些小感興趣,但是卻並不心動,因爲她打算讓司徒兄弟教她武功,怎奈那兩個傢伙近日頗忙,沒有時間。
而且司徒流風還堂而皇之的說,以後你就待在宮哪都不去,要那麼高 的武功做什麼。
那句話把她噎的不輕啊,現在她還內傷着呢。
不過,她倒是對沈子聰所謂的幫忙很感興趣:
“你且說來聽聽,我要聽後才知道要不要幫你……而且,我也不一定幫的上忙。”
“不,司徒夫人一定幫的上。”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沈子聰已經發現司徒兄弟寵妻如命,對司徒兄弟的影響力非常的大。
他要說服司徒兄弟去當皇帝,必須得先過鍾離月這一關,並且要把鍾離月拉到他的陣營來。
鍾離月望了望四周,害怕沈子聰被人發現,便輕咳一聲:
“我們到假山後面去說,我還是那句話,要先知道什麼事才能決定幫不幫。”
沈子聰苦笑着點頭,發現這司徒夫人其實也不是很好忽悠。
“其實,在下此次來,是想要司徒公子回京登基。”
“呃?登基?”
鍾離月怔了下,繼而提高聲音:
“你是朝廷的人?不行不行,我堅決不同意流雲流風做皇帝。”
咦?沈子聰有些奇怪,一般女人不是很貪戀榮華富貴麼,司徒兄弟若是登上皇位,鍾離月不就是皇后不二人選,那可是鳳翔的女人最尊貴的地位,爲什麼鍾離月會不願意。
“爲什麼?”
鍾離月挑了挑眉:
“很簡單啊,我家相公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他們離開宮一段時間就這麼忙了,哪裡還有心思管理整個國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男人一有權有勢就喜歡花心,我可不希望流雲流風娶一堆小三小四回來,更不希望以後我的兒子女兒爲了一個破位置爭的頭破血流……”
沈子聰哭笑不得。
這位司徒夫人的想法是在太奇特了。不過還好,她說的那些問題並不難回答。
“首先,司徒夫人,等司徒公子當上皇上之後,完全可以把手上的事交給別人去做,自己只做重大決策。在下就願意輔佐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樣的話,司徒公子還是有足夠的自由,也不會太忙……至於夫人說的花心麼?”
沈子聰臉上的表情更無奈了:
“難道現在司徒公子沒權沒勢麼?任誰都看的出他們對司徒夫人寵溺有加,眼底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司徒夫人又何必庸人自擾?再來,我相信,在不喜權勢的司徒公子,和不貪戀富貴的司徒夫人的教導下,你們的兒子女兒不會爲一個……咳咳,破位置爭的頭破血流……甚至,司徒夫人願意的話,完全可以讓司徒公子廢掉整個後宮。”
“呃?廢掉後宮?”
鍾離月眨了眨眼:
“這也太不靠譜了,老祖宗留下來那麼多年的規矩,是說廢就能廢的麼?其實,最最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我不希望他們太累,不喜歡他們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司徒夫人,你要相信,不論怎樣的男人,在心底都會想做一番宏圖霸業,現在司徒公子只是還不知道他們對鳳翔百姓的重要性,若是知道的話,大概就會願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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