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後面又發生了什麼,鍾離月已經記不清了。
只知道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那兩個平日天人般的男人一個個神清氣爽的樣子,而她,腰痠背痛的起不了牀。
她心底鬱悶不已,不是她的錯啊!!!
燕千飛要愛慕她,是燕千飛的事,爲什麼,那兩個男人要‘懲罰’她?
懲罰也就算了,還做那麼過火,她家寶寶要不小心掉了咋辦?——雖然現在還好好的待在她腹中,但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嘛。
所以,這次,鍾離月也有些小生氣了。
第二日在腰痠背痛,齜牙咧嘴的下不了牀的時候,狠心下來不理會那兩個男人了。
司徒流風捧着粥,可憐兮兮的坐在牀前:
“小東西,吃點東西吧,再不吃就要餓壞了。”
鍾離月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哼,動了動身體,身體各處像散架了一樣,痛的她倒抽口氣,然後氣呼呼的背對着司徒流風。
司徒流雲靜靜的佇立在一旁,伸手撫了撫鍾離月的長髮:
“月,下次不會了……”
鍾離月腹誹,鬼才相信他們不會呢。
當初在宮的時候,他們沒少這麼懲罰她,自從司徒雲軒和司徒晴雪出生之後,他們就很少這麼對待過她……只有上次,她提議讓他們娶烏鈴兒的時候,他們一怒之下才這般對她。
那次是她不對,她無話可說,可這次……
明明就不是她的錯嘛。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最後受傷的還是她?
司徒流風一手端着粥,一手瞧瞧的摸到了鍾離月的腹部:
“小東西,就是你不吃東西,你腹中的孩子也不能餓到,不是麼?”
呃……
鍾離月微微怔了下,有些猶豫。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的確餓了,只是拉不下臉而已。
如今司徒流風這麼一說,倒是給了她一個下臺階——爲了寶寶嘛!
這麼想着,她便又齜牙咧嘴的轉過身體,在司徒流雲的攙扶下,勉強坐了起來,坐起來的時候,身體還是痠疼不已,讓她心底依舊充斥着低氣壓。
司徒流風細心的將粥吹涼給她吃,瞧她吃的認真,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溫柔的微笑來。
司徒流雲看的一本正經,開口卻說了一句差點讓鍾離月暴走的話:
“好希望我是那碗粥……”
司徒流風怔了下。
鍾離月徹底呆住,然後,無可抑制的紅暈就在臉上蔓延開來,她羞惱萬分的望着司徒流雲:
“流、雲、相、公!!!”
司徒流雲面色一僵,耳垂微微泛紅,垂下眼瞼,竟是少有的,意外的可愛。
司徒流風悶笑出聲,哄着鍾離月道:
“小東西,哥哥只是說出了真心話而已,你不要生氣,來,接着吃,吃完纔有精神罵人。”
鍾離月嘟了嘟脣:
“流風相公,你這是幸災樂禍,哼……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司徒流風點着頭賠不是:
“對對對,我不是什麼好人,乖,快吃吧。”
被他像哄小孩一樣哄着,鍾離月心底又有些羞惱了。
不過,這一次她剋制了。
在心底不斷的問着自己,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孕婦的情緒多變麼???
好長時間,鍾離月才吃完粥,吃完之後,司徒流風在她脣上印上一吻:
“小東西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和哥哥過會兒會來陪你的。”
一被司徒流風親,因爲昨晚的事,心中還有些芥蒂的鐘離月就立即伸出小手捂着自己的嘴:
“呀……你……”
司徒流風笑眯眯道:
“早安吻。”
然後便起身離開,鍾離月氣呼呼的瞪着他。
司徒流雲站到她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然後便也點了點頭道:
“早安吻。”
之後在鍾離月驀然瞪大的雙眸中揚長而去。
鍾離月重新躺回到牀上,用柔軟的棉被包住頭,決定不去想司徒流風那個大色狼和被司徒流風同化了的司徒流雲。
然後,慢慢的,本就疲憊的她,便死死的睡了過去。
慕容明月有些好奇自家一向活潑的嫂嫂怎麼又沒了人影。
甚至擔心的去御書房詢問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卻好死不死的碰上了‘請假’歸來的沈子聰。
沈子聰正在與司徒流雲,司徒流風討論科考狀元之事,慕容明月便來了。
“哥哥,我打擾到你們了麼?”
慕容明月眨了眨眼睛:
“可是,今天都沒見到嫂嫂,有些擔心呢。”
司徒流風面色頗不正常的輕咳一聲:
“她身體不適,還在休息。”
他絕不會承認,自己因爲燕千飛而吃醋,昨晚和同樣失控的哥哥一起失控,累到鍾離月了。
慕容明月清亮的眼眸漸漸染上了擔憂:
“真的麼?眼中不?”
司徒流雲淡淡道:
“沒什麼大問題。她不是有身孕了麼,稍稍嗜睡了點而已。”
“哦……那我就先告辭了……”
她話剛落,沈子聰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讓她跟他一起跪下,對着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道:
“皇上,昨日,明月已經親口答應自己要嫁給我了,微臣希望,皇上允許微臣早日和明月成親。”
司徒流風挑眉:
“哦,明月?沈卿說的是真的麼?”
慕容明月被沈子聰給嚇到了,竟然一時呆在了那裡忘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