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誰之託???”
“你說呢?”
巫天的手指在鍾離月的下巴上滑動,魔魅的反問着。
鍾離月錯過小臉,蹙眉深思,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得罪誰了?
莫非是年氏夫婦???
他們也不應該認識巫天這樣的人啊……難道……
腦中靈光一閃,鍾離月驀然想起司徒流雲曾說過,在巫天的身上嗅到過於死去的劍問心身上一樣的氣息。
“你是說……問心姑娘麼???”
巫天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是怎麼猜到的?”
“果然是她。”
鍾離月咬了咬下脣:
“她的死,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是自願死去的,與我關係不大……不過,作爲交換,我答應她,讓你生不如死。”
“……”
鍾離月倒抽一口氣,她倒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劍問心竟然那麼恨她,就是死也這麼怨恨她。
“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爲了履行你對劍問心的承諾麼?”
心底升起微微的驚慌,鍾離月想起司徒流風說巫天很危險。
如今看來,這個男人的確危險,非常危險,可恨的是她要怎麼辦?就這樣任巫天宰割麼?
巫天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不過在看到宮的兩個宮主之後,我改變主意了。”
一聽巫天把注意打到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身上,鍾離月立即緊張起來了,比巫天要對付她自己還緊張。
“不許你傷害他們。有什麼,你衝着我來就好,不要連累無辜。”
“女人,我真想殺你的話,一個手指頭就能要了你的命,你知道麼???”
鍾離月衣袖下的雙拳緊握,倔強的抿着脣不再開口。
巫天觀察了她半響,見她沒有其他表情,不禁覺得有些無趣:
“其實,我只是覺得他們修爲很高,像和他們切磋一番而已,瞧你緊張的……你們果然是夫妻情深,只是,你爲他們這麼緊張,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爲了你趕到這裡來。”
鍾離月一雙烏黑的美眸中充滿了擔憂,她當然知道司徒流風和司徒流雲一定會來,但是,她卻不想他們來……這個巫天,看上去太詭異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擔憂她,而她因爲他們兩個太過強大,從來沒有擔憂關心過。其實,他們也是有血有肉,會受傷,可能會死亡的人啊。
他們不是萬能的神,怎麼會一直遇不上敵手呢???
她有預感,這個巫天,將是他們有力的強大仇敵。
“吾王。”
鍾離月正想着,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勁裝中的男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單膝跪在他們兩人身前,用着冰冷而沒有起伏的聲音道:
“司徒流雲,司徒流風已經向三裡坡出發了……隨行的,還有鳳翔的三皇子,鳳離輕。”
“哦……”
巫天興味十足的撫着自己的下巴:
“沒想到,連鳳翔的三皇子也會出動……女人,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身份???或是說,有什麼不凡之處,爲什麼讓三個那麼優秀的男子競相爲你身涉險境?”
鍾離月瞪大雙眼,抿嘴不答,既然她從巫天身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巫天也別想從她這裡問出什麼來。
“不說麼?那我自己來檢驗一下,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好了……”
說着,巫天寬大的手掌撫上了鍾離月的肩頭,毫不憐香惜玉的抓住她的衣裙撕開,一下子從肩頭撕到胸前。
甚至是鍾離月粉色的抹胸已經露到了外面。
鍾離月身子一僵,冷着臉伸手將衣服拉好,巫天沒有聽到想象中的尖叫,心情有些不爽,冷哼一聲:
“可惜,我對別人的女人不感興趣——巫九,帶上她,我們一起去三裡坡。”
說着,巫天的身形已經躍出屋子,並且一下子飄好遠。
而原本跪在地上,被稱作巫九的那個男人,則是快如閃電般的直起身子將鍾離月夾在胳膊下,飛快的朝着巫天追去。
兩人的腳程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三裡坡。
不過他們快,司徒流雲,司徒流風和鳳離輕卻更快。
鍾離月最近本來就孕吐的厲害,如今被巫九那般攜帶着,胸腔內翻滾不已,喉嚨涌上難受的感覺,竟然吐了大半路,面色煞白,整個人渾身直冒虛汗。
不過這些都不能打動巫九那顆鐵石心腸,他彷彿沒有看到,該怎麼趕路還怎麼趕路。
等他們到了三裡坡,司徒流風看到鍾離月慘白的臉,沒有精神的眼神,已經脣邊的痕跡,還有那破爛的衣服,幾欲發狂:
“月,你沒事吧???”
司徒流雲也握緊雙手,身體微微顫抖的問。
他顫抖,是因爲怕鍾離月出事。
聽到他們的聲音,鍾離月使力的擡頭,對着他們勉強露出一抹微笑:
“沒事……流雲,流風,我沒事,不必擔心。”
“巫天,你到底是什麼人???”
司徒流雲知道現在擔憂是沒用的,便將所有的心焦和擔憂都壓在心底,萬分冷靜的開口。
司徒流風臉上也帶着一層冰霜,在擔憂鍾離月擔憂的不行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急切的衝上去,而是很穩重的站在司徒流雲的身後,等待着自家大哥和對方交涉。
“北疆巫族中一個名不經傳的人而已,怎麼也比不上你們宮名氣大,此次,我只是想和兩位切磋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