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聲音很奇怪,帶着幾分奇異的高昂,不像鍾離月平日聽到的那些。
鍾離月好奇的看着他,倒不是因爲他長的英俊,只是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奇特的狂狷氣質。
司徒流風和司徒流雲對於鍾離月主動和別的男人搭話,很是不開心,而且,他們也不是太喜歡和別人同桌用膳。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同意了,他們也就坐了下來。
點完菜之後,司徒流風發現鍾離月依舊盯着那個男人看,心底的不悅就越來越重了。
“小東西,你今天,有些失常。”
鍾離月眨了眨眼,回過神,慢慢回味出司徒流風話中的意思,立馬搖頭:
“不不不,流風,我可不是對他感興趣……不對,我就是對他感興趣……
哎呀,反正我不是喜歡他,只是覺得他很奇怪。”
鍾離月靠近司徒流風壓低聲音,生怕被司徒流風對面的男人聽到。
司徒流風輕哼一聲:
“有什麼好奇怪的,只不過是外族人罷了。”
“外族人?”
鍾離月不由自主的咬起指尖來,努力的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不知道這外族人是不是鳳翔國的,也不知道鳳翔國一共有多少個民族,是不是像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一樣,一下子有五十六個民族。
“美人想知道些什麼???”
男子慵懶的依在椅背上,無視司徒流風和司徒流雲殺人的目光,盡情的挑逗着鍾離月。
鍾離月小心翼翼的瞧了瞧面色發黑的司徒流風,司徒流雲兩人,識相的搖了搖頭:
“沒什麼,沒什麼。”
那名男子眼底閃過一絲興味,覺得這三人甚是好玩。
“我叫巫天,來自北疆巫族,不知道美人如何稱呼,來自何方???”
鍾離月蹙起眉,她覺得那個巫天是故意找話題,惹司徒流風和司徒流雲生氣的。
她咬了咬下脣沒有開口,司徒流風纖細細緻的眉微微一挑,俊美無雙的臉上流露出一股雍容的慵懶來,看上去高貴而優雅:
“巫公子,鳳翔王朝的女子不同於北疆女子,這裡的女子是不會輕易將自己閨名告訴別人的——還有,巫公子,當着別人面,叫對方妻子美人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
巫天縱了縱肩:
“我只是在讚美她。”
“她不需要你的讚美。”
司徒流雲冷冷的開口道,對於男子的可以挑釁,周身已經散發出淡淡的戰意了。
鍾離月不禁向捂額哀嘆,不過是吃一頓飯麼,用的找這麼劍拔弩張麼???
她不過是多瞧了那男人幾眼麼,又沒真看上他,她家相公用的着這麼生氣麼???
不過說來也是,那男人好像故意這麼惡劣的惹司徒流風和司徒流雲生氣一般。
在司徒流雲冷如冰霜的聲音說出那麼一句之後,桌上陷入到一片短暫的沉默之中。
然後,飯菜便上來了。
鍾離月吃的盡興,悅然居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外面的人傳那麼厲害,還那麼喜歡。
奇怪的是和他們一桌的那個男子,一中午下來,什麼飯都沒吃,一直都在喝酒。
因爲飯桌上氣氛比較壓抑,所以吃完飯,鍾離月向那名借了他們半張桌的男人道歉之後,便帶着司徒流風和司徒流雲離開了。
“那個男人,很危險,以後不要隨便靠近別人了。”
剛離開悅然居,司徒流風就開口了。
他們也不是的真不讓鍾離月和任何男人說話交流,只是,剛剛那個男人深不可測,看上去詭異無比,又是北疆巫族的人——北疆巫族,族人脾氣都比較陰翳奇怪,會一些神秘古怪的巫術,讓人防不勝防。
當他們沒有絕對把握保全鍾離月的時候,自然難免有些焦躁。
鍾離月點了點頭:
“我知道,不過,咱們和那個巫什麼天的,只是一面之緣而已,危不危險,沒關係啦。”
司徒流雲的面色更是凝重:
“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似乎,和死去的劍問心身上的一樣,希望……那只是我的錯覺。”
“什麼?”
鍾離月掩嘴驚呼一聲,瞪大了圓亮的黑眼珠:
“這麼說,他可能是殺問心姑娘的兇手?怎麼會呢……我們遇到他只是巧合……他從來沒有在飛劍山莊出現過。”
司徒流風微微眯起眼眸,伸手順了順她的長髮:
“沒關係,別緊張,沒有那麼巧的,沒事。”
“恩。”
鍾離月乖乖的應了一聲,心底卻開始有些不安了。
總覺得冥冥中自由一股力量,讓她的身邊形成了諸多的巧合……
劍問心不應該認識外族男子的,更別提與對方有仇會被對方難以虐殺……而且,剛剛那個男子全身散發着不可掩飾的威嚴,也應該不是手段那麼殘忍的人。
於是,他們三人接着往回走。
沒多久,鍾離月就將巫天給拋到了腦後。
在他們走沒多久,巫天也離開了,回到客棧的時候,還對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念念不忘……
沒錯,他在飯桌上說那些話,不是爲了吸引鍾離月的注意力,而是爲了吸引司徒流風和司徒流雲的注意力。
他從來都不知道鳳翔國內,也有那樣的高手,就算他神功大成,也和他旗鼓相當,他第一次遇到,不能穩勝的對手,心底升起強烈的戰意。
好想,好想和他們兩人比較一番呢……
不過,那兩位看起來脾氣有些臭,如果不逼他們,他們應該是不會和他動手的……若有逼他們,就必須抓住他們的把柄,想着,巫天腦海中閃現出了鍾離月的臉。
因此,在思考良久之後,他便開口道:
“巫九。”
空氣一陣微微的扭曲,一個全身包裹在黑布之中的男人立即出現。
“剛剛在悅然居和我同桌的兩個男人,你記住了麼???”
“記住了,吾王。”
“很好,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給我查出來他們到底是誰——對了,還有,那個女人說要我對付鳳翔國宮宮主夫人,你也把那位所謂宮主夫人的資料給我搜集下,如果對手不夠強大的話,直接給她下七蟲七花毒好了。”
“是,吾王。”
“你下去吧……讓嬋娟來陪我。”
那人領了命,便消失了。
沒過多久,一個一身水綠色長裙的美麗女子款款走了進來,依入巫天懷中:
“天……嬋娟好想你啊,昨晚,天竟然爲了一個不知名的女子把嬋娟給趕了出去,嬋娟好傷心呢,今天王可要好好補償人家。”
巫天的手順着她低垂的領口靈活的鑽了進去,揉捏着她胸前滑膩柔軟的渾圓:
“好啊……今日本公子就好好補償你……”
說着,他翻身將嬋娟壓入身下,沒一會兒,房內便是一室春意……
鍾離月和司徒流雲,司徒流風一回到飛劍山莊,就念起了劍問心的死。
她還特意跑到劍問情那裡問了一下情況,結果卻沒有一點線索。
“只能確定大姐她不是在飛劍山莊內遇害的,但卻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遇害的……秋碧說姐姐沒出去過,她怎麼會,怎麼會……”
說着說着,劍問情美眸中又盈滿了眼淚,顯得非常的傷心。
一見她哭,鍾離月頓時感覺手忙腳亂,立即幫她擦起眼淚來:
“哎呀,問情,你快別哭,再等等好了,再等等一定會有線索的,聽說鳳離輕三皇子爲了此事,特意把天下知名的捕頭赫連鬆請到這裡了……我相信,有聞名天下的赫連鬆在,你大姐的死,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的。”
聽鍾離月說起這件事,劍問情眼睛雖然還在流淚,嘴角卻揚起了一抹甜蜜的笑:
“恩,鳳三哥說他捨不得我傷心,所以把赫連名捕請來幫忙。”
鍾離月見她心情好轉,立即接話:
“對啊對啊,鳳離輕三皇子還真是寵愛你呢,爲了三皇子,你可別整天傷心了,死去的人已經死了,活着的人,還要好好的活着。”
“恩,我知道,謝謝你,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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