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月睡了好久,醒來的時候身體還隱隱作痛,身體的疼痛提醒了她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孩子?”
剛一睜開眼,她便沙啞着嗓音想要見孩子,而在牀頭一直守着她的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一聽到他的話,就立即將自己的面孔湊上去:
“月,怎麼樣?身體還痛麼?”
先前鍾離月生孩子的過程,對他們而言,真的是夠驚心動魄的了,他們在心底暗暗發誓,再也不讓鍾離月再受這樣的苦了。
雖然身體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僅看着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那兩張滿含擔憂的臉,她就不忍心讓他們更緊張,所以她搖了搖頭:
“沒事,已經好多了,我們的孩子呢?”
司徒流風伸手將她額上的劉海捋了過去,撫着她泛着蒼白的臉,溫柔道:
“都睡着了,慕容神醫給孩子們準備了小牀,現在他們都在睡覺。”
鍾離月眨巴眨巴眼睛:
“好像看看他們啊。”
其實生完孩子之後,鍾離月有一種恍惚的感覺,她到現在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做了母親,不過十八歲的年齡,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還只是一個無憂無慮的高中生,到了這裡,她卻就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而且,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想想一下那是屬於她的骨血,她就覺得好開心好開心。
雖然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兩個人非常的寵愛她,但是,在某些方面的遺憾,他們依舊不能彌補——比如,在這個世界上,她始終沒有血緣至親。
而這兩個孩子的降生,立即彌補了這個缺點。
“等他們醒了,我就抱他們給你看。”
鍾離月彎脣笑了笑:
“恩。對了——流雲,流風,你們打算給孩子起什麼名字???”
司徒流雲坐在牀邊:
“你喜歡什麼名字???你來取就好。”
鍾離月蹙了蹙眉:
“我們一起想嘛,不能這麼馬虎的,名字可是要跟他們一生一世呢。”
“好,我們好好想想……”
正說着,門被打開了,慕容明月端着一個青花白瓷碗走了進來,看到鍾離月醒了,有些敬佩的望着她道:
“這是孃親給你熬的雞湯,說是補身子的,嫂嫂你趁熱喝吧。”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在產房裡,看到那樣痛不欲生的一刻,心中懼怕非常,對生孩子都有心理陰影了,同時她也很佩服在疼痛中生下兩個孩子的鐘離月。
司徒流雲順手接過了慕容明月手中的湯,心情很好的朝她點了點頭:
“謝謝你,明月。”
慕容明月笑嘻嘻的站到一邊去:
“謝我做什麼,這是孃親親自做的,要謝,改去謝孃親。”
她這麼一說,司徒流雲的身子立即僵住,瞪着手中的雞湯,若不是它能爲鍾離月補身子,若不是他不會熬,他一定不會讓鍾離月喝司徒翩然熬的雞湯。
鍾離月見狀,立即想起了她生產完看到司徒翩然的那種神情了。
前些時候,因爲懷孕的緣故,她自己也心煩意亂的,所以沒能好好讓他們母子和好,這一次,確信司徒翩然心底是疼愛司徒流風和司徒流雲的,她便更下定決心讓他們和好——
因爲她知道,司徒流雲,司徒流風雖然表面上厭惡司徒翩然,但,心底他們還是渴望和司徒翩然和好的。
他們當年那麼恨司徒翩然,也是因爲太在乎司徒翩然,太在意司徒翩然說的話了,正是因爲在意,所以無法釋懷,所以纔在渴求而不得的情況下,用冷漠和嘲諷隱藏他們的真正情緒。
所以,不管是爲司徒翩然,還是爲司徒流雲,司徒流風,她都必須讓他們和好。
想着,她便勾了勾脣角,微笑開來,對着司徒流風道:
“流風,扶我起來。”
要喝湯,自然不能躺着喝了。
等坐好之後,她望着細心的吹着藥的司徒流雲,看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其實,我們真該感謝婆婆的。”
司徒流雲,司徒流風的臉立即沉了下去,語氣有些生硬道:
“她不是你婆婆。她和我們沒關係。”
鍾離月無視他們這句話,接着開口道:
“如果不是她,我們的孩子也不會那麼順利的出生,不是麼?”
兩個男人的面色更加難看了,但卻沒有再反駁。
鍾離月在心底偷笑一下,面不改色道:
“恩,就這麼說定了,流雲,流風,等我身體好些,我們一起去向婆婆道謝。”
“不去。”
司徒流雲如是說。
“她不是你婆婆。”
司徒流風接着重複。
鍾離月皺了皺鼻頭:
“你們想想我生那兩個小傢伙有多痛苦,就可以想想一下當年婆婆生你們的時候會多艱苦……我不勉強你們叫她孃親,不勉強你們可她相認,但,至少該說謝謝的時候,你們要給她說一聲謝謝啊。”
都說人不能太貪心,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那麼,她慢慢來,慢慢讓他們接受司徒翩然好了。
“……”
“……”
這番話說的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都有些怔忪,然後同時沉默了起來。
“怎麼樣?到底要不要去給人家說謝謝?”
“說就說,又沒什麼了不起的……”
司徒流風不開心道。
司徒流雲雖然沒有開口附和,但也沒反對,只是將吹涼的雞湯遞到她嘴邊:
“快喝,一會兒就涼了。”
知道他們退步了,鍾離月開心的笑彎眉眼,乖巧的張嘴享受美味的雞湯。
而慕容明月則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充滿崇拜的望着鍾離月,她發現,她以前真是小瞧了她這個嫂嫂,竟然真能讓她兩個哥哥退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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