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蘅在沒有達到月牙灣的時候猜想天宇要在那裡做項目那裡的環境也差不到哪去,可是今天和徐子堯到了這裡後被驚的目瞪口呆,月牙灣不是市中心但好歹也是市區,怎麼會這麼淒涼。附近只有斷斷續續的幾間平房,不寬的道路旁邊都是荒廢的廠房。
姚蘅看着徐子堯,對方面無表情,顯然已經知道這樣的結果。北風呼嘯吹亂了姚蘅的長髮,她攏了攏頭髮感到刺心的冷,可她更擔心的卻是徐子堯的身體,感冒一直都沒有好,最近他也太操勞了些。
徐子堯臉色蒼白嘴脣也沒有了血色,可是他的眼中卻依然綻放着熱切的光芒,是對未來的希冀和對成功的嚮往。
一行人漫步在雪地裡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姚蘅鞋子穿的不算厚已經感到腳底的冰冷。陪行除了合作公司九城建設的領導還有區政府的領導。
一個姓黃的領導一直都在給他們介紹這裡的歷史,據說以前也這邊都是工廠,但後來城市轉型加上一些工廠的設備老化跟不上形式漸漸地都倒閉了,附近的居民有很多都搬到別的地方了,這裡就這個樣子了。
政府想建設城市,奈何自己有限只能招商引資,而天宇的財力、影響力正是他們要找的。徐子邊聽邊頻頻的點頭,他的手指凍得僵硬肉皮微微泛紅,姚蘅看見了後不知爲何心裡很酸酸的。
徐子堯眺望着遠處一片淒涼的白色突然開口:“姚蘅!半年之後這裡會建起一座和T市天宇大廈一樣的規模的大樓,我們以後就在那裡工作。”生聲音在風中飄渺卻又言之鑿鑿十分有信心。
面對着眼前的一切很難想象未來這裡的繁榮,姚蘅一臉驚愕。徐子堯轉過頭看向她,與他對視的那一瞬間,姚蘅的心頭一動,所有的
懷疑和否東都煙消雲散。他眼中傳遞的訊息總能讓她放心,別人說的她還會懷疑,可是他說這樣就是這樣,對他的信任早已經根深蒂固,無論情況多糟糕他的一個眼神就會讓她堅定信心。
兩人相似一笑,外人無法懂得,可一切又盡在不言中。
回到家裡姚蘅先到了一杯熱水給徐子堯,嗔怪他感冒了還穿的那麼少出去再着涼了怎麼辦。徐子堯憨厚一笑沒說什麼。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考慮和他的關係是什麼,是上下級,工作夥伴或是朋友,她想要和他和睦相處就如同現在一樣,相互依賴着可是她又怕越界了。
晚上九城建設特意爲他們舉行了晚宴,這次卻不能再拒絕了,況且像這種晚宴姚蘅以後也都會經常參加,偶爾和那些貴婦聊聊天也是好事。
姚蘅糾結自己沒有像樣的衣服,她以爲參加晚宴都會像電視演的那樣要穿很莊重的晚禮服,徐子堯輕笑衣服的問題他來解決。可是姚蘅卻很懷疑他的欣賞水平,他能選好女人的衣服嗎?會不會挑很老氣的那種。
徐子堯橫了她一眼,怎麼能對他的審美產生懷疑呢?好歹他也是廣告公司的總裁啊!
“我穿衣服老氣嗎,恩?”徐子堯十分不服氣。
“咳咳!咱們不是一個年齡段的,審美有差別!”姚蘅很理直氣壯的說道,某人一向不喜歡裝嫩喜歡扮成熟。
徐子堯一口水噎在喉嚨裡,平時竟聽女人誇他年輕、帥氣、多金,怎麼這個女人這麼不識貨竟然嫌他老,你說說人家哪裡老?人家好男兒正值青春年少,人見人愛。雖然他對那些爲了他錢和相貌的女人不感興趣,可是偶爾別人的讚美也是很舒心的。
初識這年他二十八歲於七個月,她二十二歲差28天。他年長她6歲,6年的差距,她錯過了他最美的風華正茂。她認識他時,他已是成功的商人,她卻從不知道他也有年少的輕狂,在他追逐潮流揮霍着青春時她還是不起眼的中學生穿
着校服揹着雙肩書包每天只知道讀書學習。
很多年之後她曾無理的撒嬌責怪他,爲什麼要遲到六年才與她相遇,她未曾遇見過最美時候的他。他笑而不語寵溺的親吻着她的鬢髮。親愛的,你可知道,若沒有六年的光陰我們錯過的或許是一聲。
在最恰當的時間遇見最恰當的人,她不知最美的光陰因爲年少的輕狂往往會失去很多。經過歲月的沉澱纔會懂得珍惜彼此。
下午的時候衣服送到了家,姚蘅迫不及待的打開看頓感失望,雖然衣服很漂亮可是卻也很普通平時也可以穿,她以爲會是那種長長的露肩晚禮服。
徐子堯輕挑眉——晚禮服?你不嫌冷啊!
姚蘅託着頭想一想問道“是你選的嗎?”
徐子堯十分自豪的微笑,當然是他了,雖然他並沒有和名媛交往密切可是經常出席各種場合這種事多少也瞭解些。
姚蘅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泛着精明的光芒湊到徐子堯身邊:“去參加晚宴也是爲公司,不是我自己想去的,所以衣服......嘿嘿。”這種衣服她可買不起。
徐子堯的嘴角抽動了兩下,誰說她頭腦簡單的,在錢的當面還真精明。“衣服的錢我來出,你只管穿就是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謝謝啊!”姚蘅的臉上笑出一朵花,爲了一件衣服就被收買。
“不客氣!”徐子堯鬱卒。
回到自己的房間,姚蘅換上新衣服。真是人靠衣裝,氣質馬上就不一樣了,左右照照不僅漂亮還合體舒服。徐子堯不知道她穿衣的尺碼卻買了最合適的一件,可知是下了功夫認真的挑選,想到他花心思爲自己選衣服的情景,姚蘅心裡一暖,微微一笑很貼心。
她站在他面前問他如何,他漫不經心——還好。她有些失落,卻不知道在她轉過身後他的目光卻一直跟隨着她。
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他在心中想,口是心非的不只是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