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輛黑色的賓利車開出天宇集團,由於正值下班高峰期在立交橋上和其他的車一起被堵得水泄不通。
冬日天天短,五點多鐘的時候已經黑了天,從遠處看停滯的車隊如一盞盞燈火一般。
姚蘅擡手看看錶已經五點半了,如果不堵車從這裡到家還有二十分鐘,可現在卻不知道要等多久。
以前聽一個同事說過一個趣事:步行到家要十五分鐘,騎車要十分鐘,開車要四十分鐘。下班高峰期的T市就是這多堵。徐子堯也曾經抱怨過買好車有什麼用都開不起來。
姚蘅把頭伸出車窗向前張望,前面的車望不到盡頭,泄氣的又坐了回去,不管是她,早就有人按耐不住了,嘈雜的喇叭聲聽的人心煩。
可有一個人卻是樂在其中。
“還要等多久?”姚蘅問早就將車子熄火的徐子堯。
“不知道,看這情況半個小時之內是走不了了。”他說這話時語氣中聽不出一點的着急,反而有點小小的興奮。
聽徐子堯這麼說,姚蘅馬上“哎!”了一聲鬱悶的跺了跺腳。
“我從這走回家算了。”她是最沒耐心的,不願意等太久。
“開什麼玩笑。”看她一臉的認真徐子堯睜大了眼睛隨即又想起了什麼笑着問姚蘅:“哦,對了,今天哥哥和你說了什麼?”
姚蘅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她和徐子浩在談話時候,徐子堯一直在孔輝的辦公室裡,她從徐子浩的辦公室出來後等了半個多小時徐子堯才夾着一個檔案夾從孔輝的辦公室出來,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和他哥哥在一起呢?
這個人確實不簡單。
“秘密!”姚蘅吸了吸鼻子,老老實實的回到,她沒有敷衍他,不能說就乾脆不說,不會找任何謊言欺騙他。欺騙——是他最厭恨的。
“切!”徐子堯嗤之以鼻,“你是怎麼當人家助理的,什麼事還揹着自己老闆,小心炒掉你啊。”徐子堯心情甚好,恐嚇她說。
姚蘅斜了他一眼,這人真不應該搭理他。
“也沒說什麼,就說了說他弟弟堯堯小時候很乖。”姚蘅漫不經心的說,說完不忘挑釁的
看他一眼。
果然,徐子堯連連咳嗽,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說不出的窘迫,他老闆的威嚴形象在她的眼裡早就蕩然無存。
“哥哥真是的,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他還和你說什麼了?”徐子堯抱怨着。
他倒是沒有想到徐子浩會和姚蘅說那些他自己都不願意回想的往事。
“恩......。”姚蘅託着下巴,思考狀想了很久纔開口:“說你幼兒園的時候調戲小女孩,被幼兒園老師罰站。”
姚蘅瞎說。
徐子堯搖頭輕笑——你就瞎說吧!
姚蘅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憤憤不平的說:“從小就花心,長大了就遭女生喜歡。“對於丁甜甜的事姚蘅還是心懷芥蒂。
“胡說什麼呢?”在感情方面徐子堯一向是後知後覺。
“你才胡說!”姚蘅爭辯。
“你膽子大了,敢說我胡說。”徐子堯連根手指捏起姚蘅的下巴,軟軟滑滑的不想鬆手。
姚蘅別過頭甩開他的手:“動手動腳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可這次,她卻沒有真正的生氣,但卻着實有些羞惱。
徐子堯鬆開了手。兩根手指輕輕一捻,上面還有她皮膚的溫度。
“前面的車子動了。”沒有再給他多餘的時間,指着前面的擋風玻璃說道。徐子堯沒再說話啓動了車子。
往日在這堵車他都是極不耐煩的,可如今卻希望能再多停留一會兒,這想法讓他自己都覺的好笑。
徐子堯是第二次從姚蘅回家,第一次的兩個人都在暗自賭氣,這次心情卻愉悅的多,雖然天已經黑了,可是他還是找到了她家樓下,連姚蘅都驚訝於老闆的記憶力,感慨道要不人家怎麼是總裁能。
“終於到家了!”姚蘅伸了個懶腰,在車裡窩了一路卻時很難受,尤其是冬天穿的又厚。
徐子堯停好車跟着她下了車,沒打算跟她上樓也不像要走的樣子。
姚蘅看他,他同樣也在注視着姚蘅,路燈下,他的影子被映的修長,在冬日的夜晚極爲寂寥。
“謝謝你送我回家。”姚蘅拘謹的和他說。
徐子堯不說
話,微笑着搖搖頭,雙手緊緊地握着。
“這間房子是我租的,我一個人住,你要是不嫌棄就上去坐坐。”姚蘅的雙手在身後握緊,天氣真冷,她的臉凍的通紅。
“好吧!”本是極爲願意的卻表現出勉爲其難。
聰明的聰明就在於他的意願永遠都是通過別人的嘴說出,而自己卻不提及。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大門。
姚蘅家住在6樓右邊的門,這個他記住了。
房門被打開了,比起徐子堯姚蘅更顯得拘謹,她不清楚徐家是什麼模樣,大概就和電視裡演的差不多吧,可如今她的房子,小小的一室一廳,客廳小的幾乎擺不下什麼,也沒什麼傢俱,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其中一把是從沒有坐的,有個小電視是房主借給她的。
相比之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相形見絀。
好在打掃的很乾淨。
徐子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雖然房間簡陋可是水壺裡還是盛滿了水,杯子也明亮乾淨。
“你還真自覺!”姚蘅嘟囔着,自己也有些渴了。
“你晚上回家不做飯嗎?”徐子堯左顧右看尋找着廚房,姚蘅回來都沒有買菜,其實他剛剛想提醒只是沒好意思。
“今天太累了晚上吃泡麪。”她就是到他和她上樓沒安好心原來想着蹭飯。
“泡麪就泡麪了,反正我很久都沒吃那東西了。”徐子堯脫了西裝外套去開電視機,他和她住在一起習慣了,一點兒都不見外。
姚蘅又抱怨了幾句到廚房去煮麪。
徐子堯從不知道她一個人是這樣的生活,三餐根本都不按時吃,一個女孩子單獨住在外面晚上不會害怕嗎?這間房子太過於簡陋,甚至還有些冷。心裡酸酸的真的好痛,其實他一直都很希望照顧她。
姚蘅端着面進屋時,電視上播放着一部很幼稚的動畫片,徐子堯低着頭沉思,前額的碎髮遮住他的眼睛,她只看見他高挺筆直的鼻子,真的很好看。
第二個月,姚蘅漲了工資,知道的人不多,可私底下有人說這是總裁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