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次犧牲的士兵好多才剛滿十五,都是之前吳越王招進飛虎軍培養的好苗子,他們的父母根本是抱着他們的兒子能夠光宗耀祖的願望,結果送過來之後就發生了吳越王的叛亂,於是與飛虎軍斷開了聯繫。本來這次只要我們活捉了項羽,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父母團聚了。結果就因爲這次突如其來的瘋牛,他們中好多因爲缺乏戰鬥經驗被活活踩死了,有一些連腸子都被……”韓信說道着哽咽得再也說不下去。
至尊寶知道這種身邊人一下子死亡的那種難受的心情,他的父母和妹妹就是這麼突然的車禍離他而去的,所以他能深深地體會這種感情。雖然他身爲飛虎軍的將軍,但是他兩次做將軍其實都不算稱職,本就不長的任期,中間還穿越了一次又回來,想想除了發明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沒有好好和士兵們交心長談過,看來是得找個機會促進一下上下級的關係了。
看到韓信還在那裡一邊給戰士的墳培着土,一邊擦着眼淚,至尊寶有些於心不忍,他這個韓校尉可比自己爲士兵們做的事情多多了。
“信,別難過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子還是要過的,讓我們珍惜美好的未來好好生活下去。來,我再來教你們大家一首歡快點的歌,作爲我們的飛虎軍的軍歌,以後我們每次開戰的時候都唱一遍。”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向着法西斯蒂開火,讓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向着太陽向着自由,向着新南楚發出萬丈光芒……”
挺着戰士們圍坐在一起唱着團結就是力量,至尊寶發覺果然這首歌還是由軍人唱最有氣勢,雖然其中不乏五音不全的人,但是這股氣勢是任何人都不能模仿的。
其中,一個剛滿十五歲在昨天的戰鬥中倖免於難的小士兵唱完歌站起來向至尊寶問道:”將軍,這歌詞裡的法西斯是什麼?爲什麼我們要打他?“
剛剛沒注意,至尊寶只把後面的中國改成了南楚,沒有改前面的法西斯,不過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改什麼好,現在對於他們飛虎軍來說是孤立無援的,可以說整個南楚包括北方的夷族都和他們爲敵,簡直算是公敵了。所以這個法西斯對於他們來說應該就是所有與他們爲敵的人,因爲至尊寶堅信自己做的事情是對的,這些腐朽的封建主義就是需要抨擊。對,就把它改成封建主義。
於是至尊寶又重新讓大家把歌詞中的法西斯改成封建主義,“我們打擊的這些封建主義就是以封建地主佔有土地、剝削我們勞苦百姓的剩餘勞動爲基礎的國家法則。大家說需不需要開火?”
“要!要!要!”飛虎軍營上空響徹了這個字。
昨天一晚上大家都辛苦了,至尊寶爲了犒勞大家,這次是真的開慶功宴了,特例讓士兵們能夠喝一次酒。昭都督擔心地來勸至尊寶,“將軍,軍中嚴禁酗酒,你這樣讓大家都喝了酒,萬一這個時候敵人再殺個回馬槍那怎麼辦?”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實實虛虛,虛虛實實,對手又怎麼敢再輕易再嘗試呢?”
“將軍的意思是賭他們不會再輕易攻山了?”昭都督半信半疑地問道。
“不是我的意思,這就是他們現在的想法。要知道他們這次成功救出項羽都因爲那幾百頭牛立功了。要知道這些牛可都是他們運送糧草用的還能作爲儲備伙食,結果現在這些牛倒成了我們飛虎軍的盤中餐,他們的補給供應不上,這段時間一定會按兵不動,等待補給到位再謀求攻山的。”至尊寶一邊大口咀嚼着昨晚燒死的大黃牛做成的醬牛肉一邊跟昭都督分析局勢。
昭都督聽完也是茅塞頓開,馬上加入了慶功宴中和大家一起歡樂。
至尊寶一大碗酒已經下肚,開始和剛剛的那個十五歲向他發問的小士兵談笑風聲,問他家裡的事情,關心他生活上的事情,幫他解決一下少年青春期會遇到的一些問題。這些問題都是當時的青年不敢當面談論的,見至尊寶每一句都說中他的心裡話,他不由得佩服至尊寶,原來將軍還有讀心術這一神功。好多士兵得知後,都來找至尊寶談心,一時間至尊寶在他們眼裡不再是將軍,而是一個自己可以向他袒露心事的一位知心大哥無話不談。無形中也拉近了至尊寶高高在上的將軍和底層士兵之間的關係,爲以後飛虎軍的英勇作戰,士兵們的絕對服從埋下了伏筆。
另外一邊張良本以爲飛虎軍會趁勝追擊來打擊他們,他早已在山腳下事先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飛虎軍自投羅網了,要是至尊寶當時真的一衝動追上去,那他就和項羽一樣了,可能真的是所有飛虎軍都要爲他犧牲了。
張良見飛虎軍沒有上當,讚歎飛虎軍將軍至尊寶竟然有如此沉穩的心境,勝不驕敗不餒,這種大優的情況下也不冒險,之前大劣的情況下又鋌而走險引項羽去攻打他。不知道他是師從何人,手段和心境都如此高明。
項羽見張良這麼誇獎一個敵人,着實有些不服氣,“哼,這個叫至尊寶的,也就是靠着是魯小魚舅舅的身份才當上的飛虎軍將軍。要論武功我就是拿一根手指都能打贏他。整個仗打下來,他都縮在他那所謂的戰車裡嚇得不敢出來。
張良沒有多言只是暗暗搖頭,打仗不能永遠強攻,有時候智取非常重要,而這個至尊寶就深諳其道。而且單憑他那無堅不摧能抵擋住瘋牛攻擊的戰車就是個神奇的發明,這點項羽居然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可見他是有多不會看到別人閃光的地方,如何能重用他人呢?
這時從山谷間又傳來了一陣陣的歌聲,“團結就是力量……”
“子房,這是什麼曲子,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
張良聽了許久也搖了搖頭,“霸王,我也不知,大概是哪裡的樵夫在唱山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