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兒知道了。”屈宗把父親的話謹記於心,向父親行完禮後就先退下了。
看着屈宗退下,屈恆重新拿起手上的棋譜,看着表面上佈局和善實則怎麼下得能下贏的黑棋殘局,不禁皺起了眉頭意味深長地說道:“我還是猜不透你啊。”
第二天宣和帝的葬禮如期舉行,各位官員早早地就沐浴齋戒趕到南楚皇室在荊州西郊的陵墓。
出葬之前同往常一樣,宣和帝的屍體先被神婆招了魂,宮女們爲屍身沐浴更衣,口中放入珠玉,完成了大小殮就輪到賈皇后帶着小皇子來哭喪了。
俗語說得好:‘若要俏,帶三分孝。’賈皇后本就生得姿容美麗,傾國傾城,更兼這白衣白髻,越顯得態度瀟灑。
賈皇后哭得梨花帶雨,而小皇子此時還年紀小不知道生離死別,都不知道爲什麼大家都在對着睡着的父王哭,正靠在賈皇后旁邊自顧自地玩宣和帝坐的一輛木馬車。
哭喪結束後,項羽沒想到賈皇后哭得這麼傷心,正想上前安慰賈皇后。項羽也是第一次見到賈皇后的真容,適逢賈皇后褪去平日的鉛華只穿着素衣施淡妝。
只見她雖然已是一個七歲孩子的母親但仍然膚如凝脂,白裡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由那素衣襯得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豔;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
再看她容顏絕倫,如花似玉,眉如輕煙,口似櫻桃,雲鬢高聳,蘭偑低綴,腰細款款,投足如風擺細柳,舉手似雛燕凌空,豔若桃李,冷若冰霜,瘦削玲瓏,身如輕燕,雲鬟擁翠,嬌如楊柳迎風;粉頰噴紅,豔似荷花映日;兩道黛眉,淺顰微蹙,似乎有含着嗔怨的模樣,仿如空谷幽蘭,直令後宮粉黛失顏色。
項羽一時之間竟看呆了,這賈皇后雖然生性刻薄多有詭計,但是不得不說生得不僅美麗動人,眉宇之間更能找到陳清妍的影子,也是項羽想念陳清妍多時,忍不住上前捏住她柔弱的香肩,心中感嘆這宣和帝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這樣的皇后竟然還天天待在木工房中沉迷木工。
“皇后娘娘,人死不能復生,還請您節哀順變保重身體不要太傷心難過了。你要想想小皇子還需要你陪着他呢。”
賈皇后正低頭假哭,感受到有人摸她肩膀心中已有不悅正要發作,擡頭一看竟然是西楚霸王項羽。沒想到本來是要自己去主動勾搭他的,竟然自己這哭聲倒是把他勾來了。
賈皇后假裝擦了擦眼淚,看着不遠處正拉着幾個小太監在草叢中抓蛐蛐的小皇子,居然直接貼着項羽寬闊的胸膛抓住他的雙手,嘆了口氣說道:“協兒尚且年幼,又不知爲何已是七歲的孩童還十分貪玩一點沒有要當皇上的樣子,哀家猜測多半是被他幾個夭折皇兄的鬼魂嚇得失了神才變得現在這樣的。多虧現在有霸王在,以後還請霸王能夠幫助協兒打理好這南楚江山,哀家就感激不盡了。”
說着賈皇后竟要向項羽跪下,項羽慌忙把皇后從地上扶起,賈皇后跪拜的時間略久,兩腿一軟直接整個身子倒在項羽懷中。項羽感受到皇后身上傳來的陣陣芳香,忍不住在她的纖纖細腰上輕輕的捏了一下,賈皇后只是顫了一下身子也沒反抗。
項羽心道沒想到這賈皇后生性如此放蕩,之前早就聽說後宮中傳出皇后與大臣們廝混,只是宣和帝本就是個糊塗鬼被戴了綠帽子到死都沒有察覺。項羽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再者他見賈皇后與陳清妍頗有幾分相像,頓生好感。賈皇后也爲了小皇子熊協依靠項羽穩固住皇子也敬項羽是位英雄不惜出賣色相。於是兩人一個爲欲一個爲勸正要打得火熱,只聽張讓喊道:“先皇告別祭奠開始,奏樂。”兩人這才略有尷尬地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國以重明受,天從諒闇移。諸侯方北面,白日忽西馳。龍影當泉落,鴻名向廟垂。永言青史上,還見戴無爲。”祭奠宣和帝的輓歌樂曲奏起,原本木訥的小皇子熊協突然來了精神,跟隨着樂曲的韻律不挺地上下襬動着雙手,口中還高興地哼出聲音。最後還是賈皇后怕大臣們看出小皇子智力的缺陷讓宮女把他提前帶回了皇宮。
隨着宣和輓歌的唱罷,宣和帝的葬禮也就結束了,他作爲南楚由盛轉衰的皇帝也算是昏庸無能了一輩子,坐了二十三的皇子,做了二十三的木工,幾次差點死於非命,從王爺的刺殺,道士的“靈丹”等等到後來的金水堡的殺戮,但最後卻都奇蹟般地死裡逃生。要不是至尊寶誤將天佑閣頂上的至正至邪之物取走破了始皇帝立下的規矩,導致南楚帝星變暗,他也不會到最後竟被項羽的話語活活給嚇死了,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到了下午就是小皇子熊協的登基大典了,調皮的小皇子由賈皇后帶着坐在龍椅上接受百官的朝拜。
看着一些陌生的臉龐齊刷刷向自己下跪,熊協嚇得大哭起來,“我不要當皇帝,母后我要回去玩父皇做的木馬,嗚啊……”
賈皇后忙讓高立石把宮中熊協經常玩的小木馬帶到宣和殿來隨便再多帶一條小皇子換洗的褲子,此時熊協早就忍不住尿褲子了。她無奈一邊用絲絹爲熊協擦着眼淚一邊向宮殿下站着的項羽求救。
項羽本身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加上天下無雙的雙瞳,他把腰間繫着的寶劍解下,聲如洪鐘般說道:“皇上朝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說完寶劍的劍頭往地上重重一敲。
不光是龍椅上的熊協連旁邊坐着的賈太后和底下的官員都一驚,嚇得誰都不敢講話。熊協被項羽一嚇身體不自覺地開始顫抖起來連頭也開始輕微地搖晃,眼中滾着淚水不敢出聲。項羽若無其事地退到一旁,等待熊協安靜下來,張讓主持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