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園。安毅叫沈鳳避通知杜易和龔茜前來開會
陳蔡的突然出現,決不會僅僅只是過來動員韓玉重新回到紅軍的懷抱那麼簡單,估計還有其他的用意。但安毅一時間揣測不出,所以想羣策羣力,以便在晚上的見面中應對陳蔡可能提出的無理要求和問題。同時,安毅也想找杜易問問情況,爲什麼陳庸到敘府幾天了。卻沒見他向自己彙報。
就在安毅耐心等待的時候,楊斌匆匆到來:“剛網接到南京方面的電報,德國政府派駐中國敘府的經濟聯絡官約瑟夫赫本魯斯頓已經在前往敘府的專機上,預計一小時後飛機會降落在峭江機場,要求我們隆重接待。
安毅有些驚訝:“這就是繼南向我提過那個雖然是英國的男爵但是卻加入德國納粹黨的約瑟夫赫本魯斯頓嗎?不過算算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這傢伙也該到中國了。不知道南京那些人搞什麼鬼,居然這麼晚才通知我們”
楊斌笑着說道:“我想南京方面有人不高興,所以故意壓着消息不告訴我們,現在見壓不住了纔給我們打來電話。敷衍了事。嘿嘿,德國政府不在南京、上海等地派駐經濟聯絡官,卻在咱們敘府設置這麼一個奇怪的官位,肯定會引來許多有心人的揣測與不滿。”
安毅點點頭:“這個頭銜確實很奇怪,不過我想不外乎就是增強彼此的經濟聯繫和合作,爲德國企業爭取更多的利益。還有就是川南的軍工企業這幾年進步很大,德國爲了加快自己的擴軍步伐,想從我們這裡淘些寶貝回去,所以纔會讓這個給納粹黨帶去上百萬損失的前英國銀行家來我們敘府。”
這時沈鳳道走了進來,安毅連忙吩咐他去準備迎接的車隊,然後讓總部的官員都暫時放下手裡的工作,前往機場迎接德國客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哦江機場,途中沈鳳道告訴安毅。杜易說早已知道陳牀混進敘府了,不過爲了放長線釣大魚,所以纔沒有動手。誰也沒想到他的目標竟然是文工團。在陳蔡以探親爲名在警衛的帶領下走進韓玉位於二樓的辦公室的一剎那。杜易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佈置在文工團的內線也迅速啓動,隨時應對一切耳能出現的麻煩。沒想到陳蔡只是向韓玉講了幾句話,韓玉就承受不了大叫起來,陳鹿想走來不及了,被破門而入的胡少芬和幾支黑洞洞的槍口給制服,所有的經過就是
。
安毅沉吟了一會兒,覺得杜易的謹慎還是很有道理的,畢竟這中間涉及到韓玉,誰也不知道被自己一手推上文工團團長的韓玉是不是自己的女人,多觀察多分析取得實證,纔不會冤枉好人讓他陷於被動,或許這就是一名優秀特工所具備的素質吧。
車隊在機場停下,一字排開,參謀長葉成、政治部主任展到、航空兵司令黃秉一身着將軍服出席歡迎儀式,政府那方面,蔣雲山、董澤川、祁老爺子等身着西裝,顯得非常隆重顯然也是對來自德國的客人充滿好奇和期待。
飛機緩緩停在跑道上,機艙門打開,心懷忐忑的約瑟夫牽着妻女的手,率先出現在舷梯口,當看到川南方面隆重的接待場面後,心裡才鬆了口氣,哥興地向歡迎人羣招手示意。
安毅帶領一衆文武官員,笑着迎上。和葉成學了兩年多的德語終於派上了用場:“歡迎你,約瑟夫先生,歡迎你,艾拉凡女士,哈哈。還有這位可愛的小朋友,歡迎你們到中國西南部的敘府來。”
約瑟夫對安毅知道自己妻子的名字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將軍,麻煩你親自來迎接,我心裡真過意不過。你不知道來中國前,我看過《模範營》和《鋼鐵雄獅》的德文譯本,對將軍的輝煌經歷和取得的巨大成就,從心底裡感到欽佩。”
安毅笑了起來:“約瑟夫先生。咱們不用這麼客氣,以後你就要長期在敘府展開工作了,相信我們以後會相處得很愉快。對了,你還沒向我介紹你身後的各位先生、女士呢”
約瑟夫連忙轉過身體,向安毅介紹了自己的隨員,看來德國人是真心想和敘府展開全方位的合作,除了去年在敘府城西面購買了十多畝地自行修建經濟聯絡處外,這次還一口氣派來了十五位工作人員,可見對安家軍的重視了。
安毅一一握手致禮,這些來自德國各地的日耳曼人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傲慢無禮,面對安毅時都露出謙虛的笑容,甚至還有點兒阿諛獻媚的味道。
接下來是安毅介紹中方的接”與德國人認識,賓主寒貽後個小時只經不知不覺姓不渾
隨後車隊離開機場,浩浩蕩蕩地向城中最大的西餐廳頓河餐廳開去,今晚將在那裡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自助晚宴,以歡迎來自德國的客人。至於與德國的具體合作計劃。自然會在日後解決,今天是大家相識的日子,肯定是先聯絡情感爲宜。
晚宴中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安毅得知約瑟夫的女兒名叫奧黛麗赫本的時候,驚訝了一下,但也弄不清楚這個小赫本會不會是那個大赫本。或者同名也說不定。
回到西園已經是夜裡八點,洗了個熱水澡,陪了一下楚線和潔雲,又去看了看兩個寶貝兒子,這纔來到書房,杜易、沈鳳道和龔茜已經等候在這裡了。
安毅剛剛坐下,杜易便苦笑着說道:“司令,你那個師兄可真會搞怪。誰也沒想到他會化妝成一個女人,要不是在登記住宿的時候拿不出有效身份證明被店家舉報,我們還真不知道他混進敘府來了。後來他以齋戒爲名,寄宿在江北的東山寺。每天都沒事人一樣在敘府城裡閒逛,虧他沒有暴露出來。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們也沒想到韓玉小那麼網烈,才說了幾句就爆發了,幸虧你師兄並沒有存心夾持人質要挾的意思。不然韓玉就危險了。
安毅點點頭:“我師兄在血花劇社的時候,就學得一手好化妝術,這幾年他走南闖北,這手技藝越發熟練了。可惜啊,他時運不濟,專長沒有用到軍事上面,否則紅軍中的第一大將,怎麼會輪得到與我同期的林彪?你們說我師兄到敘府來,只是爲了見見韓玉、發展一個情報員那麼簡單?”
炮鳳道分析道:“現在弗玉雖然只是個少校,但是她在的文工團情況比較特殊,可以經常接觸到我們的高層和一些軍事機密,要是真能說動她,不啻於在咱們心臟裡安放了一枚定時炸彈,隨時可以掌握我軍的動向,從這一點來說,你師兄的出現倒是無可厚非。不過我總覺的紅軍的高層不應該如此輕率,明明知道咱們的”南戒備森嚴,連蒼蠅都難以飛進來一隻,還讓你師兄前來冒險,恐怕裡面的事情不簡單!”
龔茜考慮了一下,突然問道:“你們說,要是換做你們是紅軍的高層。面對剛纔對他們自以爲的“同志,下了毒手,搞不清楚我們安家軍對紅軍所持的態度,會怎麼做?”
杜易不假思索,脫口道:“自然是再派一個人毒試探一下反應”
說到這裡,他張大了嘴巴,比然大悟:“我的天吶,他們這是在試探咱們,要是咱們對你師兄秋毫無犯。對他的要求更是有求必應,那麼就證明我們還是同情紅軍的,對陳定遠的嚴厲處罰,不過是侵犯了咱們的切身利益。以後他們只要把握好一個度,依舊可以和我們保持一定的合作關係,甚至可以從我們這裡得到一些幫助。”
安毅釋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就是對自己的同志太殘酷了,不知道他們想過沒有。要是我真的變得六親不認,那麼我師兄的下的,,唉!”安毅長長地嘆了口氣。
龔茜安慰道:“我想這一點他們高層還是想過的,你和你那些黃埔師兄的交情,國共雙方都很清楚。這些年來,從你手裡得到營救的共產黨員還少嗎?你就算再無情,也不可能對陳麻下手的,安排和制定這個計劃的人,已經看出了你的弱點。所以才針對這一點做出這樣的計劃安排。” 杜易搖了搖頭:“他們還有第三個目的,不過這個目的是建立在第二點的基礎上,要是你真的還同情紅軍,那麼他們就可以從敘府得到急需的槍支彈藥和藥品,能夠幫助紅軍迅速地恢復過來,當初我們在老南昌的時候,不是這樣做的嗎?。
安毅嘆息一聲:“看來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給我師兄圓滿的答覆了。槍支彈藥一概沒有,倒是出於人道主義的立場,可以支援些急救藥品。其他的想都不要想。現在日本人正在華北磨刀霍霍,估計最多兩三年就耍打過來了,我們現在急需發展的時間,最好的辦法還是禮送紅軍出咱們的地盤!”
安安毅站了起來,向龔茜和杜易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這就去見我師兄,讓他早點兒回去,也好讓中共方面儘快走出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