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四”內戰愈演愈烈,被劉湘、鄧錫侯打出成都的劉文輝,一敗再敗,十八日被迫全線退至氓江西岸。
十九日中午,從東線後方基地視察防務返回樂山的劉文輝通電全國:由於中央政府偏袒縱容劉湘、那錫侯發動內戰,消滅異己,從即日起辭去四川省政府主席兼民政廳長職務,誓將率領本部將士,在巴蜀人民的支持下抗爭到底!
劉文輝氣勢洶洶的通電,引發中央政府的深切擔憂,行政院長汪精衛分別致電衝突雙方。從中鍾旋,並發表公開談話,不接受劉文輝的辭職。在廬山着手培贛、粵、閩、湘、鄂北路“剿匪。軍官的蔣介石也覺得二劉這個,時候開戰,時機不對,劉湘一旦擊敗劉文輝,就會形成一家獨大的情況,不利於日後中央軍進入四”於是連續致電劉湘,希望他能停止攻伐,集中力量剷除川北紅色政權和日益壯大的張國煮、徐向前部。
十九日上午,胡漢民、李濟深、唐昭儀、陳濟棠、陳樞銘、李宗仁、白崇禧等通電全國,警告南京中央政府切勿派兵進入察哈爾,攻擊以抗日救國爲己任的馮玉祥同盟軍,否則廣州政治會議將會採取必要行動。
原來,察覺到馮玉祥在蘇俄和的支持下,有另立中央的企圖。同時擔心在察哈爾再出現一個紅色政權。蔣介石決定將這一不穩定因素撫殺於搖籃中,準備調集重兵北上。脣亡齒寒的南方軍閥,自然不甘盟友失敗,故此有此聲明出爐。
一小時後,馮玉祥向全國發表通電,再次表明其抗戰到底、絕不向日寇妥協的決心,敦促南京政府立即取消等賣國條約。否則將代表全國抗日同盟,對淪陷的東三省和熱河地區行使主權。下午,抗日同盟軍孫良誠部炸燬平接鐵路鐵橋以明志,受到全國民衆的支持。
二十日上午,南京中央政府以及行政院長汪精衛、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介石發表通電,強烈指責馮玉祥勾結蘇俄和,企圖分裂國家、挑起華北戰火的“罪惡行徑政務院稍後公佈了與英國政府達成的貸款協議,所借貸款四百七十萬英鏡,將全都用於粵漢鐵路湘粵段修建,以確保這條從上世紀便開始動工修建的鐵路,儘快實現全線貫通。
同日下午三點”湘滇鼎邊區接靖公署主任安毅、湘西佞靖公署主任張弘集聯名發表剿匪通電,雙方將聯合出動三個師四萬精銳,從東、南兩個方向,對橫行於川鄂邊界的悍匪黃漢部展開圍剿。
下午四點,四川省善後督辦兼剿匪總司令劉湘發表通電,對安毅和張弘雜的聯合軍事行動表示敬意和讚賞,同時宣佈麾下第二十一軍第四師將與川南和湘西剿匪部隊密切配合,必將徹底剷除”鄂匪患。
依舊是這天下午四點,在日本關東軍和駐北平公使強大壓力下,於十日前被北平軍事委員會釋放的著名漢奸、日本政府和關東軍長期支持的河北最大僞軍“天津人民自衛隊。司令郝鵬,走出天津日租界日本領事館大門時,被神秘槍手遠程狙殺,郝鵬眉心中彈,當場死亡。日租界軍警在大搜捕中輯獲槍手遺棄的日式步槍一支。
當天晚上,仿怒的日本駐天津領事發表通告。聲稱“這是一起對大日本帝國發起挑戰的惡劣行徑。”強烈要求北平軍政委員會和河北省政府對此作出鞘釋。晚九點,北平軍政委員會主席何應欽、河北省主席于學忠先後發表通告,嚴厲譴責了這一野蠻的、企圖挑起中日間爭端的卑鄙行爲,鄭重宣佈:此事與中國政府、河北省政府和軍隊毫不相干,表示將配合日方展開偵餌行動。力爭早日將兇手輯拿歸案。
,一口正
當蝨,隸屬於國民黨中央黨部領導的藍衣社首腦人物之一戴笠正好在北平公幹,事發後戴笠已經離開北平前往保定。日方在遞交給北平軍政委員會主席何應欽的外交照會中。要求對此進行解釋。
晚十點,河北保定,中央陸軍第十七軍司令部。
位於保定城中大營的司令部會議大廳裡,第十七軍下轄獨立師、十七師、四十師三個。師,團級以上將校聚集一堂,對遠在數千裡之外的川湘邊境兄弟部隊二十四軍和四十四軍正在展開的剩匪行動,進行預測和圖上推演。
由於北方地區連年戰亂,災害連連,加之日本華北特務組織的暗中支持,山東省內一百零七個縣中的八十五個縣份,都有土匪武裝盤跪,其中百人以上、勢力較大的土匪武裝共有三百餘股,尤以翼魯交界地區更爲嚴重;河北東部沿海以及與山東、河南交界地區,匪患更爲嚴重,土匪武裝不僅人數多,規模大,而且擁有大量的制式武器裝備和較爲完備的組織形式,已經發展到攻打縣級城鎮、殺人放火、綁架、勒贖搶掠,無惡不作的地步,嚴重威脅到各地政府和無辜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就連尹繼南和胡家林的家鄉都無法倖免,可見其囂張跋扈到了何等程度。
有鑑於此,華北停戰以後。中央政府和中央軍委下達給十七軍的一項重要任務就是剿匪。
經過一個多月的休整補充和嚴格的練。安頓下來的第十七軍三個。師人強馬壯。同心同德,軍長鬍家林終於可以騰出手來,對付轄區內外的土匪了。
由於安毅的反覆致電告誡,胡家林、吳立恆、魯逸軒、楊九霄等將領嚴密封鎖本月來連續發生的諸多事件,儘管胡家林等將領憤怒之餘無比擔憂。恨不能立刻率部南下表明立場,給咄咄逼人的蔣校長一個下馬威,讓所有針對安家軍的陰謀詭計破產。
但是,在安毅顧全大局、恬退隱忍的命令下,沒有誰敢輕舉妄動,更不敢讓全軍上下近五萬將士獲知。爲此,胡家林和各師主官採取了最爲嚴格的封閉練措施,在長達一個月的時間裡,硬是沒有讓一張報紙流入軍營,這才避免了令人日夜擔憂的激烈反應,要知道無論是獨立師還是魯逸
、楊十霄四十師,各精銳旅、團和各級指揮官大珊測川自安家軍。停戰後從“就地裁軍”的二十四軍中悄然吸收了兩萬老兄弟。要是讓將士們得知蔣委員長和中央政府對自己老部隊進行一而再再而三的壓制打擊,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將難以想象,就連胡家林也自認爲沒有把握控制。
危機過去,胡家林和身邊弟兄終於可以放下心來,準備開始大規模的剿匪作戰行動,恰好這個時候”南的安毅、湘西張弘雜高調展開兩軍聯合剿匪行動。在吳立恆和魯逸軒的提議下,胡家林徵得安毅的贊同。以軍事會議爲藉口,集中各師團以上指揮官,對正在進行的川南剿匪展開遠程同步研討和圖上推演。
集思廣益研討推演這一優良傳統,早在安家軍模範營時期便已形成。因此各部輕車熟路,沒有半點兒的生疏。楊九霄第四十師的指揮官們也因與顧長風部並肩戰鬥數月,又補充了二十四軍一個旅的老弟兄和近百名中低級指揮官,也逐漸養成這一良好習慣。
目前已升任第十七軍參謀長的楊冠站在碩大的川湘軍事地圖前。手捧二十四軍剿匪前線指揮部不斷髮來的戰報,吩咐兩名作戰參謀將四十四軍第三師、二十四軍三十九師、四十四師的行進路線和戰線構成逐一進行標註,百餘名團以上將校肅容正座。聚精會神,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楊冠的指揮棒不停移動。
二十分鐘後,製圖完畢,楊冠略作總結。便就三個師所在的位置與佈陣的可能目的,提出系列問題供大家討論。
胡家林環視滿堂將校,看到大家交頭接耳議論得正歡,輕輕站起,不動聲色地走出側門。來到院子中央的大樹底下,點上支菸。略作休息。一個身材健美的遊動衛兵在十米外的地方猶豫了一下,大步走到胡家林面前,敬了個。禮。此人就是從川南來到胡家林身邊探訪,深受感動之後。最終決定從軍的江洋大盜凌星。
胡家林難得地露出笑容:“師弟,跟隨你宗師兄出去轉了一個月,有何收穫啊?”
訃弟算是開眼界了,原來我還以爲自己很了不起,誰知道和宗師兄麾下的特種大隊弟兄一起練之後,才知道自己在很多方面差了一大截。小弟服了。”
凌星大爲感慨,經過一個月的練,他終於明白什麼纔是真正的武者。什麼才叫做兵王,什麼纔是人生的最高追求和自我價值的最高體現,經過反覆的對比和相互間的頻繁切磋,凌星心中對已經晉升十七軍情報處長的宗行真和他麾下的特種大隊弟兄由衷欽佩,也堅定了自己投身軍旅的信心。
胡家林欣願地點了點頭,掏出香菸遞給凌星。
凌星搖搖頭沒有接,上前半步,低聲問道:“師兄,下午在天津日租界打那一槍的人,是不是咱們的弟兄?”
“不是……怎麼了?有何感想?”胡家林問散
凌星頗爲驚訝,沒想到華北一帶除了自己所在的十七軍之外,還有這樣神出鬼沒的高手。凌星對天津非常熟悉。知道在戒備森嚴的日租界行刺是多麼的不容易,不但要擁有高超的身手和絕高的槍法,還得有準確的情報和嚴密的計發。否則哪怕行刺成功,槍手也很難全身而退。於是就把自己對這一漂亮的刺殺行動的分析說出來,隨後滿懷疑惑地問道:“師兄,你認爲是誰幹的?”
胡家林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認爲誰會在這次行動過後受益?誰又在這次行動過後受損?這一成功的刺殺行動,目前造成了什麼影響?達成了什麼效果?想清楚這些問題,應該就差不多了。”
凌星點點頭,沉思良久,猛然擡起頭,非常肯定地說道:“如果不是察哈爾抗日同盟軍統帥馮煥章將軍,就是咱們的安大哥,或者根本就是師兄你。除了這三部分。很少有人擁有這樣的實力,也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危險”潛入日租界行刺,擺明了就是一種強橫的報復和震懾,因爲這個郝鵬是民族敗類,在日本人的大門口宰了他,不但能夠打擊日本人的囂張氣焰,而且能震懾華北各地的漢奸,甚至能挑起華北政局的混亂,影響那些大大小小地方武裝的選擇,目前看來,這些目的都達到了。”
胡家林滿意地笑了:“師弟。其實你很有才華,也有軍事天賦。你宗師兄和特種大隊的那些分隊長回來,在我面前對你讚不絕口,都說等這次剿匪完畢,再經過一兩次上規模的行動經驗總結,你完全可以挑起大梁,獨當一面。
“不過。愚兄還是建議你返回川南,到士官學校特種專業再學習一年半載,這樣就會更紮實,對你的前途也更有幫助。”
“師兄小弟哪兒也不想去。就想跟着你。”凌星一臉認真地說道。
胡家林笑了起來:“你就不想再和攔下你的老丁比試比試?也不想回到安司令身邊?”
凌星愣了一下,嘿嘿一笑沒有回答。
胡家林收起笑容,正色道:“師弟,去川南的話,你的進步會更快,心胸和眼界也會更開闊。如果你願意,我讓安司令親自帶帶你,你在他身邊,要比起在愚兄身邊有出息得多。現在我就告訴你,下午天津日租界打響的那一槍,就是安司令麾下的華北情報站弟兄乾的,乾淨利落吧?只要一顆子彈,就比動用千軍萬馬打一場效果更好,你想想看,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一輩子,能擁有一次這樣的榮耀與自豪嗎?能對讓國家民族做出如此巨大的貢獻嗎?安司令一個命令,麾下弟兄一顆子彈,就能做到咱們父輩一輩子想做也做不了的事,你說對嗎?”
凌星呆呆地望着語重心長的胡家林,好久才重重點頭:“師兄。我聽你的!”
防:弄清楚了,原來我這毛病,是我女兒傳染的。她們那些校,不少人都被傳染了燦可恰我們父女都頂着紅眼睛。好可憐哦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