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食物很是豐富,一眼能看出,主人是多麼的盛情。這要是放在別人眼裡,其實多少有點像是炫耀的意思。
但是,泰倫擺出這麼一桌酒宴來招待由斯他們幾個人,卻是充滿了真誠,這種真誠,在大家互相舉杯祝酒時,完全能感覺得出來。
這不,泰倫又一次站起了身,有點大的舌頭說道:“我腿不方便,但是但是我還是要站起來說話,由斯,我要敬你這杯酒,這杯葡萄酒,代表着斯歌德的祝福,和盛情,我要用這杯酒,來告訴你,斯歌德,需要你。”
由斯一聽,這話可是話中有話呀,不敢隨便接口,就站起來,敷衍地說道:“泰倫伯爵的盛情和祝福,讓由斯很感動,讓我也用這杯酒,祝賀你再享國王的恩澤。”
“不不不,由斯,你沒明白我的重點,我我和你直說了吧,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幫助我。我會給你土地,給你封賞,我會讓你成爲和比則平起平坐的騎士,我還要給你爵位,封你作爲我的男爵”泰倫伯爵看起來已經有幾分酒意,但酒後真言,更加可貴,此時的他,已經不再做什麼遮掩,也不再擺什麼貴族的架子,而是用最真誠的心意,想留住由斯。
由斯當然能感覺得出這一點,他經歷了這麼多的人和事,誰對他是真心的,誰對他是敷衍的,誰是想利用他的,他都能一一看清了。
只是,留在這裡,做什麼男爵,根本不是他的夢想所在,如果他願意效忠斯歌德,早在首都日照時,就答應了國王聖劍亞當了,何必大老遠跑到這裡來接受泰倫的封賞。
“泰倫伯爵,感謝你的美意,不過,我心意已定,想去走一條自己的路,希望我們以後有機會合作吧。能認識你們,我真的很高興,看到你們現在的樣子,讓我覺得,一切都是多麼的有希望。”
由斯最終決定,不再打馬虎眼了,正正經經地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表達了出來,雖然口氣上還是很客氣,但其實相當於已經嚴辭拒絕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由斯。”泰倫嘆了口氣,把酒一口乾掉,慢慢又坐回原位,又說道:“不過,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泰倫的朋友了,希望歲月能見證我們的友誼吧。今天晚上,我們別的不談了,不醉不歸”
屠刀立即插話道:“對對對,不醉不歸,不醉不歸。”,說完,帶頭把整壺酒舉到嘴邊,用力在壺嘴上吸了幾口。
這個糾結的話題一結束,氣氛馬上變得輕鬆了很多,所有人也開始放開喝起酒來,一時間,互相敬祝,賓主盡歡。
當由斯被比靈比麗扶回房間時,已經有九分的酒意,剩下的一分清醒,也被連日來趕路的睏意侵蝕得差不多了,卻死活要自己提着那個皮袋。
他現在已經習慣了不再是隨時帶他的鐵劍,而是隨時帶這個皮袋了,經過比靈比麗的加工,那皮袋幾乎像是爲這把鐵劍定製的似的,劍鞘斜斜別在皮袋上,只要提着這個皮袋,所有東西都在裡面了。
“主人,到牀邊了,這個皮袋放下吧。”比麗伸手要從由斯手中拿掉皮袋,卻被他把手擋開。
比麗又試着去拿,還是被擋開,而且由斯明明閉着眼,卻好像看也不看用,比麗手一到,他也馬上在她的手腕上一撥。
這下比麗覺得找到好玩的事了,兩姐妹對視地笑了起來,輪流伸手去拿那皮袋,卻每次都是被撥開,到後來,兩姐妹已經笑得站不住了。
這時皮袋突然掉到了地上,兩姐妹手再伸出時,就抓了個空,反而讓由斯抓住了比麗的手。
由斯這一抓住,就再也不願意鬆開,拉着比麗的手,躺到了牀上,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手裡握着感覺好舒服,就這麼拉着她的手,睡去了。
比麗羞好了臉,想把手拔出來,卻又很捨不得被由斯握着小手的感覺,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明白,自己有多麼渴望這種感覺。
自從上次在樓蘭村,由斯在夢中對她們兩個有所輕薄之後,她就一直懷念這種被他撫摸的感覺,就算只是這麼簡單的肌膚接觸,也是讓她心醉神癡。
擡頭看到比靈正用神秘的眼神看着她,不禁更加羞澀,但是,比靈的表情,卻一點也沒有取笑她的意思,反而是滿滿的羨慕之情。
比麗輕輕伸出另一隻手,比靈握住比麗的手。這兩姐妹,一直有一種很特殊的心靈相通,她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雙胞胎都這樣,反正每當她們把手握在一起時,都能更加明白對方此刻的心情。
而此刻的心情,是那樣的相似,那是一種羞澀,也是一種激動,甚至有一種小孩子偷偷吃了媽媽藏起來的糖果時,那種緊張而刺激的快感。
終於,比靈也偷偷把手,塞進由斯的另一隻手裡。
不知道爲什麼,由斯居然也很順手地握住那隻手,一轉身,比靈也不知道是真的站不穩,還是故意的,也倒在了由斯的身邊。
按照斯歌德貴族家庭裡的習慣,一般像由斯這種帶着女僕的客人,主人家是不會單獨給女僕再安排臥室的,都是讓她們侍候她們自己的主人。
本來她們已經做好了,兩個人在地上打地鋪的準備了,沒想到,現在又一次躺到了由斯的身邊。
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特別珍惜這一次,兩個人慢慢也拋掉了一切羞澀和矜持,死死地一人抱着由斯一邊的手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們的身體刺激了醉酒中的由斯,這個英俊的男人,在此時此刻,居然又開始亂動了起來。
亂動得特別厲害的,是那雙好像有魔力的手,兩姐妹身上無論什麼地方,只要被他碰到一下,就感覺全身無力,馬上軟綿綿的,像自己也喝醉了酒一般。
那種感覺真的是又舒服,又難受。讓這兩個沒有過任何經歷的女孩子,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這種若有若無的觸碰。
只覺得,在這樣的冬夜,全身卻是那樣的熱。
是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