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知道還挺多。”聽完這話,小柔的老爹露出一個很詭異的笑容,我分不清楚他是不是在笑,但是,看到那笑容的時候我着實高興不起來,他低下頭,在茶几上拿起一個倒扣着的小茶杯敲在我的面前,隨後,一手伸出來從那紫砂的茶壺裡頭倒出一點茶水,碧螺春的,香氣四溢。
“你跟毛顯芳的事情,其實,我是知道一些的,你殺了他,對麼?”抿了一口茶水,對方用那老謀深算的小眼神兒瞅着我。
“這件事,我想你弄錯了,他,不是我殺的。”我說着,搖了搖頭,因爲說的都是實話,所以這話也就甩得很有底氣,對方聽了我的解釋,卻有些不以爲然地勾勾嘴角,隨後,身子往前一傾對我說:“毛顯芳,不過是的買來的一條狗,可打狗總得看主人,現在,他犯了事兒,在你們看來也算是罪有應得,但是,這不代表你們做過的事情我就可以不追究。我不想瞞着你,跟你說句最實在的話,丁翎被什麼人勸降的,我清清楚楚,她怎麼出賣毛顯芳的,我也清清楚楚,你或許不知道,你們兩個做出的那些事給我帶來多大的損失,可我告訴你,憑那些罪名,我殺你十次都夠了。”
“那你爲什麼不動手?”冷笑一聲,我反問道。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還不是因爲小柔和小宇在,我這個人,有的時候確實是霸道了一點,但是,還不至於糊塗到了見人就殺的程度,你跟小柔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住在一起那麼久,你都沒有趁人之危,要不是有什麼生理缺陷,那,真的夠難得的,再說了,不管怎麼說,前些日子,你們也算救了夏宇的命,這個人情,我不能不考慮。”
“所以,你現在想讓我替你做事,補上毛顯芳的那個缺?”點了點頭,我苦笑了一下,對方聞言,並沒有直接表態,反倒是盯着杯子裡的茶水看了老半天,隨後,這人撩起眼皮瞅了我一眼,對我說道:“你,是不是很缺錢?”
“不是。”搖搖頭,我說。
“你是不是很缺女人?”聞言,對方又問。
“也不是。”我說着,很不爽。
“你你到底缺什麼?開個條件吧,要什麼才肯幫我,除了我女兒不能給你以外,無不可談。”夏家這老爺說着,直勾勾地盯着我,此時,小柔一臉無語地瞅瞅我,又瞅瞅對方,隨後嘆息一聲吐槽道:“爸......”
“他一進來我就看出來了,這小子心裡頭有別人了,你要非得嫁給他也行,我先殺了丁翎和那個小姑娘。”對方說完,還擺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態度來,讓他這麼一說,我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我瞅瞅這傢伙,頓時覺得,這人已經猛惡到了讓人不發理解的程度了,無法無天,跟山大王有什麼區別啊!
“對不起,承蒙錯愛,在下很是愧疚,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我說着,站起身對着老傢伙一抱拳,隨後頭也不回了出了這個隱藏在市井之中的隱秘居所,這一次,那老傢伙並沒有攔着我,反倒是安靜得出奇,不過,最少這趟讓我確定了,這個傢伙和毛顯芳的隱秘關係,想到他說話的語氣,我回過頭來狠狠地啐了一口,正尋思着要不要打電話報警查查這貨的案底,卻見丁翎帶着鬼鬼等在路邊了,丁翎搖下車窗,讓我上來,鑽進她的車子,這妞兒便急急地問我道:“他們沒有傷害過你吧!”
“沒有。”我說着,搖搖頭,隨後略顯詫異地盯着她:“你們......認識???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啊!”
“這有什麼難的,你忘了我是幹什麼......”丁翎說着,有些小得意,隨後湊過來在我的衣服上面狠狠地嗅了一下,確定沒有女人的味道之後,這妞兒才十分滿意地傻笑起來,見她如此,我一陣無語,這時候,鬼鬼卻盯着你棟看起來並不怎麼高端的小樓看了老半天,見她的神色,頗有些異常,我趕緊摸摸小妮子的腦袋,這時候,卻見小妮子指着遠處樓頂對我說:“哥,你看。”
“什麼啊?”一臉疑惑地看過去,我說,可話音還沒落下呢,我也看見了遠處的樓頂之上,一個身影一閃即逝,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個穿着斗篷的老婦人正在那二十幾層的辦公樓的樓頂直勾勾地看向這邊。
是她?
難道這個人依然沒有走?
想到這裡,驀地有些擔心,小心警惕地過了一整天,卻並沒有再次見她出現過,此時的我們,其實都心知肚明,不久之後,肯定會有一場惡戰的,至於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又是以怎樣的形式出現,這都是未知數,而此時此刻我能做到的,也就是未雨綢繆勤加鍛鍊了。
相比之下,夏宇的老爹那邊,並沒有弄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起初,我還對丁翎的安危很是擔憂,但是,這日子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可能,對於他們那種位面的人來說,我們這些人的死活就跟螻蟻一般無足輕重吧,心念於此,苦笑了一下,在之後的日子裡小柔也出現過幾次,可是,對於她,除了愧疚之外我也拿不出什麼更有意義的感情來,不過呢,有這丫頭在裡頭一攪合,丁翎明顯變得警惕多了,本來已經有點囂張跋扈了的苗頭到現在又重新回到了剛在一起的時候那種賢良淑德的可愛狀態。
與之對應的,是小艾,抽出空子,我給她講了一些關於鬼魅的知識,也教了她一些,專門從事這行業的人驅使鬼魅的奇特辦法,要說的是,這些,雖然大多能算是道門的技藝,但是,並不是需要洗身練氣才能駕馭的特殊方法,據我所知,能捉鬼降妖的人,不管男女老幼都是會上那麼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