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兩聲,對他說道:“等一下,我沒聽懂,你的主人是誰啊?是那個丹鼎裡頭泡着的怪物嗎?”
“你纔是怪物!”對方說着,愈發地陰狠起來,我咳嗽兩聲,微微撐起身子對他說:“不是,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就給我一個明白點的說法唄,你的主人,是不是丹鼎之中那個像是蟲子一樣長着六隻手的胎兒啊?”
“是。”對方點頭,隨後問道:“好了,現在,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該上路了吧!”
“等等等等,我還沒問完呢!”我說着,坐起來,狠狠地咳嗽兩聲立即咳出一手的血來,頭昏腦漲之餘,一陣難受,心說自己真特麼命苦,怎麼總能碰見這麼難擺平的硬茬子呢。
“你要問什麼?”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我皺着眉頭問他道。
“關於鬼鬼和那個你說的大祭司的事兒。你剛纔說,鬼鬼是你們大祭司的女兒?哪個大祭司?我聽說,你們這種地位賊高的大長老都是男的啊,你說的不會是鬼鬼的孃親吧......”我說着,各種疑惑,可對方聽後卻並沒有因此表現出多大的興趣來,他站在當場,將對着我的那個靈幡拿到一邊隨後嘆息一聲對我說:“唉,你們這些人,真麻煩,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你看見我這身衣服了麼?這是身份的象徵,像我這樣的大長老在部族裡頭一共有十三個,是領袖部族男丁的,至於部族裡頭的女人們,都是主人的奴僕,只供主人一人享用,她們之中,最優秀的一個會被選爲領袖,學習部族秘法,成爲侍奉主人的大祭司,授名,鬼僕。”
“這名字真難聽。”我說着,一咧嘴,對方聽後,勃然大怒:“你這樣的凡夫俗子懂個屁,再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就挖了你的舌頭!”
“行了行了,我錯了,在挖了我的舌頭之前,容我再問一件事,那個......你們部族裡頭的女人,都是給那個誰預備的?那,你們是怎麼繁衍的,生個小孩兒什麼的。”我說着,比比劃劃一臉的不明白,對方聞言,一愣,隨後冷笑着對我說:“我等,侍奉主人之人,不入生死輪迴之列,要妻兒老小何用?”
“就是說,自始至終,你們都沒有死過?那,饒我再問一句,您老......今年高壽.......”
“五千八百二十一。”對方說着,擺出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可這話一出,我一口鮮血噴出來差點給自己嗆死,捂着嘴巴咳嗽老半天,重複道:“多少?”
“五千,八百,二十,一。”對方說着,顯得很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我比比劃劃地倒騰老半天,隨後問:“剩下的人呢?都跟你差不多麼?”
“不,只有我們十三個是這個年紀,其他的人,都是後續來的,資歷輩分都差上許多,剛纔被你擊殺之人,就是當年,始皇帝進貢來的童男,差不多,是最年輕的幾個了。”對方說着,看了那幾具屍體一眼,隨後又說:“我等,隱居深山數千年,不諳世事,想不到,一出山就遇上此等高手,小子,死在老夫手裡也算你的榮幸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等等,我想想。”依然沉浸在對方的話語裡頭不能自拔,我掐着手指算了半天,見我在那裡嘀嘀咕咕地算個不停,對方皺眉,問道:“你在幹什麼?”
“算數。誒你說,你說的始皇帝,肯定是秦始皇對不對,他給你送的童男童女,那得多少歲了?大秦帝國完成統一,好像是公元前二百二十一年,算到現在,也兩千多年了吧,臥槽,照你這麼說,這幾個人都兩千兩百多歲了?!那,鬼鬼她媽......也那麼大麼?”
“不,大祭司,比他們還要早一些。”對方說着,搖搖頭,這話一出,我徹底無語了,此時此刻我才明白過來,最牛逼的是金九爺啊,不僅把九頭相柳的大祭司拐走了,還特麼把一個三千多歲的女人搞懷孕了,在此之後,還特麼生了一個要多水靈有多水靈的大閨女!
這特麼的......這特麼的叫什麼事兒啊......這也太牛逼了吧......
語無倫次地支吾半天,我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自顧自地在一邊冷靜半天,才勉強將思路理清,我扶着水面,跪坐在地上,給對方磕了一個頭,一臉崇拜地看着這個比我大了五千多歲的老祖宗,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老竟然這麼高的道行,剛纔,多有冒犯,還請您多見諒。”
“哼哼。”對方聞言,勾勾嘴角像是很受用似的,見他如此,我又說:“老爺子,我求您一件事,你也看到了,我......修行了這一身的道法神通,你知道爲的是什麼嗎?爲的就是能夠多活幾年,可跟您一比,差得太遠了,要不,您收我做小弟得了,我這人吃苦耐勞什麼都能幹,而且,打架也擅長,跟您比差得有點遠,可總比這些酒囊飯袋強吧。讓我跟着您混,侍奉主人,我也蹭個幾百年的壽命,也就值了,您看行不?”
“你?”對方聞言,摸着鬍子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見此事有門,我點點頭趕緊道:“對,就是我,正常來說,一個人的壽命,頂天了也就**十歲,這,太短了,受不了。”
“讓老夫考慮一下。”對方說着,轉過身去,大模大樣地背對着我,像是在猶豫。
老實說,我真想衝過去一刀砍死他,可有了上次的教訓,沒敢,老實巴交地跪在地上,想着如何逃脫,正頭暈噁心犯迷糊呢,那老頭兒突然轉過頭,進步上前,盯着我的臉,隨後一雙老眼往下一耷拉瞄着我赤-裸着的上半身看了半天,隨後,指着我身上盤着的龍紋開口問道:“身具龍火的少年,老夫問你,你身上的龍紋,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