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轉頭瞅瞅她,我一臉無辜地說。
“你家管這叫小粗腿?”小艾說着,又低頭看看,隨即擺出一副很不滿的樣子來,我瞅瞅她,又低頭看看,隨後憨笑一聲不再說什麼,要這麼看的話,我剛纔的話,確實有點不合適。
“臭流氓!”正尋思着,小艾又不依不饒地補充道,見她如此,我笑道:“你這丫頭,天天說你師父是臭流氓,還賴在一個臭流氓家裡不走,你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用你管,臭流氓!”小艾說着,一臉不忿,我瞅瞅她,又瞅瞅她,真有一種將這混世魔王拉過來揍一頓的衝動,可前思後想老半天,最後還是放棄了,男女授受不親,總不能太過親暱。
想到這裡,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將那八卦牒放在桌子上自己進去衝了一個熱水澡,等出來,小艾已經歪着身子坐在桌邊,正一邊看電視,一邊翻看那個茅山天師道理,也算得上死機密的高檔文件了。
“裡面說什麼?”拿着遙控換了一個頻道,脖子上掛着毛巾的我問她,對方聽後,皺着小臉對我說:“不知道......好像是說,要你去參加一個什麼大會的。”小艾說着,將那本子給我,我接過來一看,裡頭並沒有幾個字,豎着排版,從右面往左念,語法構造上講,循的古文的行文方式,而落款,三個大印的印章依次掛在那裡,分別,是茅山總壇的印,茅山掌門的印,還有,天師道祖師留下來的一枚極是古樸的印。
這法諜裡頭說的話,非常直接,大概的意思是說,要讓我,在本月月底前往茅山總壇參加一個什麼什麼儀式,至於別的,一概沒講。
說真的,自從入門以來,我還沒跟總壇的人打過交道,也不知,這些人怎麼會邀請我過去,不過,這個儀式我是聽過過的,金九爺,陳老爺子,還有我的兩位師叔都或多或少地提起過,每過十年,茅山總壇,都會召集散居於各地的茅山弟子,通過一系列的舉薦和遴選,找出一些在實力和人品方面都比較出衆的,委以重任。十年之前,雷真歸,便是受邀前往的人裡最受矚目的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選手嘛,不管到什麼地方,都被人高看一眼。
拿着那個八卦牒,我想了半天,最後,直接將它扔在一邊,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去,一來,自己所在的北宗,本就跟總壇的人若即若離,二來,我現在,確實沒有那個閒工夫,與其跟一羣神神叨叨的怪人浪費時間,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做點小生意來得實在。
心念於此,當時便覺得舒服多了,伸伸懶腰往邊兒上一靠,也盼着腿在那裡對着電視開始發呆。
見我這樣,坐在一邊正在扒花生的小艾一臉疑惑地問我:“師父,你這是什麼態度嘛?難道,你不想去看看嗎?”
“爲毛要去。”打了個哈欠,我說。
“去學本事啊,說不定,掌門人看你資質不錯,一高興,就收你做徒弟了!”小艾說着,憨笑兩聲,我搖搖頭,道:“拉倒吧,沒你想的那麼容易的,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好事等着你,估計,去了又是麻煩,再說了,我也不缺那點本事,能養家餬口,對我來說,就夠了。”
我說着,轉頭看看她,笑道:“怎麼?你有心思去見見世面?我把這八卦牒讓給你,你代表爲師去應酬一下吧。”
“拉倒吧......”小艾說着,一下子就癟了下去,盤腿坐在那裡,嘟嘟囔囔地對我說:“我去做什麼?給你丟人啊,你這偏心的傢伙又沒教過我什麼,我現在,臉畫符都畫不好,更不用說別的了。”小艾說着,撇着小嘴瞅了我一眼,見她如此,我輕笑道:“沒事,不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嘛,你要學什麼,我教你就是了。”
“我要學雙修!”一下子露出一個很無恥的笑容來,小艾說。
“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呵斥道。
小艾聞言,做不滿狀,低下頭來在那裡摳手指,又說:“不教就不教嘛,那麼兇幹什麼......要是,師父你教教我那個什麼什麼神行法吧,就剛纔,那個小道士用的那個......”小艾說着,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此話一出,我尷尬了,因爲,這法子,我不會。
當然了,不會,是實話,但是,我這個人有點愛面子,還有點小無恥,這麼老老實實地說,小艾一定會和鄙視地吐槽一番,想想,就覺得很尷尬,於是,轉念一想,便旁敲側擊地提醒道:“丫頭,你學這個幹嘛?出門可以坐車,嫌慢可以坐飛機,花那麼多的時間那麼多的精力學這個,喲意思麼?”
“有啊。多好玩。”小艾說着,很無恥地笑了。
“其實,沒那麼好玩的,神行法看起來很牛逼,實際來說,是一種比較邪門的法術,不是誰都適合修煉的。”我說着,故作高深地看看她,見小艾眨着大眼睛一臉疑惑,又說:“你知道《水滸傳》麼?那裡頭,有一個外號叫神行太保的,據說,他練的就是道家的神行法,跑得賊快,比什麼寶馬良駒都要快,所以,才被人稱爲神行太保。”
“戴宗嘛,我知道的。”點點頭,小艾說。
“既然你知道,那師父給你講個故事,你知道,戴宗的神行法事跟誰學的麼?”見她上鉤,我笑着說。
“不知道。”搖搖頭,小艾說。
“我也不知道。”嘿嘿一笑,我說。
“不過,我不知道沒關係,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裡,在咱們道門裡頭,有一個傳說是關於這神行法的,當初,我也想學,但是,後來放棄了,因爲,陳老爺子傳授我道法的時候,說了這樣一件事情:他說,神行法,其實不是真的跑得快,而是一種,借外力提高速度的方法,腿上綁着的甲馬,就是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