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輝點了點頭:“韓隊長,你來得正好,先把這些人全都抓回去,‘好好的’審問……”趙建輝說着,在好好的那三個字上面故意咬重了口音。公安系統裡面的事情他門兒清,就算他從來沒在南粵幹過警察,可不要忘記了天下公安一家親。
“是……”韓剛另一隻手裡還提着手槍,這個時候把手槍一擺,對身後的人喊道:“來人,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
站在趙建輝對面的那個年輕的漢子不由得蹙了蹙眉頭,看着趙建輝問道:“請問你是什麼人?你們沒有權力抓我們的,就算是我們犯了錯誤,也只有部隊處理,你們地方警察有什麼權力處置我們部隊上的人?”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下面人打了個手式。當時就有一個人拿出哨子吹了起來。“緊急集合哨?這麼說外面還有你們的人?”趙建輝一邊說着,一邊對韓隊長說道:“銬起來……”反正韓隊長帶的人多,二十七八個人撲上來,揪着這十幾個人就給帶上了銬子。“哼,我已經提醒過你們了,這銬子好戴可不好摘的……”爲首的漢子冷眼看着趙建輝說道。
“這個嗎,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要是喜歡的話,戴一輩子也可以。”趙建輝很不屑的搖着頭,看着衝進大門來的一羣穿着軍裝的人,那眼神裡面分明就帶了怒火。
“全都給我站住,你們是黨的士兵,還是某個人作惡的工具?”趙建輝瞪着他們喝道。那些當兵的一愣神,領頭的是個中尉,看了一眼趙建輝,又看看被銬起來的那些人,沉着臉對韓剛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現在我們軍方在執行秘密任務,誰要是敢攔着,別怪我們不講情面……”
隨着他的話,那些戰士呼啦一聲把槍口就對準了警察和趙建輝。他一看警銜,就覺得這裡面韓剛的職務最高,卻不知道站在面前的這個大塊頭纔是主事的人。
在趙建輝的面前,韓剛也不能示弱啊,當下也用槍口對準了那些當兵的。只不過,他們的槍和人家的比起來一看就不在一個檔次上面,人家的全都是自動步槍,一梭子子彈三十發呢。韓剛等人的手槍在這些人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葉秋雨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緊緊的縮在趙建輝地懷裡,連委曲帶驚嚇的直抽泣。
趙建輝握緊地拳頭一個勁地震顫,目光象刀子一樣的銳利,但他還是壓下了怒火,冷冷的看着那個中尉說道:“我是中央政治局委員、南粵省省委書記、省軍區黨委第一書記,你覺得你的槍口這麼對着我應該麼?”
“啊?……”那中尉一下子就嚇傻了。如果說,趙建輝只是省委書記,省軍區第一書記,他還不至於這麼驚嚇。他們所在的部隊是屬於南粵軍區管轄,並不屬於省軍區。就算是趙建輝哪兩個職務很耀眼,其實也並管不着人家大軍區的部隊。但是,他還有一個政治局委員的頭銜呢,這個職務可是真的有點超越。就算是大軍區的司令員在人家面前也不敢說什麼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做了,以便使自己的團長被人家按着打,另一邊是自己的營長被人家靠上了,他纔是和連長,看到自己的領導被人家虐不救的話回去也沒好果子吃,可是要說讓他繼續用槍口對着趙建輝,她還真的沒有那個膽子。
黨指揮槍啊,政治局委員那可是黨的核心成員,自己一個小連長拿槍對着他?那還真的是不想活了。雖然說軍隊上面自成一體,別的人不大好插手部隊的事兒,但是你也得分是什麼人好不好?誰敢說一個政治局委員對付不了一個連長的?
其實,不用他說話,他身後那些當兵的就已經把搶收回去了。“槍,是用來保家衛國的,並不是讓你們拿來爲非作歹的,雖然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但是也不能爲虎作倀,助紂爲虐……這個事情,我會和爲民司令好好地談談的,你們先回去吧,這些沒有穿軍裝的,我還要進一步覈實他們的身份……”
那個中尉心裡不由得一陣黯然,人傢伙這個話就是明着告訴自己,看在你們這份軍裝的份上,我現在讓你們走,但是這個事情並不能算完。如果陳司令知道了這件事情,就算是陳團長也救不了自己的。更何況,人家根本就沒有把陳團長放在眼裡,沒看到裡面那位還在按着陳團長猛踹呢麼?
“不行……他們還抓了何清那些人呢……”這個時候,葉秋雨也沒有忘記了何清,這小夥子真的不錯,剛纔爲了保護自己,可是捱了好幾槍托呢。要不是被對方砸暈了,估計那小子會拼了命也不讓那個畜生碰自己一手指頭的。這樣的好下屬,好保鏢,哪個當領導、當老闆的不喜歡啊?
趙建輝沉聲道:“中尉,叫你的人把剛纔抓的人放了……韓隊長,把現場先收集一下,這個官司就算是打到中央,我也不會饒了他們。”這句話幾乎是從咬着的牙縫裡擠出來的,聽上去就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時候,王雲翔一身大汗,終於在楊運喜的陪同下走進來了。他一看到這個場面,儘管心裡做好了準備,可還是被嚇了一跳:“書記,您沒事兒吧?這裡交給我吧,這位是省廳的楊運喜廳長……”
楊運喜也是一腦門子的汗水,剛纔在外面他就看到了,門外面看熱鬧的人就有千把口子,再加上軍車,警車,救護車,簡直比開博覽會還熱鬧呢。
“趙書記,路上堵車,接到電話我就趕來了,還是晚了一步……”楊運喜一看這個場面,也不由得感到慶幸,當兵的手裡可都拿着傢伙呢。還好趙書記沒受傷,但是這個話自己還是要說的。
看到戴着一級警監警銜的楊運喜給趙建輝舉手行禮,那個中尉再無懷疑,回身命令道:“曹副連長,把車裡的人都放了……”然後,他又轉臉看着趙建輝說道:“對不起趙書記,我們犯了錯誤,不敢請求您原諒,但是我們團長還在裡面呢,我也不能離開的……”
趙建輝就看了他一眼,冷着臉點了點頭說道:“想留下你就在這裡吧。”然後,他就對楊運喜說道:“讓人把外面戒嚴,任何人不許進來。”
一邊說着,趙建輝就拿出了電話:“陳司令嗎?我趙建輝。嗯,是的……不過現在不是咱們敘舊的時候啊,有這麼一個事情……”
聽到趙建輝給陳司令打電話,那位中尉的臉都白了。
房間裡面,陳彪好像也知道自已闖了大禍,跪在地上正在朝丁丁哭喊着:“對不起,我瞎了眼,我瞎了眼,求你原諒我這一回吧,這位哥哥,我、我出錢,我……”
葉秋雨這時猛得轉回身,揚起腳朝姓陳地踹過去,頭一腳就踹在了大門牙上,頓時血流如注,然後她就象瘋了一樣,一頓猛踹,踹的姓陳地滾進了牆角里蜷成了一團,哭叫連天的,連‘媽’都叫出來了。
葉秋雨不依不饒,照着姓陳的褲襠一個勁踹下去,一邊還哭的象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畜生,壞蛋……我踹死你個臭流氓……”陳彪的雙手護襠,翻過身撅着屁股跪着,又被葉秋雨從後面狠狠兜屁股了幾腳……
趙建輝崩着臉沒動彈,丁丁則上前揪着姓陳的頭髮摁着,還鼓勵葉秋雨用勁踢……
好半天,趙建輝才上前拉開她,溫言安慰了一番,可葉秋雨卻一個勁的不依,自從跟了趙建輝,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啊?不想在老公的地盤上,自己就差一點給那個壞東西給侮辱了,一想起這個,葉秋雨就想拿把刀子,把陳彪的那個東西割了去。
“趙建輝,你給姐姐作主啊,我不管,我要殺了他,要不然的話,我找龍凌雲告狀去……”葉秋雨仰着掛着淚痕的俏臉,這個時候還沒有忘記澄清自己和趙建輝的關係。你們都看着的啊,我們之間沒什麼的,我不過是他老婆得好姐們罷了……
對於她的用意,趙建輝哪裡會不知道呢?
趙建輝苦笑了一下,看着她還浮腫的玉面,心裡好疼好疼。“我說雨姐,你不要說找龍凌雲去告狀,不管你找誰,殺人放火的事情我也不會幹的,做什麼事情都要講法律的。你就放心吧,我已經給陳司令打電話了,一會兒陳司令過來,他會處理這批人渣的。鬧到這個地步我饒不了他的,這多少人看着呢,你先上樓去洗洗臉休息一下,一會兒楊廳長會找你去問口供的。”
“不嘛,我等着陳司令來了給他看看再洗……今天這口氣要是他不給我出,我就進京去找劉主席去……”葉秋雨這個時候還在發狠呢。把外面王雲翔、楊運喜和韓剛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說這女人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是趙書記的什麼人啊?
她居然還認識劉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