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櫃的張羅下,夥計們從客棧裡面翻找了幾個木箱出來。
這之後,蕭雲舟等人便被他們隱藏到了木箱之中。至於血玫瑰,她有白雲隱身衣,當然就不必這麼麻煩了。
木箱被夥計們剛一搬上馬車,掌櫃的就把客棧的買主招呼了過來。這之後,他便忙不迭地跟買主結算了費用,而後便催促着車伕駕起馬車向着鎮甸的外面駛去。
好在掌櫃的動作夠快!
他們的馬車剛剛出了鎮口,方纔過去的那撥兵丁就折返了回來。只是,他們見到得卻是另外一撥人。當他們在客棧當中再去查找蕭雲舟等人的去向時,卻發現他們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掌櫃的催促着車伕沿着官道一路向前狂奔。他的心裡明白,別看這官道上面沒有哨卡,卻一樣能夠被後面的追兵追上。這樣,他當然要緊催着車伕向前狂奔了。
好在這名車伕是掌櫃的老相識。若不如此,他一定會心疼馬匹,不願意讓它們象飛一般得在官道上狂奔。”孫大哥,咱們已經出了望仙城的地界,現在咱們可以走慢些了吧?””咱們已經離開望仙城的轄區了嗎?”雖然車伕把話說得很明白,可掌櫃的臉上卻依然是緊張的表情。隨着話音,他的目光則向車帳的後面看去。他的這支車隊由三輛馬車組成。這三輛馬車都屬於頭車上的那位車伕。”放心吧!我張老憨跑車已經十多年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哦!那好。趕緊停車。”讓張老憨沒想到的是,孫掌櫃聽了這話,當時就大聲地喊叫起來。不等張老憨反應過來,他就率先向着車下跳去。”嗨!等等,我還沒停車吶。”
好在馬車跑得再快,總趕不上戰馬載人馳騁。再加上張老憨又是老車把式,這樣他便在第一時間將馬車按着孫掌櫃的要求停了下來。”快!夥計們,把車上的木頭箱子打開。”
在孫掌櫃的指揮下,夥計們手忙腳亂得將車上的木頭箱子卸到了地上。這之後,他們又找來工具將這些箱子全部撬開。
隨着箱子開啓,蕭雲舟等人的咳聲當時就傳了出來。”啊!孫大哥,這、這是怎麼回兒事?”張老憨聽到箱子裡面的聲音,臉上當時就換成了另外一副模樣。雖然孫掌櫃在路上催促着他快跑,他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事兒,可他卻沒想到這些箱子裡面竟然藏了這麼多的活人。”沒事兒!老兄弟,你放心。我會加倍付給你路費的。”
孫掌櫃一邊搖擺着手臂大聲地迴應了張老憨的話,一邊向着箱子的邊上走去。當他看到蕭雲舟搖晃着身軀從箱子裡面出來時,立刻就把手緊拉到他的手上,”客官,我讓你受委屈了。你方纔在箱子裡面沒事兒吧?””我還好!其他人呢?”蕭雲舟搖晃着脖頸回答。”我們都還好!不過,玄武一直沒出來。”女人們聽到蕭雲舟的問題,一併大聲地迴應。隨着話音,她們的目光則落到另外一個箱子上。
蕭雲舟聽女人們這麼說,心裡當時就有了懊悔的感覺。他要早知道玄武暈車,那還不如讓他睡在自己身上的兜囊當中。這樣一來,也就不會發生些意外了。帶着這樣的想法,他的手掌向着箱子的邊緣一按,身形便直躥到玄武的箱子旁邊。
當蕭雲舟的目光向着箱子裡面看時,雙眼當時就瞪大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無奈的表情。原來玄武此刻正搖頭晃腦地躺在箱子裡面。只是,他的鎧甲已經膨脹到將箱子卡住的地步,讓他沒有辦法從裡面順利得出來。”嗨!兄弟,到地兒了。你還不打算出來嗎?””我的個娘來,這是哪兒?我怎麼看着整個修仙界都在轉呢?”玄武邊說邊盡力得向上擡頭。好在他的脖子夠長,光禿禿的腦袋還能從箱子裡面探伸出來。這若是換成旁人,那絕對看不到箱子外面的狀況。”盔甲!殼子,你還不把它收回去。”蕭雲舟看到玄武笨拙的模樣,只好擡起手來指着他的鎧甲叫嚷。”哦!我說我怎麼起不來了呢。蕭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知道我被殼子卡住了,怎麼不早告訴我呢?”玄武的嘴上這樣嘟囔着,方纔將硬殼收了回去。只是,當他在箱子當中坐起身來時,卻沒象旁人那樣邁步出來,而是身形翻滾着直接又躺倒在了地面上。
衆人看到玄武四爪朝天的模樣,不由得哧哧地笑了起來。玄武聽到這些笑聲,臉上自然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玄武大哥,你還不趕緊站起來,難道你想在這裡曬龜甲嗎?”
任盈盈要比其他幾個女人更瞭解玄武的底細。這樣一來,她便湊去玄武的身旁低語了起來。只是,不等她的話音落下,就有馬蹄聲響從遠處傳來。
蕭雲舟等人聽到這聲音,臉上當時就換成了緊張的表情。可不管怎樣,他們現在想要逃跑卻已來不及了。因爲官道上面飛奔的戰馬速度很快,一看就知道騎在馬上的人有急事要辦。
不過,讓蕭雲舟等人略感寬心的是,這些戰馬由留仙城的方向而來,正打算到望仙城去。
當戰馬到了蕭雲舟等人的身旁時,爲首的那人率先將馬匹拉住。這之後,他的目光便落到了蕭雲舟等人的身上,”你們是什麼人?幹嘛要把車帳停在道路當中?””軍爺,我們沒事兒!這就走了。”孫掌櫃聽了來人的詢問,連忙湊上前去應和。方纔問話的那人年紀雖然不大,可身上卻穿着軍隊的制式鎧甲。從他的打扮、樣貌來看,他顯然是軍中校尉之類的軍官。”是啊!軍爺,我們啥事兒都沒有。”
別看張老憨跑車的年頭很長,可他卻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以前,他最多也就是捎帶着運點兒私貨,可從來都沒有夾帶過活人。這樣一來,當他跟軍官說話時,腿肚子都有些轉筋了。”你們沒事兒?”軍官看到孫掌櫃的反應,本就已經生疑了。現在,他再看到張老憨膽怯的樣子,要是不多心那就怪了。”沒事兒!我們真得沒事兒。”
孫掌櫃和張老憨越是這樣講,軍官就越覺得他們有事兒。不僅如此,他還邁動腳步向着車帳的後面走去。只片刻,他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玄武。這樣,他的手臂當即就擡了起來,並且向着玄武的身上指去,”這是怎麼回兒事?””他!他……”
不等孫掌櫃和張老憨他出個所以然來,蕭雲舟就在一旁淡定地講,”這位軍爺,我兄弟方纔不小心從馬車上面摔下來了。他自小就有暈車的毛病,因此我們在考慮把他裝到箱子裡面運走。””是啊!我暈車,整個天空都在轉。”
玄武的頭腦雖然還沒有恢復正常,可他並沒有傻掉。當他聽蕭雲舟這樣講時,自然隨聲附和了他的話。隨着話音,他還把手緊捂在腦袋上,並且裝出了一副痛苦的模樣。
軍官聽玄武這樣講,便眯縫着眼睛向着其他人看去。當他看到任盈盈等人時,便又把目光看向了落在地面的木頭箱子上,”這些女人和箱子是怎麼回兒事?”
任盈盈和血玫瑰都是闖蕩江湖的女人。她們聽了軍官的話便一同大聲地迴應,”軍爺,難道現在商人出門帶着女眷,還要你來過問啊?””對!這事兒我管不着。可箱子呢?”
這名軍官可是個難纏的主兒。他並沒有因爲她倆的回答就放棄追問。不僅如此,他還向着女人們躺過的木頭箱子走去。當他在那裡站定時,更把頭向着箱子裡面放去。只片刻,他就擡起頭來問,”這裡面是什麼味道啊?””香粉味兒!以前這些箱子是用來裝香粉的。”任盈盈一臉淡定地回答。”哦?香粉味兒?”軍官邊說邊把頭頸轉動了過來,並將目光緊盯到任盈盈的身上。與此同時,他的手則向着箱子裡面放去。看這意思,他在箱子裡面不光是聞到了味道這麼簡單,一定還發現了別的東西。
當軍官的手從箱子當中拿出時,一枚鳳簪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那這個呢?它怎麼也在裡面?””這個、這是我的東西!”小鳳看到軍官手中的器物,便把雙脣緊咬了起來。與此同時,她的手也不由得向着髮髻上面放去。別看這枚鳳簪已經很老了,可這卻是她的隨身器物,一刻也不曾從她的身旁離開過。”是嗎?你的東西不戴在頭上,怎麼會在箱子裡面呢?”
軍官邊問邊把身形轉動了回去。顯然他非但沒有歸還鳳簪的打算,而且還有回到戰馬旁邊的意思。”嗨!你把鳳簪還我,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小鳳看到軍官拿着鳳簪要走,臉上當時就換成了緊張的表情。非但如此,她還緊跟在軍官的身後大聲地叫嚷了起來。隨着叫聲,她的腳步自然也向前緊追了過去。
就在小鳳追到了軍官的身後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不等小鳳把手搭到軍官的肩膀上,他就猛地轉身將鳳簪向着小鳳的脖頸刺去。要知道小鳳是萬花樓出來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武技方面的修爲。這樣一來,那枚鳳簪便向着小鳳的脖頸當中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