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媽輕笑出來,“桀小姐等你真正瞭解嚴先生的時候,你會明白的。好了,我該幹活去了,桀小姐您記得把藥吃了。”
真正瞭解嚴逸風?
這種人渣,誰稀罕瞭解?站在不同角度,外人永遠不會理解她的苦惱和無奈。
就好像,一個人評判一坨屎,它明明是沒有營養的物品,可你非要誇它好,讓你咽,你咽得下去麼?
好吧,她承認,這樣去比喻,的確誇張噁心了點,但事實如此。
算了!隨別人怎麼說去。
擦好藥膏,桀依依生怕被嚴逸風發現,又會責怪馮媽,但將它藏到了牀底。
然後喝完藥,換了一套乾淨的傭人服。
是的。她現在要開始重新生活,既便是傭人,也要活的有色彩。
望着落地窗斜斜射進的陽光,桀依依伸出手,放在眼睛上,透過指縫去看陽光,脣,漸漸的勾了起來。
就算昨天再怎麼難過,第二天,太陽照樣升起,她,照樣可以沐浴在陽光下生活。
伸了伸懶腰,桀依依對自己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便準備幹活。
這時。嚴逸風的房間裡,監控裡桀依依的一舉一動,盡收在他眼底。
他微沉着眸,俊美的臉上輕抿着一雙紅潤的薄脣,儘管此刻的他,看起來慵懶,但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卻是一貫擁有的狂妄,霸道,令人無法直視。
桀依依剛走房門,一個人影朝她快速的撲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一個女傭已經跪在了她的面前。
桀依依定睛一看,原來是昨天的黃毛女傭巧靈,手臂上的隱隱作痛的鞭傷,就是拜她所賜。
“依依姐,我錯了,我錯了。”她拉着桀依依的裙角,嚎嚎大哭了起來。
“嗯?什麼錯了?”桀依依從她手裡抽回裙衣,往後退了幾步。
這女人有病嗎?昨天還兇巴巴的對她,今天,卻突然對她下跪?
“依依姐,對不起,我……我昨天不該拿鞭子抽你,我錯了,不要趕我走,你去跟嚴先生說說,讓他別趕我走,求求你了。”
巧靈哭喪着臉哀求着,什麼女王風範,早就在被解僱的瞬間消失了。
嗯?她……真的被嚴逸風封~殺了?
爲什麼要封~殺她?難道是因爲昨天她拿鞭子抽了她?
“桀小姐,嚴先生他很疼你,只要你替我說說情,嚴先生他不會讓我滾蛋的,你知道嗎,從嚴家莊園出去的傭人,以後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這就叫封~殺,只要嚴逸風一個命令下去,她這輩子,只能回家抱着阿貓阿狗哭。
桀依依睨了一眼眼淚汪汪的她,然後開口,“你先起來吧,我又不是你祖宗,你這樣跪着我,我挺不好意思的。”
巧靈一聽,眼淚立即收了,馬上站了起來,一臉的欣喜,“依依姐,這麼說來,你肯幫我了?”
依依姐?桀依依額頭一滴汗珠流下,你比我老好嗎?
見堵在房門的路通了,桀小姐甩了甩手中的抹布,笑得甜美,“我可沒說,你也知道的,我現在只是一個傭人,沒有任何權力說話,更何況,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