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響徹了整個仙醫谷,就連扶着他的關二爺都被嚇了一跳,這小子不是被他三叔撿回來的嗎,什麼時候又有什麼他母親的遺物了?
陸衡顫顫巍巍的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來幾張破舊的相片,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幾張照片幾乎都已經碎了大半,尤其是一張女人抱着一個小孩子的照片,甚至都快碎成了粉末。
“你小子哪兒來的這種照片啊?這上面的人是誰?別跟我說是你娘,你小子的來歷我還不清楚?”關二爺的聲音聚絲成線的在陸衡的耳邊響起,他可不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問陸衡,萬一被人聽到了豈不是就壞事了。
不過話剛說出口關二爺就後悔了,他忘了現在陸衡體內毫無真氣,根本就沒辦法再跟自己回話。
索性陸衡倒也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並沒有關二爺跟他說的話,而是依舊悲憤欲絕的看着李安道開口說道:“你搜我身我不怨你,你傷我識海我不怨你,在你看我儲物戒指之前,就告訴過你裡面有對我萬分重要的東西,你竟然還不顧我的請求,毀我娘遺物,李長老!你我二人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讓你如此對我?”
說着,陸衡將那幾張破舊的照片捧在手心裡,放聲大哭起來:“娘啊!孩兒不孝啊,竟然連您的音容相貌都留不住啊,娘啊!”
聲音之悲慘,神情之哀傷,讓無數的仙醫谷弟子都備受感染,看向李安道的眼神中都帶有了深深地鄙夷之情。
陸衡在哭的時候,還透過指縫偷偷的看向別人的反應,誰知道這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誰,這幾張照片只不過是自己在離開雜技團的時候,三叔交給自己讓自己去南安市的時候,重新將它們翻新一下,還提了個莫名其妙的要求,說什麼把那個小孩子P掉,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剛剛陸衡在聽到他們要搜身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方法,眼下看到自己的目標已經達成了,他紅着眼睛擡起頭來對着李安道說道:“本來還想要留你一命,現在看來,今天我就要砍下你的狗頭以祭我娘在天之靈!”
話音未落,陸衡已經從無傷擂旁的兵器架上拿起來把短刀跳上了無傷擂,用刀尖指着李安道,“上來受死!”
李長老這會兒也是無奈的很,先是莫名其妙的被陸衡誣陷說自己傷了他的識海,緊接着又說自己毀了他孃的遺物,這都哪兒對着哪兒啊?
不過看着陸衡現在在無傷擂的樣子,李安道反而氣極反笑,一個連真氣都沒有的世俗界小子,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要自己受死,簡直可笑。
他看了一眼肖倉一抱拳:“谷主放心,老夫絕對不會傷及他的性命。”
肖倉和徐長老這會兒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事兒辦的也確實不地道,眼下聽到李安道這麼說當即點了點頭:“去吧,點到爲止。”
李安道應了一聲,也飛身上了無傷擂。
“小畜生,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殺了你,你誣陷我這件事,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算賬!”李安道聚絲成線的對着陸衡說道。
陸衡脖子一昂,大聲說道:“你不必威脅我改口,我不怕,你做的事,只有用你的鮮血才能洗刷掉!”說罷陸衡反手握着兩柄短刀,做出了攻擊的架勢。
“小畜生找死!”李安道大叫一聲,誰也不知道剛剛他說了什麼,眼下被陸衡這麼喊出來,恐怕自己真的是黃泥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終歸是解釋不清了。
李安道怒吼着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把長劍,凌厲霸道的直接刺向陸衡的心臟位置,這個小畜生,自己非要殺了他不可。
“握草,李長老竟然拿劍出來了?難道他真的做了什麼事兒要殺人滅口嗎?”本來對李長老的人品還抱有幾分希望的仙醫谷弟子,看到李安道竟然拿出來寶劍,不由得對陸衡的話相信了幾分。
“就說呢,以李長老的修爲還對這個小夥子出劍,根本不符合常理啊。”其餘的弟子也在一旁說道。
陸衡看到李安道衝着自己衝了過來,不退反進, 一步踏前,壓低了身子,瞬間拉近了自己與李安道的距離。
李安道見狀不由得獰笑一聲,這小子還真的是自己找死啊!
“噗嗤”一聲,長劍瞬間貫穿了陸衡的肩膀, “小子,你找…”接下來的話卻是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因爲陸衡手中的刀已經像一道閃電一樣,瞬間劃過了他的脖子。
“好、好快的刀。”李長老捂住自己的脖子,並沒有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衆弟子正感到奇怪,然後就看到了他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李長老的頭驀然從他在站立的身子上掉落下來,然後從脖子上流出來鮮血直接衝上了三米多高的天空,像下了大雨一樣直接將擂臺染成了紅色。
刺鼻的血腥味充滿了仙醫谷無傷擂周圍,衆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陸衡將貫穿了自己長劍一寸寸的拔了出來,金屬與骨頭摩擦的聲音並不大,卻刺激着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饒是關二爺知道陸衡會動手,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陸衡竟然會用這麼血腥的手段來殺掉李安道。
那一刀簡直太快了,甚至都看不清刀身的影子,就連副谷主都沒有來得及阻止陸衡,可見他出刀的速度快到了什麼地步。
無傷擂上,滾到一旁的李安道的頭顱上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輕易的死在陸衡的手裡。
“這,這是什麼刀法。”徐長老這會兒還不敢相信李安道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陸衡殺死了,此刻看着李安道的屍身躺在無傷擂上,喃喃的說道。
“不出則已,一出驚人,殺人不見血,刀出不留情,是爲驚雷刀!”
陸衡緩緩的將自己手中短刀上的血跡擦了乾淨,不得不說大宗門的東西就是好,就是鋒利,他不動聲色的將短刀收入到了儲物戒指中,然後面色平靜的無傷擂下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