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的勝利之師班師回朝的第二天,大周的皇帝周宮涅宣佈自己退位,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嫡長子周胤,只不過除了當天受璽的時候周胤見了一面以後,這位新上任的皇帝不知道就去忙些什麼,整整一天都沒有再露過面。
新皇帝即位的第二天,大周的定遠大將軍,廣邀天下人來參加自己的大婚。
只要你是周朝之人,就可以來參加我陸衡的婚禮,婚宴三天,大宴天下。
這是陸衡親口說出來的,此話一出,幾乎周朝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往帝都的方向趕去,他們都想見識一下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到底是有何等的風采。
大婚當日,已經醒過來的孟紫瑤看着自己身披大紅色的喜服,上面繡着無數精美絕倫的金色鳳凰,不由得扯了扯陸衡的衣角,“陸衡,穿成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皇室的人會不會說些什麼。”
“他敢!”陸衡霸氣的說道,“小隱子,敢說什麼嗎?”
小隱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對着陸衡笑嘻嘻的說道:“嘿嘿,老大瞧你說的這什麼話,要不是怕那些老頑固嘮叨,我把紅色的龍袍都借給你穿成親。”
“小隱,你…你是…”孟紫瑤看着眼前的年輕人驚訝的合不攏嘴,她無論如何也是沒有想到跟自己如此熟悉的小隱竟然會是這個身份。
“嘿嘿,嫂子,別說出來啊,自己人知道就行了。”小隱對着孟紫瑤說道,“老大,吉時到了,你看咱們是不是該出去了?”
由於時間上太過去倉促,陸衡大婚將能免則免的繁瑣過程全都省略了,幸好二人的父母在前些年就已經被接到了帝都裡面,不然的話恐怕連高堂都拜不了。
十數裡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了街尾,所有的樹上都繫上了數不清的紅色絲帶,甚至連街頭維持秩序的士兵身上鎧甲赫然也是鮮豔的紅色,營造出了普天同慶的喜悅之情。
“吉時已到,二位新人拜堂成親。”孫漂亮現在擔任了司儀的角色。
“一拜天地。”陸衡跟孟紫瑤兩個人轉過來身子,對着高臺後面,同時躬身行禮。
“二拜高堂。”二人扭過來了身子,跪在雙方的父母面前,俯下了身子。
“夫妻對拜。”自己二人總算是成親了。陸衡的心裡激動無比,他們兩個站起來了,沒有跪下,半弓着身子行了一禮,算是禮成了。
“禮成,送入洞房。”聽到了孫飄涼這麼說,陸衡挽着孟紫瑤,慢慢的向着自己的新房走去。
一路上不斷的有人對着自己拱手相賀,陸衡也是不斷的回禮,走了半天之後總算是走到了自己新房之中,將孟紫瑤小心的扶到了牀邊,陸衡用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秤桿將她的紅蓋頭挑了下來。
看着無比美麗的新娘子,陸衡再一次的癡了:“真美,瑤瑤,你真的好美。”
孟紫瑤看着陸衡的啥樣也是無限嬌羞:“呆子。”
“今生今世我都是你一個人的呆子。”陸衡將孟紫瑤身上沉重的華服全都脫了下去,只留下了裡面的便衣,輕輕的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二人躺在了大紅色的喜牀之上。
“相公,我想聽你唱歌了,小時候你經常給我唱歌的。”窩在陸衡懷裡的孟紫瑤像一隻小貓一樣,小聲的在他懷裡說道。
“好,相公唱一輩子的歌給你聽,我的娘子,我最愛的娘子。”陸衡強忍着心中的悲傷,慢慢的給孟紫瑤唱了自小他就唱給她聽的歌:“遠處有座山,山上有棵樹,樹下有個茅草屋,一家人在屋裡住,屋裡住。”
聽着陸衡給自己唱的這首歌,孟紫瑤用盡自己身上最後一絲力氣,在陸衡的嘴脣上留下了一個吻,聲音微不可查的說道:“相公,瑤瑤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說完這句話以後,環抱着陸衡的手再也沒有了力氣,從他的腰間滑落了下來。
陸衡小心翼翼的將孟紫瑤輕輕的放在牀上,給她蓋好了被子,似乎她真的只是睡着了。
走出了房門,將門輕輕的帶上,陸衡整了整自己的喜服,聽着外邊吵吵鬧鬧的聲音,陸衡的臉上露出來了一絲狠色。
來到了宴客的大廳裡面,找到了跟孟紫瑤同僚的幾桌人身邊,陸衡對着身後一使擺手勢,隨即跑出來了幾十人,手中拿着精緻的短匕,直接刺入了他們的後腰之中。
“老大,你這是…”注意到了忽下殺手的人,小隱明顯的傻了眼,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隱,我的瑤瑤走了,她走了!就是眼前這羣光鮮亮麗的人,活生生的將她逼死的,我知道當初是你安排瑤瑤留在嶽麓學府的,可是你忘了人心!”看着迅速被清理的幾十人,喜宴並沒有引起騷動,陸衡舒了口氣,緩緩的對着當朝皇帝說道。
“什麼,大嫂走了?”周胤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就像是自己的帝都被攻打下來一樣震驚。
“放心,我會給你交代的。”拍了拍周胤的肩膀,陸衡說道。
周胤知道,現在無論自己再說什麼,恐怕都不能阻止自己的這位大哥了,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已經被拖走的那些人,他的心中滿是苦澀,媽的,真是。
婚宴的第二天,大周帝都傳出來了一個令人無比震驚的消息,因爲戰敗,敵國派出來了絕頂刺客潛入大周朝,刺殺了數十名大周朝的欽文監以後,被將士們直接當場斬殺。
人們還未來得及消化這個消息,緊接着又是一個重磅消息傳來:定遠大將軍的夫人因在十年戰爭裡思念其夫鬱郁成疾,已於大婚結束之後香消玉殞,而定遠將軍在處理完夫人的後事之後,自刎於亡妻的碑前。
大周皇帝念其二人之情感天動地,特賜下其夫婦二人定國公、定國夫人的封號,二人的事蹟一時間在大周的土地上廣爲流傳,傳唱一時。
恍惚中,陸衡覺得自己似乎又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自己眼簾的卻是一份考卷。
“某些考生可要注意了,剛剛開考就睡覺可是中不了狀元的!”一位宦官打扮的撇了陸衡一眼不屑的說道,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