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王逸睡醒沒多久,方守嶽就派人過來邀請一行人去參觀基地。
王逸接到邀請,馬上就帶着秀才、悍馬趕過去了。
方守嶽不知道是因爲解決了大麻煩高興還是剛睡完一覺精神頭正足,整個人看起來意氣風發的。
見王逸等人趕到後,他馬上興致勃勃的拉着幾人去參觀基地的武裝力量還有士兵操練。
幾個士官跟在他們身後,不時補充解說。
根據方守嶽的描述,整個迷笛國游擊隊的佈置都差不多,王逸想到自己以後說不定會要和一些游擊隊對上,便在心底默默記下了整個游擊隊的內部結構安排。
參觀完游擊隊核心部分後,王逸等人又被帶去觀賞游擊隊士兵接受訓練。
傍晚時分,天色曖昧不明,游擊隊教官不知是出於什麼考慮,居然安排士兵們進行打靶訓練。
“每次進行打靶訓練時,你方老哥我心裡就要流一次血。”看到打靶訓練,方守嶽苦笑着搖頭。
王逸隨口道:“爲什麼?”
“槍支彈藥損耗太可怕了。”方守嶽看着訓練場中黑壓壓一片的士兵,嘆息道:“上千人武裝力量的槍彈,就算一人只開五十槍,槍支彈藥的損耗也在十萬以上,還有幾十個人組成的狙擊小隊,這些人手指一動,大把大把的金幣就嘩啦啦……”
“小心!”他正說着,王逸臉色一變,隨即出其不意一把將他撲向一邊。
幾乎在王逸撲開他的同時,一道巨大的狙擊槍聲響起了。
方守嶽雖然被撲開了,可是他身後那位士官卻慘了,狙擊子彈洞穿了他的手臂,甚至在半空中都帶出了一條血線。
眼見狙擊槍沒有命中目標,士兵中突然有幾個練步槍的猛然調轉槍頭,作勢就要朝這邊掃射。
秀才和悍馬速度何其快,幾乎在狙擊槍響的瞬間,兩人就同時衝了出去。
步槍手冒頭的瞬間,兩人相視一眼,隨即立馬分開。
秀才速度奇快,衝入士兵中的瞬間,順手奪過把步槍,對着狙擊手就是接連三槍點射。
他的點射很倉促,但是卻非常詭異的分別擊中了狙擊手的兩隻手掌。
狙擊手被擊中,立馬無法再開槍。
藉着這個機會,秀才鬼魅的閃了過去,接連兩腳踢斷了他的手臂。
另一邊,悍馬也非常彪悍。
步槍手還沒有來得及將槍口瞄準時,他已經衝過去了。
猶如人形坦克,他所到之處,步槍手一撞就倒。就算沒倒,被他補上一拳或者一記鞭腿後,也必定飛出去。
等到士官們反應過來,要喊士兵們抓住叛徒時,幾個想要補刀的步槍手就已經全被他給幹趴下了。
王逸從地上爬起身,順帶着拉起方守嶽。
“謝謝兄弟。”方守嶽重重擁抱了他一下,隨即看了眼受傷的士官,關切道:“你怎麼樣?”
“報告將軍,只是手臂中彈,暫時還死不了。”士官捂着傷口,臉色慘白。
方守嶽點點頭,然後對着旁邊兩位士官道:“幫他處理下傷口,然後馬上送他去醫療中心。”
“是。”兩人應了聲。
方守嶽又轉頭看向訓練場。
訓練場中,秀才和
悍馬已經在控制場面了,兩人讓所有士兵全部放下槍械,站到一邊去。
士兵們親眼見過兩人的恐怖,又知道內部出了叛徒,立馬都紛紛放下槍械,默默的站到了一邊。
方守嶽見狀,深深看了眼王逸,認真道:“王老弟,你這兩個兄弟也都非同一般啊。臨危不亂,處理危機情況也非常得體。”
“方老哥就先別管這些了,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那些人擺明了是想拼死刺殺你的,事態嚴重。”王逸目光掃了眼已經被悍馬、秀才給廢掉的幾個士兵。
方守嶽點點頭,迅速掃了眼全場,隨即大吼道:“士兵的總教官呢,出列!”
正在協助秀才、悍馬控制場面的總教官聞聲,馬上神色倉皇的從隊伍中走出來了。
“將軍……”
“你告訴我,如果不是有王老弟和他的幾個兄弟在場,今天這個場面該怎麼辦?”方守嶽怒目圓瞪。
如果不是王逸相救,自己此刻已經成爲自己士兵的槍下亡魂了,這種事情怎能讓他不憤怒。
總教官滿頭大汗,畏畏縮縮道:“將軍,此事是我帶兵不力;另外,在危急情況出現時,我的反應速度也沒有跟上……我有罪,願接受將軍的制裁和懲罰。”
“十二個小時之內,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如果十二個小時之後,你沒辦法給出讓我滿意的答覆,那麼你就自己去吞槍自盡吧!”方守嶽的語氣不容置喙。
“是!”總教官滿臉惶恐。
王逸掃了眼那些已經被廢掉的叛變士兵,一言不發。
從這些士兵的眼中,他能夠看出諸如惋惜、絕望、痛苦、愧疚等複雜的神色。基於這些,他非常懷疑,這些士兵應該是被人威脅着做出這種事情的。
不過這裡人多眼雜,他不太方便告訴方守嶽。
從訓練場出來後,方守嶽再次再次設宴感謝王逸和秀才、悍馬。
王逸藉着酒席的機會,就偷偷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方守嶽。
方守嶽收到提示後,當晚就親自去審查那幾個刺殺自己的士兵。
第二天早上,當王逸醒來時,方守嶽的審查結果出來了。
那幾個刺客士兵確實是遭到了威脅。
根據他們的口述,哈米吧將軍的抓住了他們的家人,並逼迫家人給他們送信進來,讓他們刺殺方守嶽的。
聽到哈米吧這個名字時,王逸愣了下,隨口道:“秀才,這人我們以前見過麼,好像名字很耳熟。”
“早兩年,咱們來南通幫過他一次,那時候他對咱們感恩戴德,還熱情招待過咱們。”秀才解釋。
王逸點點頭,正要說點什麼時,方守嶽突然接到了傳訊。
王逸立馬將話咽回肚子。
方守嶽打開傳訊器。
王逸雖然聽力驚人,能夠聽清傳訊器中的對話,可是卻不懂迷笛國語,只能呆呆的看着方守嶽。
方守嶽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壞消息,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了起來。
“怎麼了?”等到他結束對話後,王逸馬上發問。
方守嶽嘆息一聲,臉上略帶些歉然道:“你兄弟有消息了。”
“找到他了?”王逸、秀才、悍馬都緊張了起來。
“
哎,情況可能不太妙,你們做好最壞的打算吧。”方守嶽拍拍王逸的肩膀,然後道:“我的人打探到了,就在你給的位置信息附近,大前天發生過一次小規模戰爭。有人說聽到了密集槍聲,但是後來運出來的死者除去少數幾個是被利器擊殺外,其它近百人全部都是中毒而死的。政府大概是怕引起羣衆恐慌,封鎖了相關消息。”
“死者中有我兄弟嗎?”王逸臉色慘白的問。
他完全可以確定,跟游擊隊爆發小規模戰爭的人就是毒醫,因爲也只有他,纔會一個人就嚇得游擊隊將軍派出成百上千的士兵圍剿;也只有他,才能以一己之力輕鬆毒殺上百士兵。
“不清楚,那些屍體被運出來後直接集體火化了。”方守嶽搖搖頭,然後道:“幾位兄弟節哀。”
王逸臉色陰沉道:“是哪支游擊隊害了毒醫?”
“你們想報仇?老哥現在就可以調遣士兵,馬上派人過去轟平那羣狗孃養的的基地!”方守嶽頗爲豪邁。
王逸搖搖頭,認真道:“不用了,兄弟的仇,還是讓我兄弟自己來報!謝謝方老哥美意了。”
“王老弟還真別說,你這次如果想報仇,老哥還真非助你一臂之力不可了。”方守嶽冷哼了聲,然後道:“因爲導致毒醫兄弟失蹤的位置,正是哈米吧麾下游擊隊的領地。”
“什麼!”王逸、秀才臉色立馬一變。
方守嶽點點頭,沉重道:“情況就是這樣。我的人打聽過了,確認了是哈米吧的人。哈米吧的游擊隊雖然不算大,但是也有五六百人,而且前段時間聽說他們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了批尖端的步槍和狙擊槍,實力不容小覷。”
“哈米吧。”王逸咬牙切齒,隨即和秀才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非常清楚毒醫的實力,如果正常情況下,毒醫面對這種小遊擊隊,就算不能團滅對方,至少也能順利脫身。如今既然杳無音信,那麼很可能是遭遇了暗算。再聯繫到哈米吧昔日和隱龍中人有些故交,真相已昭然若揭——哈米吧很可能是藉着老相識的名頭先博取了毒醫的信任,然後再暗算了他。
方守嶽再次發出聲嘆息,然後道:“王老弟準備什麼時候行動,老哥帶上人配合你們。”
“麻煩老哥先借給我們一批軍火,再給我們一份關於哈米吧基地的相關資料吧,我們兄弟幾個想先去碰碰運氣。”王逸心裡還抱着一絲希望。
只要沒有見到毒醫的屍體,他就絕對不會放棄。
方守嶽也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沒有再勸阻,而是爽快道:“軍火都是小問題,只要你想要,總部旁邊的幾輛裝甲車都可以借給你。”
“那倒不用。”王逸勉強笑笑,之後就跟着方守嶽去軍火庫取了一大批的槍械彈藥。
從軍火庫出來後,他又跟方守嶽借了兩輛越野車,之後便趕去和兄弟們匯合了。
他已經從聯絡器上接到了兄弟們發來的信號。
猴子、槍炮師兩人都已經趕到南通了。
方守嶽親自將王逸等人送出基地,臨離別時,他還塞給了王逸一份哈米吧游擊隊基地的秘密地圖,並留給了王逸一個特殊的聯繫方式,交代王逸有問題隨時聯繫他。
王逸說了聲謝謝,跟他擁抱了下,之後便開車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