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世豪到北方某邊境城市出行的計劃安排在一週以後,韋嘉陪同。而出於安全考慮,韋世豪肯定帶着兩個保鏢,但更重要的保鏢是已經毀容了的李文韜。
只是李文韜不便輕易露面,所以他會提前一天抵達那個城市。林靖中爲此給他做了單獨的安排,並提前交代清楚。
除此之外,韋世豪還帶了宋盈嫺一起去。在韋世豪的諸多女人裡面,宋盈嫺的年齡算是稍微偏大些的了,但她比較善於打外場,也適合照顧韋世豪的起居,一般年輕小情婦可沒這種眼色。
而在出行之前,韋世豪千萬交代了林靖中,近期內不要與天和泰方面交惡,避免在風口浪尖上讓形勢進一步激化。
只是讓林靖中稍微意外的是,直到動身之前的那天,韋世豪和韋嘉竟然又因爲一件小事而吵鬧了起來。這下倒好,韋世豪都已經恨得摔茶杯了,而韋嘉也氣得摔門而去,父女倆的關係就此再度惡劣到了冰點。
韋世豪當場放話,讓韋嘉滾的遠遠的,離他越遠越好。這下好了,原本定好要陪他出去呢,現在又泡湯了。
林靖中當然詢問爲啥,但韋世豪只說是“小事”。後來通過韋世豪的秘書才知道,原來韋世豪得知了韋嘉和那個健身教練的不正當關係,於是斥責女兒沒臉沒皮、不守婦道,不知道珍惜目前的婚姻。
看來韋世豪也已經受不了女兒的瘋瘋癲癲水性楊花。
於是第二天的時候,韋世豪、宋盈嫺和兩個保鏢搭乘飛機去度假,韋嘉被丟在了家裡。其實只有兩個多小時的行程,很快。
……
“韋世豪竟然這麼輕裝簡從就出去了,而且還是個邊境城市,膽子也真大!”小樹的辦公室裡,打聽到消息的小白感覺有點錯失良機的遺憾,“姐,就兩個普通保鏢啊,還帶着宋盈嫺這個拖油瓶的,好機會!”
作爲奇天宇的兒子,小白其實是最痛恨周家林和韋世豪的,因爲已經基本確定,這倆老傢伙都參與了當初對奇天宇的打擊。雖然韋世豪的作用在當時可能很小,但畢竟是幫兇之一。
小樹似乎有點怒其不爭地嘆了口氣:“小屁孩兒就是小屁孩兒啊,這麼輕浮幼稚!你要記住,你現在是一名公安幹警,是人民警察!好機會?什麼好機會?你想幹嘛呀?”
小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去,姐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思春過甚把腦袋燒壞了?嫁不出去的老女人真可怕,好像每天都來大姨媽。”
“去死,剝了你皮!”小樹氣哈哈說,“當初咱們謀劃着奪取鷹刀傳世珠,那都是一般的黑吃黑行爲,你說犯法也行,不犯法也可,畢竟韋世豪本來也是非法持有這些東西。但是,我可沒教你去暗殺什麼人,這是絕對不行的。別說是警察,你就算是個普通人,我也不允許你那麼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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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報個蛋的仇啊!”
“報仇要講策略,不動腦筋的孩子是長不大的啊。”小樹得意地笑道,“既然謀劃我姨和姨夫的有韋世豪,那麼魏雲亭作爲他的軍師自然也有責任。可是現在你看看,魏雲亭這不已經栽了嗎?而咱們手上乾乾淨淨、滴血不沾,這就叫藝術!懂?”
“你啥藝術啊,無非踩了狗屎運,遇到了玄機大哥這樣的神人當幫手。”
“我踩你!”小樹氣得白了他一眼,隨即又眯起眼睛樂滋滋說,“放心吧,這回他還會幫咱們的。嘿,這傢伙真是我的一員福將呀!”
“要點臉吧,人家啥時候成了你的跟班兒了。”
“那是你不懂。別看小機機他貌似一本正經的,其實早就被姐姐我的迷人魅力所俘獲了,就是嘴上沒承認罷了。”
小白徹底無語。
而小樹又馬上回歸正題,有點不解地拖着腮說:“不過也是,韋世豪也太不小心了。就兩個普通保鏢,你一個人都更給他們來了團滅了。最近他參與謀害老姨夫的事情曝光,已經處在危險之中了唉,咋就這麼不小心呢?不行,我得問問小機機。”
說着就打趙玄機的電話,而小白撇嘴咕噥:瞧,遇到事兒還是得找人家。
聽了小樹的疑問,趙玄機當即笑道:“很顯然這是一個坑啊,我想這老傢伙也是藉着這個度假的機會,想要搞出一點事情吧。”
小樹眼睛一亮:“你是說,他這是挖坑等着別人跳下去?”
趙玄機道:“你想,要是你一天到晚沉浸在被謀殺的陰影裡,你怕不怕?就算你膽大,至少這種事很噁心。所以不如干脆以身試險,拿着自己當誘餌,讓謀算他的人都主動跳出來,一勞永逸。”
“絕對是這樣!”小樹點了點頭,“其實包括品刀宴的召開,當初不就是這樣的初衷嗎?老東西這是用習慣了這一招兒,哼哼。小白這個傻蛋竟然還說是好機會呢,瞧吧,要不是姐姐我英明神武識破了對方詭計,這小子就傻兒吧唧跳進火坑了。”
小白在一旁簡直一頭黑線,心道咱做人不能這麼不要臉啊。當時我說好機會的時候,你是這麼勸阻的嗎?還說自己識破了韋世豪的軌跡,這是人家玄機大哥識破的好不好。
趙玄機點頭道:“是啊,據說一開始要帶着韋嘉,可這次出行卻又因爲鬥嘴什麼的讓韋嘉留在家裡了,呵,爲啥?說到底不願讓自己唯一的兒女牽涉其中。既然是誘餌,韋世豪他一個人充當就足夠了,犯不着一家子都進來。”
確實,假如是這樣的話,證明韋世豪內心深處還是非常寵溺這個唯一的女兒的。
一旦識破了對方的行動,小樹此時便興奮地壓低聲音問:“那咱們能渾水個摸魚啥的不?”
小白更頭大,心道你剛纔不是讓我別動手嗎?
趙玄機笑了笑:“都已經安排好了,就是上次咱們那番佈置。我想,八成可能會在這次發生。”
小樹眼睛一亮:“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呀,果然讓我省心。那咱們就靜觀其變吧,哈哈哈。”
掛了電話,小樹樂滋滋地翹起大長腿,哼唱着聽不懂內容的靡靡之音。
小白嘆道:“真搞不懂你這種沒心沒肺是怎麼煉成的,一點好事兒都能樂成這樣。對了,你說鷹刀這貨這次會出手嗎?這傢伙已經失蹤好久了。”
自從品刀宴之後,鷹刀至今沒出現,連小樹都聯繫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