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線,這個底線還真是有意思的。不知道你的標準是什麼?難道你的標準就是來犯者全部殺死,不留活口嗎?”張毅饒有興趣問着。
這個底線可就有點意思了。
“當然不是,如果不是因爲他們不知道什麼叫規矩,我也不會殺了他們。我收藏骨頭的愛好並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從他們不懂規矩吵鬧開始的。”收藏家如是說道。
規矩?現在這趟渾水哪裡還有什麼規矩可言,張毅有些意外:“這麼說來你還是一個很有規矩的人了?不過這個規矩……”
“自從他們對我無辜的夫人下手時候,我就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了。這個藏品庫反正也是永久關閉了,你想打開,除非你把這個地方炸平。”收藏家明顯不願意多說,轉移話題。
張毅不斷想從收藏家嘴裡撬出來有用的消息:“你當真以爲我沒有辦法?你這個藏品庫,我看也不怎麼樣。”
這不是激將,但是對收藏家來說顯然極爲有用,他將藏品庫的材質報給了張毅等人聽,一點都不怕他們會對他的藏品庫做出什麼,他的藏品庫會怎麼樣。
張毅微微凝神,這是真不怕還是智商下線了?按照這個傢伙的性子,應該是智商下線吧,偏偏看着他這幅有恃無恐的模樣,張毅也有點摸不準了。
畢竟像是收藏家這麼守規矩又不守規矩的人已經很少見了,收藏家將所有張毅想知道的說完之後,就玩味笑了起來。
典型的東方面孔,笑起來是真的夠賞心悅目,可惜這裡都是不講美感的漢子。
“你別笑了,我們又不是彎的,將打開藏品庫的方法說出來。”
張毅站在一邊,看李勇逼問收藏家,只是再怎麼問收藏家他都不說話了,只是笑,神情就沒有一個能夠一直保持下去,一直在變。
張毅若有所思看了看收藏家,還有腳底下的藏品庫,各種棺材,當真是瘮得慌,不過有一角,吸引了張毅的注意:“嗯?木色的棺材……木色的?”
而且看那一角判斷,這木材價值可是不低。張毅情不自禁想要看到全貌,卻發現那一角露出來還是因爲威爾遜剛剛退後,一腳踏碎了一塊穹頂,有可能震脫了。
“那副木色的棺材可真是不錯。”張毅故意說出自己觀察到了木色棺材的事情,觀察收藏家的反應。
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但是他眼裡的緊張出賣了他,張毅聯想到他剛纔所說的,故意說着:“那裡面,該不會就是你口中的夫人吧?聽你話語裡的意思,你夫人應該是沒有救活。”
收藏家怒吼:“該死,他們都該死,他們殺了我的夫人就該陪葬!”發狂了,果然,他口中那位夫人是他最在乎的。
“李勇,看好他,別讓他說話。”早知道這地方巡邏隊有那麼多,他就讓收藏家閉嘴,被他逼到一個臨界點,然後越過去,發瘋發狂了。
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裝置被觸動了,三支巡邏隊出現在他們視野裡面,威爾遜還在和那個殘破不堪的巡邏人你來我往,打的開心着呢。
張毅有些頭疼,二十四個巡邏人,刀槍不入力大無窮,這可要怎麼對付?雖然說他不怕合圍,可是和這麼多巡邏人打真的是很吃力啊,一不小心就會深陷險境。
算了,張毅觀察了一下這三支巡邏隊的方位,果斷朝着一支最遠的巡邏隊衝了過去,這三支隊伍距離拉的很開,速度也不一樣。
最近的已經到了他面前,最遠的還在百米開外像一隻蝸牛緩慢移動呢。中間那一支也只是落後了最快的幾步而已,拉扯他們,衝向最遠的那一支巡邏隊是最好的辦法。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收藏家沒有醒着,無法指揮的原因,張毅都到最遠的巡邏隊面前了,他們纔剛剛反應過來,緩慢朝着張毅挪了過去。
張毅一時之間也顧不上什麼章法了,完全就是亂拳打死老師傅這種狀態,手中刀光連成了一片銀光,哦,因爲他要的倉促,最後要上的塗層沒來得及上。
被磨得鋒利的金屬反射出了刀鋒冰冷的光芒,時不時能夠爆頭擊殺巡邏人,偶爾還要輾轉挪騰,張毅的身體逐漸接近了疲勞的極限。
殺光第二支巡邏隊,張毅已經是氣喘如牛了,手臂都有點顫抖。這些玩意兒到底都是怎麼被做出來的,金屬硬度極高不說,而且抗凍,這身鎧甲覆蓋了全身。
除了雙眼沒有,就連頭都有金屬保護,收藏家到底對這些東西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來不及多想了,張毅下意識閃開了沉重的一拳,他承認以自己現在的狀態,被巡邏人擊中一拳怕是可以直接宣告遊戲結束了。
巡邏人可不會給他休息的機會,攻勢驟然加快,節奏變得讓張毅有些跟不上了,一連擊殺了十六個巡邏人,他確實是累了。
就算巡邏人沒有太高的智力,可他們身體上終究是佔了優勢。張毅的銅筋鐵骨在他們面前根本佔不到便宜,不被他們打爆還是因爲張毅佔了智力優勢。
沒辦法,巡邏人實在,張毅虛晃一記的攻擊也是不閃不避,敞開了胸膛去迎擊,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太狠了,就沒有見過這種改造人,該死!這個傢伙不會真的這樣幹了吧。張毅現在是仗着速度優勢像遛狗一樣遛巡邏人,威爾遜看到以後,快速解決掉了自己的玩具就過來了。
張毅總算是能喘一口氣了,恢復些體力之後就再次投入了戰場。巡邏人被威爾遜和張毅聯手擊殺,因爲張毅給了威爾遜一把冷兵器。
這樣威爾遜就可以不用拳腳去對付巡邏人了,說實話,他打的痛快是痛快,可疼也是真疼。
那都是結結實實的,威爾遜又不是巡邏人我那會毫無痛感,斷了一隻胳膊掄着另一隻照樣衝上來。他是個人,沒巡邏人的這種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