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婉並不懷疑楚相成這些話的真實性,河套現在的總兵力已經高達五十萬,而以楚相成的運籌帷幄和駱祥的老謀深算,三年的時間,河套大軍要想橫掃河南並非難事。而那時候的三大世家和朝廷已經和極樂聯盟鬥得兩敗俱傷,加上河套的五大戰將和現在就能夠和最精銳的東北聯軍一戰的河套精銳大軍,天下雖大,還有誰能與他一戰?。
朝廷方面若是勝利了,那麼淮水張家還能夠苟延殘喘一段時間,不過豫州之戰一結束,必然會是帝國內部四藩和朝廷之間的爭霸之戰。朝廷方面乃是這次會戰的主力,以朝廷現在的狀況,勝利之後估計也就只能控制住天都聖京和豫州路大湖路,而宋家也許一開始的時候能夠佔到上風,但是河套留守大軍若是自北攻擊陰風山脈,血殺大軍從滇南路進軍,而血色高原自西面俯衝,況且河套還有熟悉宋家軍隊戰鬥力的獨孤宇明在,宋家就算有通天之能,也難逃覆滅一途。而拿下宋家之後,河套大軍便可數線夾擊秦川李家。楚相成很隱晦的告訴了張月婉,河套將有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陰風古堡的能力。張月婉自然明白陰風古堡對李家意味着什麼,若是失去了陰風古堡,那麼李家就將暴露在河套的鐵騎之下。李家雖然也有些底子,但是張月婉可不認爲李家真正具備和河套決戰的能力。而秦川若下,張家又將何去何從?。
張月婉現在怎麼說也是昊天的妻妾,如果張家能夠全力相助河套爭霸天下,那麼以昊天的性子,日後必定不會虧待了張家。而張家若是不識相,那麼以張濟世的才疏志大和目空一切,那麼日後必然會惹出禍端。那樣一來,昊天就算是看在張月婉的面子上有心放過張家,但是迫於下面的壓力,恐怕也有心無力。而河套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水戰將領,賀懷仁對朝廷是忠心耿耿,就算是死,也不會投靠河套。而若是不能真正的歸順河套,只是合作關係的話,那楚相成和駱祥必定不會給予百分百的信任。可是河套若是沒有足夠優秀的水師將領,在水上自然無法和東倭的加藤鷹對抗。高麗雖然有心和河套合作,但是楚相成和駱祥還想着統一神州之後,在和高麗算算舊賬,因此不願意高麗涉足其中。而張月婉若是能夠成長起來,那麼只要她能夠擊敗東倭水師,那麼也就爲族滅東倭奠定了基礎。到時候就算淮水方面有什麼問題,昊天也可以用這個理由幫淮水開脫一下。
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月婉自然是無從選擇,不過能夠和加藤鷹這樣的水戰名將交戰,張月婉還是很興奮的。說到底,她終究還是太要強了一些。即使是嫁給了昊天之後,也只是表面上收斂了一點。從骨子裡來說,張月婉是昊天的幾個女人之中最具有鬥志的一個。
昊天撫摸着張月婉的後背,擔心的說道:“月婉,我這是擔心你,駱先生他們已經說過了,這次你最多就是帶領兩萬水師,而且你還要掩護奉敬他們的兩萬騎兵,這可不是意見容易的事情。如果消息走漏,你們必然會遇上東倭主力,我擔心到時候。”
張月婉微微一笑:“那你認爲我們河套還有誰比我更適合出征?難道是武威?夫君別忘了,武威以前可是妾身的下屬吧。而奉帥和信帥的兩萬精銳騎兵也是非同小可,若是出了事情,豈不是誤了主公的大事?再說,這件事情終歸要有人去做。身爲你的妻子,妾身也應該爲你做一點事情吧。”
“可是我還是擔心你。”昊天嘆了口氣說道。
“好了,妾身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你瞧,前些日子妾身和燕悲歌的那一戰不也是一樣驚險嗎?但妾身最終還是全身而退。你呀,就總是這樣婆婆媽媽的。”張月婉輕輕拍了一下昊天的胸膛說道。不過心裡卻是樂滋滋的,昊天這人花心好色了一點,但是對自己確實是很擔心的。
昊天翻了一個身,將張月婉壓在了身下:“月婉,這次的人物非同小可,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如果消息走漏,你就立刻返回,至於北上的事情,我們可以從大河放線上再想辦法。”
“夫君你放心好了,妾身一定會小心謹慎的。”張月婉勉強掙扎了一下說道。她雖然有着一身不凡的武功,但是昊天一百多斤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還是有些喘不過氣來。當下心中好生奇怪,爲什麼兩人歡好的時候,自己就沒有感受到昊天的重量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昊天還是念唸叨叨的說道,不過旋即又是一陣壞笑:“月婉,你這次一走,又不知道多少天才能夠回來,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在努力努力?”
“哎呀,你這個淫賊。”張月婉扭着身子說道,只是一張櫻脣卻已經迎向來昊天那火熱的胸膛。
一萬精銳水師悄悄的被張月婉從淮水大軍裡面抽了出來,加上河套武威的一萬水師以及奉敬信刻的兩萬精銳騎兵,在經過了各種掩飾之後,悄悄地撤離了豫州路戰場,由淮水進入大江。雖然現在淮水所在的饒州和壽州都在極樂聖教的控制中,不過張家在淮水畢竟已經經營了數百年,自然是有着一定的根底的。在張月婉的親自指揮下,兩萬水師是有驚無險的在夜晚悄悄通過了淮水,然後逆江而上,到達大江洪州地界。而這個時候,早已經得到消息的血殺和獨孤已經率領着三萬精銳步兵星夜抵達大湖路洪州。其餘的七萬士兵則是在朱石談和周季龍的率領下繼續在滇南路景州打掩護。
兩支軍隊在洪州的長平縣會師。這還是河套自從發兵南下之後第一次會師。一看見從戰艦上下來的奉敬等人,血殺和獨孤都是哈哈一笑,然後迎了上來說道:“奉帥,信帥,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原來是血帥和獨帥,兩位風采依舊啊!某人在豫州路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兩位的輝煌戰績。想樸志成縱橫金花二十餘年,沒想到卻在兩位大帥的手中吃了這麼大的虧,哈哈,真的大快人心啊。”奉敬也笑着說道。
就在這時,張月婉也從戰艦上走了下來,血殺和獨孤一看,連忙行禮道:“屬下拜見月婉主母!”
“兩位大帥不用客氣。”張月婉微笑着說道。身爲昊天的妻妾,張月婉自然有享受血殺等人尊敬的權力,不過對於河套的這些悍將,她可不敢怠慢。五大戰將之中,除了邊重行還算的上穩重一點,其餘的四個人,哪個是省油的燈。就算是看似最粗獷的的信刻,也是典型的翻臉就不認人。至於奉敬,這個看似文質彬彬的青年在經過了鐵蹄出塞和壺口會戰之後,心中的那股殺念已經能和血殺獨孤相比。不過這幾個人都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帥才,張月婉現在還真的是想在河套好好的呆下去,自然不願意開罪了幾人。
“本帥聽軍師說這次領軍的乃是月婉主母,便知道主母是準備和東倭水師名將加藤鷹過招了。哈哈,看來楚大人已經和主母交談過了。”血殺笑着說道。